《伺候脑残王爷,我靠算盘杀疯了》是作者田园有家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赵珩林楚楚,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我叫裴鸢,是靖安王府的总管。外面人都说,我是王爷赵珩最锋利的一把刀,
最忠心的一条狗。赵珩自己也这么觉得。他每次看着我,眼神里都带着三分利用、七分满意,
好像我天生就该为他鞠躬尽瘁。尤其是在面对他的心尖尖,白月光林楚楚**的时候。
林**今天想要天山的雪莲,明天想要东海的明珠。赵珩眼都不眨,
只会对我说一个字:“去。”他以为我是他的许愿池。可他不知道,我来王府,
只是因为他家后院那棵歪脖子树,是全京城最好的情报交换点。而他这个王爷,够蠢,
够自大,也够好糊弄。他更不知道,他为林楚楚一掷千金花的每一笔钱,
最终都通过我的**,翻着倍流回了我的口袋。我是他最忠心的奴才,
也是他最大的债主。直到那天,林楚楚设局陷害我,赵珩为了他的白月光,要赏我一丈红。
我看着他深情款款、实则脑子里全是水的眼睛,终于决定不玩了。毕竟,逗傻子玩久了,
也会腻的。1靖安王爷赵珩这个月第三次踹开了我的房门。“裴鸢!给本王滚出来!
”我正盘着腿在床上对账本,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一支珠钗从他袖子里掉出来,
骨碌碌滚到我脚边。钗头是点翠的蝴蝶,翅膀上镶着米粒大的珍珠,做工精巧,
一看就价值不菲。“这支钗,是不是你给王妃定下的生辰礼?”赵珩的声音跟淬了冰似的。
我慢悠悠地合上账本,这才抬眼看他。“回王爷,是。”王妃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
兵部尚书的独女。但他不爱她。他的心,他的肝,他的一切,
都属于城外别院里住着的那位林楚楚姑娘。“谁准你自作主张的?”他胸口起伏,气得不轻,
“本王的心意,岂是你能揣测的?楚楚若是见了这钗,该多伤心?”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林楚楚伤不伤心我不知道,她只会觉得这钗不够贵。我捡起那支钗,用帕子擦了擦,站起身。
“王爷息怒。这是宫里内务府按着旧例送来的款式,让各王府挑选。王妃的生辰是大事,
总不好失了体面。”我顿了顿,把话说得更明白些,“这钗的钱,走的是公中账目。
若是王爷想给林姑娘准备礼物,得从您的私库里出。”赵珩的脸瞬间就黑了。他的私库,
早就被他为林楚楚买买买,掏得差不多了。“本王不管!”他开始耍无赖,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这钗,你送到楚楚那里去。王妃那边,随便送点别的就行。”“王爷,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不合规矩。”“本王就是规矩!”行吧。我点点头,
把珠钗收进一个锦盒里。“那王爷,这笔账,得记在您的私账上。
”我从袖子里摸出个小本本,当着他的面,提笔记下。“点翠珍珠钗一支,纹银三百五十两。
从王爷您的月俸里扣。”赵珩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三百五十两?!”“是,
”我平静地回答,“内务府的采办就是这个价,奴才这里有票据,王爷要过目吗?
”他当然不要。他要是看得懂票据,这王府的家也不至于我来当。赵珩气冲冲地走了,
背影里都透着一股“我被坑了但我说不出来”的憋屈。我看着他的背影,
慢条斯理地把那个小本本收好。本子上,清清楚楚地记着:“三月七日,
为林姑娘买‘一品居’的桃花酥,二十两。”“三月十日,为林姑娘买西域血鹦鹉,八百两。
”“三月十五,为林姑娘包下‘醉仙楼’放烟花,一千二百两。”……他以为他在为爱痴狂。
我只知道,他花的每一笔钱,都通过各种渠道,最后有三成进了我的腰包。毕竟,
“一品居”、“醉仙楼”还有那个专卖珍奇异兽的“奇物斋”,幕后老板都是我。我,裴鸢,
靖安王府的总管太监。也是这京城里,最有钱的那个“阉人”。而我这位英明神武的王爷,
就是我最大的冤大头。2第二天,林楚楚就戴着那支点翠珍珠钗,来王府了。她一身白衣,
弱柳扶风,站在花园里,活像一朵迎风流泪的小白花。王妃见了她,脸色自然不好。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支钗,那是她早就看上,却被告知“无货”的款式。两个女人一台戏,
我没兴趣看。我正指挥着下人修剪花枝,林楚楚却偏偏叫住了我。“裴总管。
”她声音柔柔弱弱的,带着一股子茶香。我躬身行礼:“林姑娘有何吩咐?”她抬起手,
抚了抚鬓边的钗,像是无意地问:“这钗真好看,听珩哥哥说,是你为他办的。
裴总管真是个有心的。”这话听着是夸奖,实则是在王妃心口上捅刀子。意思是,
王爷的心都在我这儿,连给你准备礼物,都得靠他最信任的奴才。王妃的脸已经气白了。
我微微一笑,回道:“林姑娘谬赞了。奴才只是个办事的,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意。
这钗是内务府的新样子,王爷瞧着好,便让奴才买下了。”我话锋一转,看向王妃,
“只是奴才办事不力,没能多买一支来给王妃娘娘,是奴才的疏忽。”这话,
把锅稳稳地甩回给了赵珩。是我办事不力吗?不是。是你家王爷抠门,只肯花一份钱。
林楚楚显然没料到我这么说,愣了一下。她大概以为我会顺着她的话,去讨好赵珩。
“裴总管这话说的,”她很快反应过来,眼眶一红,看向赵珩,“珩哥哥,
是不是楚楚给你添麻烦了?若是王妃姐姐喜欢,楚楚还给姐姐便是。”说着,
就要去拔头上的钗。好一招以退为进。赵珩果然心疼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胡说什么!
本王送你的东西,谁敢要回去?”他转头,冷冷地看着王妃,“不过一支钗,你至于吗?
要是喜欢,本王再给你买就是了!”王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裴鸢!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在王爷面前挑拨!”我躬着身子,一脸无辜。“娘娘息怒。奴才只是个下人,
哪敢挑拨主子的关系。”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只是王爷的私库,
这个月确实有些紧张了。前日户部刚派人来催,说王爷去年借的五千两军备款,该还了。
”我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赵珩的脸,瞬间从黑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为了讨林楚楚欢心,挪用了军备款?这事要是传出去,御史台的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我坦然地回视。等着就等着。王爷,
您欠我的钱,也该还了。通宝阁的利息,可是很高的。林楚楚大概也觉得场面尴尬,
连忙打圆场。“珩哥哥,都是楚楚的错,我们……我们不提这个了。”她拉着赵珩的袖子,
摇了摇。赵珩借坡下驴,拂袖而去。一场闹剧,草草收场。王妃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也走了。
只有林楚楚,还站在原地。她看着我,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柔弱,多了几分审视和冷意。
“裴总管,真是好手段。”我笑了笑,没说话。跟您比,还差得远。我只是动动嘴皮子,
您可是差点让一位亲王挪用军款,这手段,才叫高。我懒得跟她废话,
转身继续指挥下人干活。“那边那盆兰花,歪了,扶正一点。对,就是那盆‘鬼兰’。
”我特意加重了“鬼兰”两个字。林楚楚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鬼兰”,名贵,
但也晦气。传闻养在闺中,会引来不干净的东西。她看着那盆兰花,
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匆匆忙忙地告辞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跟我斗?小姑娘,你连这王府里有多少盆花都数不清。而我,连你爹昨天在哪个妓馆过夜,
花了多少钱,都一清二楚。这就是信息差。3赵珩欠户部那笔钱,终究是瞒不住了。
户部尚书是他舅舅,可亲舅舅也得明算账。催款的折子,一天三封地往靖安王府递。
赵珩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又来找我。这次他没踹门,态度也好了不少。“裴鸢,
本王……手头有点紧。”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面,说得有些艰难。我给他倒了杯茶,
推过去。“王爷是说户部那五千两?”他点点头,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像是给自己壮胆。
“你有没有办法?”“有。”我回答得干脆利落。他眼睛一亮:“什么办法?”“两个办法。
”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把您上个月从‘奇物斋’买的那块西域暖玉卖了。
那玩意儿虽然是稀罕物,但京中喜欢猎奇的富商也不少,折价卖个四千两不成问题。
剩下的缺口,您把书房里那几幅前朝的字画当了,也就差不多了。”赵珩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那块暖玉,是林楚楚说冬天手冷,他特意花大价钱买来给她捂手的。那几幅字画,
是他附庸风雅的门面。卖了,他的面子往哪搁?“第二个办法呢?”他沉声问。
“第二个办法,”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把王府东边那片马场,租出去。”那片马场,
是太上皇赏的,占地百亩,养着几十匹宝马。是赵珩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不行!
”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绝对不行!”“那就只有第一个办法了。”我摊摊手,
表示爱莫能助。赵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烦躁得像头困兽。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卖东西,
丢面子,不卖东西,没钱还债,更丢面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还不死心。“有。
”我又点点头。“王爷可以去找林姑娘商量一下。”赵珩一愣:“找楚楚?”“是,
”我慢悠悠地说,“林姑娘冰雪聪明,又深得王爷信赖。想必王爷的难处,她一定愿意分担。
林相爷家大业大,区区五千两,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这是在将他的军。
你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那你去跟她开口要钱啊。看看你那朵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花,
会不会为了你沾染上铜臭气。赵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让他去找林楚楚要钱?
他开不了这个口。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抬不起头。“裴鸢,
”他最后停下脚步,盯着我,“本王命令你,去给本王想办法。三天之内,凑齐五千两。
办不到,你自己去领罚。”他又开始用身份压我了。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恭恭敬敬地应了。
“是,奴才遵命。”我当然有办法。通宝阁里别说五千两,五万两、五十万两都是小数目。
但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没钱,寸步难行。没钱,
你连在你那白月光面前装大方的资格都没有。三天后,我两手空空地去见赵珩。
他正在书房里发脾气,砸了一地的瓷器。“钱呢?”他见我进来,劈头就问。“回王爷,
没筹到。”我平静地回答。“废物!”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本王养你何用!
”我低下头,不卑不亢。“王爷,京中但凡能借钱的门路,奴才都跑遍了。可您也知道,
您在户部有欠款的事,已经传开了。没人敢借钱给您。”这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我要断了他的所有后路。赵珩气得说不出话,一张俊脸涨成了紫色。门外,管家匆匆来报。
“王爷,林姑娘来了。”林楚楚就像一道光,照进了这间沉闷的书房。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笑盈盈地走进来。“珩哥哥,我给你炖了莲子羹,你……”她的话在看到一地狼藉时顿住了。
“珩哥哥,这是怎么了?”赵珩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拉住她的手,满腹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楚楚,
他们都欺负我……”他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庸俗的金钱所困的悲情英雄。林楚楚听完,秀眉微蹙,脸上满是心疼。
“珩哥哥,你受苦了。”她转过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责备。“裴总管,王爷如此信任你,
你怎么能让他这般为难?”来了,道德绑架。我躬身道:“林姑娘,非是奴才不尽心,
实在是无能为力。”“一句无能为力就完了?”林楚楚的语气重了些,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王府那么大,变卖些家产不就好了?难道那些死物,
比王爷的清誉还重要吗?”她话说得轻巧。卖的又不是她家的东西。赵珩听了,
觉得深有道理。“楚楚说得对!裴鸢,就按楚楚说的办!去,把库房里那些……那些东西,
都拿去卖了!”我看着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心里觉得好笑。好啊,卖就卖。我从怀里掏出库房的账册,翻开。“王爷,
库房里值钱的东西,大抵分为三类。”“一是御赐之物,按律法,不得变卖。
”“二是王妃娘娘的嫁妆,奴才无权处置。”“三是……”我顿了顿,抬头看着他们俩,
微笑道,“三是您这些年,送给林姑娘的各种珍宝。奴才这里都记着账,一共是三十七件,
估值约在……一万三千两左右。”我把账册往前一递。“只要林姑娘肯割爱,
随便拿出两三件,这五千两的窟窿,就补上了。”空气,瞬间安静了。4林楚楚的脸,
白得像一张纸。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收了多少礼物这事,
抖得一清二楚。赵珩也傻眼了。他可能从来没算过,自己在林楚楚身上到底花了多少钱。
一万三千两,足够在京城买下一座三进的宅子了。“你……你胡说!”林楚楚最先反应过来,
声音都在发颤,“我什么时候收了那么多东西!”“林姑娘莫急,”我翻动着账册,
语气平稳得像在念经,“奴才这里都有记录。去年七夕,王爷送您的南海大珍珠,一对,
价值一千五百两。去年您生辰,王爷送您的‘云锦坊’特制的羽纱霓裳,一件,价值两千两。
还有……”“别念了!”赵珩厉声喝止了我。他脸上挂不住了。我合上账册,躬身退到一旁,
不再说话。该说的,我都说了。球,现在踢到了你们俩脚下。书房里的气氛,
尴尬得能滴出水来。林楚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
“珩哥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贵重……”她开始撇清自己,
“我以为……我以为只是你的一片心意……早知如此,我是万万不会收的。
”赵珩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又软了。“不怪你,楚楚,是本王……是本王愿意给你的。
”他转头瞪着我,把火气都撒到了我身上。“裴鸢!你放肆!谁让你记这些账的?
你是何居心!”“回王爷,”我垂着眼,语气毫无波澜,“为主人记账,是奴才的本分。
王爷的每一笔开销,奴才都需入账,以备查验。这是府里的规矩。”“规矩规矩!
你就知道规矩!”赵珩暴跳如雷,“本王看你就是诚心要让本王和楚楚难堪!”“奴才不敢。
”“你敢!”他越说越气,一脚把我踹倒在地。胸口传来一阵闷痛,我咳了两声,没吭声。
跟一个正在气头上的蠢货讲道理,是浪费口舌。“珩哥哥,
不要……”林楚楚假惺惺地上去拉他,“别为了我,伤了你们主仆的和气……”她嘴上劝着,
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她大概觉得,我这次肯定要倒大霉了。“来人!”赵珩甩开她的手,
指着我,对门外的侍卫下令,“把这个刁奴给本王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侍卫们冲了进来,一边一个架住我的胳膊。我没有反抗。只是在被拖出去的时候,抬起头,
静静地看了赵珩一眼。那一眼,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恐惧,也没有求饶。
平静得就像在看一个死物。赵珩被我那一眼看得心里发毛,莫名地有些心虚。
但他被怒火冲昏了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院子里,长凳已经备好。我被按在上面,
冰冷的木板硌得我生疼。周围围了一圈下人,指指点点。我听到有人在幸灾乐祸。
“这裴总管,平时仗着王爷宠信,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下有好戏看了。”“可不是,
得罪谁不好,得罪林姑娘。”我闭上眼,屏蔽了那些嘈杂的声音。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
一,二,三……板子高高扬起,带着风声。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一个尖细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住手!”众人回头,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参见李公公。”我睁开眼,看到了一个身穿藏青色总管太监服的老者,
在一群小太监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进来。是宫里的总管大太监,李德全。
皇帝身边最得宠的红人。他怎么来了?赵珩也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惊讶。“李公公?
您怎么来了?”李德全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亲自把我扶了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灰。
他的动作很轻,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小裴啊,受委屈了。”我垂下头:“不敢。
”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赵珩。李德全这才转向赵珩,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靖安王,咱家是奉了陛下的口谕来的。”他清了清嗓子,
尖声道:“陛下说,听闻靖安王府度支艰难,连户部的区区五千两都还不上了。朕的儿子,
不能过得如此寒酸。”他顿了顿,从身后一个小太监手里拿过一个盒子。
“陛下特赐黄金千两,白银五千两,上好绸缎百匹。另外,命裴鸢,
即日起兼任内务府司库副使一职,协助咱家,好好管管这皇家内帑。望靖安王,
勿要再因金钱俗物,失了皇家体面。”李德全说完,把盒子塞到我手里,
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赵珩一眼。“王爷,裴总管如今也是在宫里有职司的人了。这板子,
您以后可打不得了。”“陛下还说了,若是王府的账目实在管不过来,就让裴总管多费费心,
不必事事都请示王爷了。”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儿子太败家,我这个当爹的看不下去了,
替你还了钱。裴鸢是个能干的,我提拔了,以后他是我的人了。你这个当主子的,
要是没那个管家的脑子,就别瞎指挥了。赵珩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简直是五彩斑斓,精彩纷呈。他被打脸了。被他亲爹,当着满府下人的面,
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而打他脸的那根棍子,就是我。5皇帝的赏赐,像一场及时雨,
解了王府的燃眉之急。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雨,浇在赵珩的脸上,是滚烫的。
我被李德全客客气气地送回房间,嘘寒问暖了一番才走。临走前,他塞给我一块腰牌。
“小裴啊,这是出入内务府的腰牌,你收好。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咱家。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通宝阁’那边,皇后娘娘说,近期的分红,
可以直接送到宫里来。”我点点头:“有劳公公。”没错,我和宫里有生意往来。
皇后是我“通宝阁”最大的客户,也是我最坚实的靠山。她通过我,
放贷给那些需要用钱的朝臣,以此来掌控他们。而我,通过她,得到了一个安全的保障。
赵珩以为我是他的奴才。他不知道,我背后站着的,是他的嫡母。他想动我,
得先问问皇后娘娘答不答应。这件事之后,我在王府的地位,变得微妙起来。
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从幸灾乐祸,变成了敬畏和恐惧。他们想不通,一个太监,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赵珩一连好几天没来找我麻烦。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生闷气。我乐得清闲,正好把王府的账目又梳理了一遍。我发现,赵珩不仅挪用了军备款,
还私下里卖掉了两处皇庄。卖掉的钱,不知所踪。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和林楚楚有关。
私卖皇庄,这可是大罪。一旦被捅出去,别说王位,他连小命都可能不保。我拿着账本,
去找他。他正坐在书房里喝闷酒,见我进来,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来干什么?
来看本王笑话的?”“奴才不敢。”我把账本放到他面前,翻到那一页。“王爷,
这是……什么?”他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你……你怎么知道的?”“王爷忘了?
府里所有的地契房契,都在奴才这里保管。”我平静地说,“您什么时候派人来取的,
取走了哪几张,奴才这里都有记录。”赵珩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大概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想怎么样?”他声音干涩地问。“奴才不想怎么样。
”我把账本合上,“奴才只是想提醒王爷,有些窟窿,是填不上的。”我看着他,“这件事,
林姑娘知道吗?”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不关她的事!”那就是知道了。我心里有了数。
林楚楚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她不仅唆使赵珩为她花钱,
还敢怂恿他犯下这种抄家***的大罪。“王爷,”我换了个话题,“陛下赏赐的黄金千两,
奴才已经存入了库房。户部的五千两,也已经还清了。但……”我拿出另一个账本,
是他的私账。“您私下里,还欠着‘通宝阁’一万八千两。利滚利,下个月,
就该还第一个一千两的利息了。”赵珩的脸,彻底没了血色。他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裴鸢……你……”“王爷,您是‘通宝阁’的大客户,
奴才不能不尽心。”我微微躬身,“只是这钱庄的规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若是到期还不上……”我没有说下去,但我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后果。通宝阁催债的手段,
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曾经有个侯爵欠了钱赖着不还,第二天,
他儿子在青楼里欠下巨额赌债的欠条,就出现在了御史的案头。侯爵没办法,
只能乖乖把钱还上。赵珩不是傻子,他听得懂我的威胁。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着头,
痛苦地**。我看着他这副模样,没有丝毫同情。路是他自己选的。债,也得他自己还。
“王爷,好好休息吧。奴才告退了。”我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