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安安赵莉陈卓,书名叫《就因为一个玩具,对方的公司从股市蒸发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我,蒋安,一个画儿童绘本的单亲妈妈。在别人眼里,我温柔、无害,甚至有点不善言辞。
在儿童乐园,儿子安安的玩具被抢,我好声好气地跟对方家长讲道理。
换来的却是嘲讽:“一个破玩具而已,你家这么穷酸?再说了,我儿子看上你家东西,
是给你脸了!”我笑了。我只是想教孩子学会“边界”和“礼貌”,但看来,
有些大人也需要上一堂名为“破产”的社会实践课。是的,我没告诉他们。我用来画画的手,
曾经也签过价值千亿的合同。我那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房子,车库里停着的,
是他们老公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绝版跑车。我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查一下,
今天在乐园里穿香奈儿套装、用鳄鱼皮包的那个女人,她老公是哪家公司?
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毕竟,教育孩子,言传身教最重要。我要让安安明白,
世界有规则,破坏规则,就要付出代价。哪怕代价是别人的一辈子。1周末的儿童乐园,
噪音分贝高得像煮开的水。我儿子安安,正抱着他那个蓝色的恐龙机器人,
吭哧吭哧地往滑梯上爬。那机器人是他上周在科技馆,自己动手拼的,宝贝得不行,
睡觉都得放枕头边上。我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速写本,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
绘本的新主角,是一只找不到自己声音的小刺猬,我还差最后一页没想好。
“哇——”一声尖利的哭嚎,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我抬头。安安被人从滑梯上推了下来,
摔在软垫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小胖子,
手里攥着那个蓝色的恐龙机器人,一脸得意。我合上本子,走过去。先把安安扶起来,
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安安,怎么了?”“他……他抢我的机器人!
”安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手指着那个小胖子。我还没开口,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
拎着爱马仕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过来。她一把搂住那个小胖子,瞟了我一眼,
语气轻飘飘的。“哎呀,不就是一个玩具嘛,哭什么哭?”“小孩子一起玩,抢一下很正常。
你家孩子也太小气了。”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熏得我有点头疼。我蹲下来,
视线和安安平齐,声音放得很柔。“安安,妈妈知道你很伤心,因为机器人是你的宝贝。
”“我们先不哭,好不好?跟妈妈说,你想怎么做?”安安抽噎着,
指着小胖子手里的机器人。“我要拿回来。”我点点头,站起来,看着那个女人。
“这位太太,你好。你看,孩子们之间好像有点小误会。”“这个机器人是我儿子的,
他现在想要回去。能不能请你的孩子先把玩具还给他?”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我今天穿得很随意,一件白恤,一条牛仔裤,
脸上没化妆。确实不像她那样,像是刚从哪个秀场直接走过来的。“我说你这人有没有搞错?
”“我儿子就玩一下,怎么了?他看上你家这破玩具,是给你脸了!
”她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背,大声说:“通通,喜欢吗?喜欢就拿着!妈给你买一百个!
”那个叫通通的小胖子,得了鼓励,把机器人抱得更紧了,还冲安安做了个鬼脸。
周围已经有家长在看了。我没理会那些目光,依旧保持着微笑。“这位太太,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
”“这是一个关于‘规则’和‘尊重’的问题。”我再次蹲下,
这次是面对着那个叫通通的小胖子。我看着他的眼睛,用画绘本时讲故事的语气,
一字一句地说。“小朋友,你好。你看,你手里的这个蓝色机器人,是这个弟弟的,对不对?
”小胖子点点头。“你很喜欢它,所以想玩一下,这个想法没问题。”“但是,它不是你的。
你想玩别人的东西,要先做什么呢?”我停顿了一下,引导他。“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主人,
‘你的玩具可以借我玩一下吗?’”通通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他妈。
他***脸已经拉了下来,像块冻猪肉。“你跟一个孩子废话什么?有病吧?
”她一把将儿子拽到身后,“我们不还!怎么了?有本事你报警啊!”我慢慢站起来,
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己没规矩,还教孩子也没规矩的家长。
“报警就不必了。”“为了一个玩具,浪费公共资源,不值得。”我拿出手机,没有拨号,
而是打开了录音。然后,我看着那个女人,清晰地说:“这位太太,我最后跟你确认一次。
你确定要让你的孩子,拿着抢来的东西,并且拒绝归还,是吗?
”“你认为这种行为是正确的,并且你支持他这样做,对吗?”她被我这番话搞得有点懵,
但随即又趾高气昂起来。“是又怎么样!一个破塑料玩意儿,你还当个宝了?穷酸样!
”她身边几个看起来跟她一伙的富太太也跟着笑起来。“就是啊,赵姐,
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没准就是想讹钱呢。”我点点头,按下了停止录音键。然后,
我走到安安身边,把他抱起来。“安安,我们今天先不要这个玩具了。
”安安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为什么?那是我的!”我亲了亲他的额头,
在他耳边轻声说:“因为妈妈要教那个阿姨和那个哥哥一个道理。
”“叫做‘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会失去更多更重要的东西’。”“那个机器人,
就当是……我们给他们交的学费吧。”说完,我不再看那群人一眼,抱着安安转身就走。
走出儿童乐园的大门,阳光有点刺眼。我把安安放进车里的儿童安全座椅,给他系好安全带。
他还在小声地哭。我坐进驾驶座,没有立刻发动车子。我拿出手机,
给我的助理陈卓发了条微信。“帮我查个人。”“今天下午三点,
在环球中心的顶层儿童乐园,一个穿粉色香奈儿套装,拎橘色鳄鱼皮爱马仕的女人,
三十五岁上下,身边的人叫她赵姐。”“我要她和她老公的所有资料,越快越好。
”陈卓秒回:“收到,蒋总。”是的,他们都叫我蒋总。虽然我已经“退休”三年,
专心在家画绘本。但看来,有些人总有办法,让你重温一下过去的角色。发动车子,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还在委屈的安安。别急,儿子。很快,
你就会收到一个全新的、更好的机器人。而那个抢你玩具的哥哥,
他会连买一个最便宜的塑料玩具的钱,都没有了。2回到家,安安的情绪还是不高。
我给他放了动画片,切了水果盘,他才勉强止住抽噎。我把他安顿好,自己走进了书房。
书房很大,一面墙是落地窗,另外三面墙都是书架。
书架上摆满的不是什么商业巨著或者金融理论,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儿童绘本。
这是我的世界,简单、纯粹。**在椅子上,闭上眼。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动肝火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卓发来的文件。效率还是一如既往地高。我点开。
文件标题很简单:《赵莉及其丈夫王海东背景调查报告》。赵莉,36岁,全职太太。
丈夫王海东,40岁,一家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老板,叫“东升科技”,
主营业务是做一些企业级的软件外包。公司去年刚拿了一轮A轮融资,
市值大概在三个亿左右,正在积极筹备上市。
报告里还附上了他们公司近期的几个大客户名单,
以及正在洽谈的一个重要项目——和城南新区**合作的智慧城市项目。
这个项目要是拿下来,东升科技的市值至少能翻一倍,上市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王海东现在应该正春风得意。我把文件往下划,看到了赵莉的个人资料。
喜欢混迹于各种太太圈,热衷奢侈品,为人高调。她那个儿子叫王通,
在市里最贵的“维多利亚国际幼儿园”上学。巧了,安安也在那里。只不过安安在普通班,
那个王通在每年学费七位数的“精英班”。怪不得她那么有优越感。报告最后,
陈卓附上了一句话:“蒋总,需要做什么?”我盯着“东升科技”那几个字,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直接弄垮一家公司,太简单粗暴了。就像用大炮打蚊子,没意思。
我要的,是诛心。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怎么一点点化为泡影。
是让她明白,她今天在我儿子面前炫耀的那些东西,在我眼里,到底有多么不值一提。
我想了想,回复陈卓:“三个步骤。”“第一,把东升科技正在谈的城南智慧城市项目搅黄。
我要让那个项目,落到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蓝洋智能’手里。
蓝洋的CEO是我以前带过的一个实习生,你联系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准备接手。
”“第二,东升科技不是在准备上市吗?你去联系几家我们控股的投资机构,
让他们在市场上散布一些关于东升科技技术造假、财务数据虚高的负面消息。不需要实锤,
只需要模棱两可,让潜在的投资人产生怀疑就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我要王海东知道,他为什么会遇到这些麻烦。”“你去找个合适的渠道,匿名给他递个消息。
就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对方的孩子,也在维多利亚幼儿园上学。
”陈卓很快回复:“明白。预计三天内完成第一步,一周内完成第二步。第三步的时机,
我会把握好。”我放下手机,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像做完了一套复杂的数学题,思路清晰,
心情舒畅。我走出书房,安安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动画片还在放着,屏幕上五颜六色。
我把他抱起来,送回他的小房间。他的床头,空了一个位置。
那是原本放蓝色恐龙机器人的地方。我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
我之所以选择退下来,就是想给他一个最普通、最快乐的童年。
不想让他过早地接触到成人世界的资本倾轧和利益算计。但现实好像总在提醒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不去惹麻烦,麻烦会来惹你。既然如此,那就用我最擅长的方式,
把这些麻烦,连根拔起。第二天是周一,我照常送安安去幼儿园。在门口,
我看到了赵莉和她的儿子王通。她今天换了一身迪奥的裙子,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王通手里,还拿着安安的那个恐龙机器人,正在向其他小朋友炫耀。“看,
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比你们的都酷!”赵莉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她故意提高声音,对她儿子说:“通通,宝贝,拿好你的玩具,
别让一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碰坏了。”周围的家长都朝我看来,指指点点。安安攥紧了我的手,
小脸绷得紧紧的。我蹲下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安安,还记得妈妈昨天说的话吗?
”安安点点头。“拿了别人的东西,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对。”我笑着摸摸他的头,
“所以,我们不生气,我们看戏,好不好?”安AN点了点头,表情放松了一些。
我牵着他走进幼儿园,全程没有看赵莉一眼。无视,是最大的轻蔑。我知道,
她现在有多得意,过几天,她就会有多绝望。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甚至开始有点期待,
当王海东焦头烂额地找到她,问她到底得罪了谁的时候,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
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3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我照常画我的绘本,接送安安上学。
绘本里的那只小刺猬,终于在朋友的帮助下,学会了用拥抱来表达喜欢,而不是竖起尖刺。
故事的结局,很温暖。周三下午,我正在给刺猬的插画上色,陈卓的电话打了进来。“蒋总,
第一步,完成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城南智慧城市那个项目,
今天上午刚刚公示结果,中标方是蓝洋智能。”“王海东那边,应该是刚刚收到消息。
”我放下画笔,“他有什么反应?”“我让蓝洋的CEO派人盯着呢。
据说王海东当场就把他办公室的古董花瓶给砸了。”陈卓笑了笑,“那个项目他跟了快一年,
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本来以为是囊中之物。现在煮熟的鸭子飞了,估计得气疯。
”“很好。”我淡淡地说,“让他先消化一下。第二步可以开始了。”“已经开始了。
”陈卓说,“从昨天开始,几家财经媒体和投资论坛上,
已经有关于东升科技核心技术剽窃、财务报表注水的‘小道消息’在流传了。今天项目一丢,
这些消息的可信度,在很多人眼里,就大大增加了。”“我估计,明天一早,
东升科技的几个A轮投资方,就会上门找王海东喝茶了。”“嗯,你办事,我放心。
”挂了电话,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温水。感觉就像在下一盘棋。我落了一子,现在,
该看对手怎么走了。第二天我去送安安上学的时候,没看到赵莉。倒是听其他家长在议论。
“听说了吗?通通妈妈家的公司好像出事了。”“是啊是啊,我老公说,
他们那个什么东升科技,本来要上市的,现在黄了。”“昨天还看到她开着玛莎拉蒂,
今天就换成宝马了,看来是真的。”我牵着安安,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安安小声问我:“妈妈,她们说的,是抢我机器人的那个哥哥家吗?”“是啊。
”“他们家没钱了吗?”“可能快了。”我说,“所以你看,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不是好习惯,对不对?”安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放学的时候,赵莉终于出现了。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的黑眼圈,连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身上那件衣服,
虽然还是名牌,但皱巴巴的,像是没来得及打理。她看到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怨恨,
但更多的是一丝……恐惧?看来,陈卓的第三步,也已经执行了。王通还是那样,
咋咋呼呼的。他看到安安,还想过来炫耀他手里的机器人。赵莉却一把拉住了他,
低声呵斥:“别去!”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我领着安安往外走,赵莉忽然追了上来。
“等一下!”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在我面前站定,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是你,对不对?”“我老公公司出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我笑了。“赵太太,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别装了!”她激动起来,声音拔高,“我老公都查了!
就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安安被她吓到了,往我身后躲了躲。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眼神冷了下来。“赵太太,请你注意你的音量,不要吓到我儿子。”“还有,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先生公司的事情,和我有关系?”“我……”她噎住了。
当然没有证据。陈卓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所有的一切,
看起来都像是商业竞争中的正常失利,和市场上突发的信任危机。王海东能查到的,
最多就是一个模糊的指向——得罪了维多利亚幼儿园里某个孩子的家长。而他老婆,
恰好就在前几天,因为一个玩具,跟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人,起过冲突。
这只是一个猜测,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猜测。赵莉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疯狂。“我不管!
肯定是你!你把项目还给我们!不然……不然我跟你没完!”她说着,
竟然要伸手来抓我的胳膊。我抱着安安,轻轻退后一步,躲开了。“赵太太,
我想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来我这里无理取闹。”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而是回家问问你的先生,他的公司,还能撑几天。”“以及,教教你的儿子,
什么叫做‘物归原主’。”说完,我不再理她,抱着安安走向我的车。
我的车是一辆很低调的大众辉腾,外表看起来和***差不多。但赵莉这种混迹名利场的人,
不可能不认识。我看到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大概想不明白,一个开着“大***”的女人,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这就对了。想不明白,才会恐惧。坐上车,安安小声问:“妈妈,
那个阿姨为什么那么凶?”“因为她要做一件她早就该做,但一直没做的事情了。”我说。
“什么事?”“道歉。”我发动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我知道,这家人,
很快就会以一种他们最不情愿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带着那个蓝色的恐龙机器人。
4事情的发酵,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周五早上,我刚把安安送到幼儿园,
就接到了陈卓的电话。“蒋总,东升科技的股东们,已经联合起来,
准备罢免王海东的董事长职务了。”“他们的股价,三天之内,蒸发了将近百分之四十。
”“另外,几家合作银行也开始抽贷。他现在资金链估计已经断了。
”“王海东昨晚托了很多人,想约我见一面。我没理他。”“嗯。”我应了一声,并不意外。
资本市场就是这么现实。墙倒众人推。当你春风得意的时候,人人都是朋友。
当你陷入危机的时候,第一个上来踩你一脚的,往往就是那些曾经的“朋友”。“他老婆呢?
”我问。“赵莉吗?”陈卓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笑意,“她昨晚回了趟娘家,
似乎是想寻求帮助,结果被她弟弟给赶了出来。她弟弟的公司,是我们一个子基金投的,
我只是让基金经理打了个招呼而已。”“现在,她应该明白,什么叫众叛亲离了。
”我挂了电话,心里一片平静。我不是一个嗜血的人。但对于那些主动挑衅,
并且试图伤害我家人的人,我从来不会手软。我所做的,只是收回了他们本不该拥有的东西。
比如,建立在虚假数据上的公司市值。比如,通过钻营和投机得来的项目。以及,
那种毫无来由的、廉价的优越感。下午,我去接安安。远远地,就看见幼儿园门口,
站着两个人。王海东和赵莉。王海东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掩不住满脸的疲惫和焦虑。赵莉站在他身边,低着头,
完全没了前几天的嚣张气焰。更引人注目的是,王海东手里,
毕恭毕敬地捧着那个蓝色的恐龙机器人。看到我领着安安出来,他们立刻迎了上来。
“蒋……蒋女士!”王海东的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停下脚步。“王先生?”我故作惊讶,“你这是……”他把手里的机器人往前递了递。
“蒋女士,对不起,真对不起!是我老婆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教子无方,
冒犯了您和您家公子!”“这个玩具,我们完璧归赵!请您……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放我们一马吧!”赵莉也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嘶哑。“对不起。”她说完这两个字,
又深深地低下头去。安安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那个机器人,没说话。我蹲下来,
问安安:“安安,你看,哥哥把机器人送回来了。他们也道歉了。你愿意原谅他们吗?
”安安想了想,点了点头。“妈妈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他伸出小手,
从王海东手里接过了机器人。“谢谢叔叔。”我站起来,看着王海东。“王先生,你看,
孩子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一句对不起,一个物归原主,就解决了。”“但大人的世界,
好像要复杂一些。”王海东的冷汗都下来了。“是是是,蒋女士您说得对!是我糊涂!
我愿意补偿!您说个数,多少都可以!”我笑了。“王先生,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他被我问得一愣,脸色更白了。“那……那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我收起笑容,看着他,也看着他身边的赵莉。“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
教我的孩子一个道理。同时,也顺便教教某些大人。”“第一,不是你的东西,不能拿。
这是规矩。”“第二,做错了事,要道歉。这是礼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永远不要为你自己无法控制的傲慢,付出你无法承担的代价。”我的话说得很慢,很清晰。
王海东夫妇俩,头点得像捣蒜一样。“是是是,您教训的是!我们记住了,一辈子都记住了!
”“记住就好。”我点点头,“你们可以走了。
”“那……那我公司那边……”王海东还想争取一下。“你的公司?”我看了他一眼,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王先生,你生意上的失败,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而不是归咎于一个无辜的、画绘本的女人。”我这话说得诛心。他知道是**的,
但他没有任何证据。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我牵着安安,从他们身边走过,再也没有回头。
我听到身后传来赵莉压抑的哭声,和王海东绝望的哀求。但那都与我无关了。坐上车,
安安开心地摆弄着失而复得的机器人。“妈妈,我是不是做得很对?”“对,
安安是最大度的宝宝。”我夸奖他。“那……那个叔叔阿姨,他们是不是很难过?”“是啊。
”我说,“因为他们上了一堂很贵的课。”“多贵?”我想了想。“大概……三个亿吧。
”安安听不懂,但他咯咯地笑了起来。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窗外华灯初上。这个城市,
每天都有无数的公司在诞生,也有无数的公司在倒闭。东升科技,
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朵浪花。没有人会记得它。但希望王海东和赵莉会记得,
他们之所以会失去一切,不是因为什么商业风浪,也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只是因为,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们纵容自己的孩子,抢走了另一个孩子心爱的玩具。并且,
拒绝道歉。5我以为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王海东会带着他的烂摊子,
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赵莉,大概会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变回一个为柴米油盐发愁的普通女人。这堂课的学费虽然昂贵,但足以让他们铭记终生。
我低估了一个女人在绝望时,会爆发出怎样的愚蠢和疯狂。周一的早上,幼儿园的家长群里,
突然炸了锅。有人发了一篇长长的“血泪控诉”,还附上了几张**的、打了马赛克的照片。
发帖人,是赵莉。她没有用自己的账号,而是用了一个小号。但那字里行间扭曲的怨恨,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文章写得声情并茂,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她说,
她和她老公的公司,被一个“手眼通天”的女人给整垮了。而起因,仅仅是因为在儿童乐园,
她儿子“借玩”了一下对方儿子的玩具。她把我说成了一个背景神秘、心狠手辣的“魔女”。
说我仗势欺人,滥用权力,就因为一点小事,毁掉了他们一家的幸福生活。文章里,
她详细描述了我如何“一步步”设下圈套,让他们的公司陷入绝境。虽然没有指名道姓,
但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我。
“维多利亚幼儿园”、“一个画绘本的单亲妈妈”、“开着一辆外表低调的豪车”。
群里的家长们,立刻就把我和文章里的“魔女”对上了号。那几张**的照片,
是我抱着安安在小区里散步的背影,还有我车子的照片。角度很刁钻,
显得我和安安孤单又神秘。一时间,群里议论纷纷。“天呐,真的假的?安安妈妈这么厉害?
”“看不出来啊,平时挺温柔的一个人。”“这也太可怕了吧?就因为一个玩具,
把人家搞破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种人太危险了,我们还是离她远点吧。
”“园方应该管管吧?让这种人跟我们的孩子一个学校,我都不放心!”舆论的风向,
瞬间开始对我利。赵莉很聪明,她知道在商业上无法与我抗衡,
就开始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和“舆论审判”。她想利用普通人对“权势”的恐惧和仇视,
把我孤立起来。她想毁掉我的名声,让我在这个圈子里待不下去。安安的班主任***,
很快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非常为难。“安安妈妈,那个……群里的事,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我的声音很平静。“您看……这个事情影响不太好,
已经有几位家长跟园方投诉了,要求您给个说法,甚至……甚至要求安安退学。
”***叹了口气,“我知道您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但这……我们也很难办。”“我明白,
***。”我说,“你不用为难。这件事,我会处理。”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充满恶意的揣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赵莉以为,
这就是我的“软肋”吗?她以为,只要煽动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就能让我束手无策?
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