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下百亿协议,女友却怀了对手的孩子_非常好看的 ,书里面的情节一点也不拖沓,故事条理清晰,超喜欢这本小说。
虐心《我签下百亿协议,女友却怀了对手的孩子》是以林晚顾承言林朝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
「沈总,恭喜签约。」陈律师合上钢笔,微笑里渗着冰,「根据最新司法解释,
您的同居女友林晚女士持有30%决策否决权。」我盯着协议上刚签下的名字,笔迹未干,
百亿并购案已成废纸。「不可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她只是我女朋友,不是股东。
」「持续经营贡献。」陈律师推来一沓文件,「三年前您让她代持的艺术品基金,增值4亿。
法院认定,这属于家庭共同经营。」我摔门回家,林晚正在画室作画,背影温柔如旧。
我咬牙:「撤销它,条件你开。」她转身,将一份孕检报告推到我面前,
指尖冰凉:「顾承言答应给孩子30%股权,你呢?」报告上「孕8周」三个字,
像耳光抽在我脸上——八周前,我在硅谷,她称病在家。窗外烟花炸开,
本该是我今晚为她准备的求婚盛宴。而现在,她微笑看我:「沈既白,你输了。」
我盯着她眼角那颗与阿瑶一模一样的泪痣,忽然也笑了:「是吗?
那你看看协议第47条——重大事项否决权,需提前三十日书面通知。」「三十天?」
她凑近我耳边,吐气如兰,「沈总,你签字那天,我们在乌镇。你忘了吗?」我猛地抬头。
乌镇,阿瑶死的地方。她轻声说:「那天,我让你签的,可不止并购协议。」
1陈律师合上钢笔的时候,那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在凌晨三点的会议室里听起来像给枪上了膛。“沈总,恭喜签约。”他嘴上说着恭喜,
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具还没凉透的尸体,
手里那份厚达两百页的《股权架构确认书》被他缓缓推到我面前,“不过在您签字之前,
根据最高法上周发布的《关于非婚同居关系财产权益认定的司法解释》,
我有义务最后提醒您一次——林晚女士,
现在拥有您名下这家估值百亿公司的30%决策否决权。”我捏着眉心,
连续四十八小时的高强度谈判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有人在里面拿着锤子砸。
窗外是杭城连绵的阴雨,像极了三年前林朝出车祸的那个晚上。“陈律,这种玩笑不幽默。
”我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没点,只是叼在嘴里咀嚼着烟蒂的苦味,“林晚只是我女朋友,
不是股东。她连我的公司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她只会画画,还是那种没人买的油画。
”陈律师没说话,只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另一份文件,动作慢条斯理得让人心慌。
“《持续经营贡献认定书》。”他指着上面的条款,语速平稳得近乎冷酷,“三年前,
您为了哄林晚女士开心,将个人名下的‘云端艺术品基金’交给她打理。这三年里,
该基金通过倒手古董和画作,年化收益率超过400%,为您创造了四个亿的现金流,
这些钱,全部通过借款形式注入了云端科技,成为了公司撑过A轮融资的关键——法律认定,
这属于同居期间,一方对另一方企业经营的‘实质性重大贡献’。”我叼着烟的动作僵住了。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为了让她在家里不那么无聊,随手扔给她的几个账号。
我甚至没看过一眼报表,只知道她经常熬夜看那些发黄的拍卖图录,我以为她在临摹,
原来她在操盘。“所以呢?”我把烟折断在桌面上,“四个亿而已,我现在还给她,翻倍还。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身份权。”陈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根据新规,
满足‘持续稳定同居两年以上’且‘有实质性经营贡献’的伴侣,被认定为‘准家庭成员’。
在涉及公司控制权变动的重大并购案中,她拥有一票否决权。”我盯着那份文件,
上面林晚的签名我很熟悉。那是她每天早上给我留便条时的字体,清秀,温婉,
却在此刻变成了一把锯子,正慢条斯理地锯断我坐着的椅子腿。手机屏幕适时亮起。
是林晚发来的微信:「粥在锅里,醒酒汤在保温杯里。今晚回来吗?我有话对你说。」
要是放在昨天,我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字眼。我会回复她“等我”,
然后推掉所有的应酬飞奔回家,抱着她闻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松节油味。但现在,
这行字看起来像是一张催命符。“如果我不认呢?”我抬起头,盯着陈律师,
“我沈既白白手起家,靠的是专利和脑子,不是靠女人画画卖钱。
如果我不承认这种强盗逻辑呢?”陈律师笑了,那种笑容里带着三分怜悯七分职业性的冷漠。
他从文件夹的最底层抽出一张照片,反扣在桌面上,然后轻轻滑到我手边。
“顾承言那边托我给您带句话。”我翻开照片。那是一张**。
背景是杭城的一家妇产私立医院门口。林晚穿着那件我给她买的米色风衣,
手里捏着一张报告单,正低头把手放在小腹上。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虽然只拍到了半个侧脸,但我化成灰都认识。顾承言。盛世集团的太子爷,
我这次并购案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当年林朝最恨的人。他在给她开车门,手挡在车顶框上,
那种小心翼翼的姿态,像是在护送什么稀世珍宝。“顾总说,今晚的庆功宴他也会来。
”陈律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他说,想和您聊聊关于‘孩子’的抚养权,
以及——云端科技的归属权。”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倒流回心脏,
又炸开流向四肢百骸,手指因为极度的愤怒和荒谬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孩子。
我和林晚在一起三年,每次都做足了措施。她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调理的中药,
医生说她很难受孕。我也从未想过要孩子,因为我这种从孤儿院爬出来的烂人,不配有后代。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照片上的日期是两个月前。那时候我在哪?我在硅谷封闭开发,
整整一个月没回国。我突然笑出了声,笑得胸腔都在震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啊。
真是好极了。我这三年,把她捧在手心里,怕她摔了,怕她冷了。林朝死的时候,
我抓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的手发誓,这辈子会替他照顾好妹妹。我做到了,
我把她照顾到了顾承言的床上去。“沈总,签字吗?”陈律师问,“如果不签,
今晚12点一过,顾氏集团的恶意收购邀约就会生效。如果您签了,
至少还能保住CEO的位置,虽然……会被林**否决。”我拿起笔。
那只万宝龙的钢笔沉甸甸的,像握着一把刀。“签。”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我不仅要签,
我还要去赴宴。我要亲眼看着林晚,看着那个每天晚上缩在我怀里像只猫一样的女人,
是怎么把刀捅进我心窝子的。我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2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五点。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空气净化器发出的微弱嗡鸣声。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亮了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那是林晚画的。画上是十年前的我和林朝。
那时候我们刚创业,穷得叮当响,蹲在出租屋的破沙发上吃泡面,两个人都笑得没心没肺。
画里的我眼神清澈,不像现在,浑浊得像一潭死水。以前我每次看到这幅画,
都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我觉得林晚懂我,懂我和她哥哥之间的情谊。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这哪是画,这是她的战利品展示。我换了鞋,没有开灯,像个幽灵一样走进客厅。
餐桌上摆着一副碗筷,那是给我留的。上面罩着防尘罩,旁边贴着一张便利贴,
画着一个笑脸:「记得热一下再吃,胃药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字迹娟秀,
和那份《持续经营贡献认定书》上的签名一模一样。我揭开罩子,是一碗皮蛋瘦肉粥,
哪怕凉了,也能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这三年,我的胃被酒精泡坏了,
是她一碗一碗粥给我养回来的。我端起粥,连着碗,狠狠地砸进了垃圾桶。
“砰”的一声闷响,在这个死寂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二楼的卧室门开了。
林晚穿着真丝睡衣,揉着眼睛走了出来,长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无害。
她看见我站在黑暗里,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我最熟悉的、让我无数次卸下防备的笑容。
“既白?怎么不开灯?”她快步走下楼梯,赤着的脚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又喝酒了?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她路过我身边时,习惯性地想要伸手帮我解领带。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有点大,她吃痛地轻呼了一声,抬头惊讶地看着我:“既白?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漂亮了,像是江南的烟雨,雾蒙蒙的,藏着无尽的温柔。
也是这双眼睛,在两个月前,或许也是这样温柔地看着顾承言。“去哪了?”我问,
声音沙哑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我在家啊。”林晚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昨天一直在画室,你知道的,我在准备下个月的画展。”“两个月前,
我去硅谷的那段时间,你在哪?”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林晚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情绪的不对劲,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试图安抚我:“我在家养病啊,不是和你说了吗?那几天重感冒,连床都下不了。”撒谎。
连眨眼都不眨一下的撒谎。如果不是看见了那张照片,我大概这辈子都会被她骗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她反过来关切地问我,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虎口,
“刚才陈律师给我打电话,说并购案的文件有点问题……”“你也认识陈律师?”我打断她,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晚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笑道:“他是你的法律顾问,我当然认识。
去年那个基金的税务问题,还是他帮我处理的。”滴水不漏。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得可怕。
她早就布好了局,连陈律师都是她棋盘上的一颗子。她知道陈律师会告诉我一切,
所以她根本不慌。她在等,等我先崩溃,等我先质问,然后她再拿出那套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今晚有个庆功宴。”我盯着她,
一字一顿地说,“在半岛酒店。你穿那条白色的裙子,就是我送你的那条。顾承言也会去,
你不想见见老朋友吗?”提到“顾承言”三个字的时候,
我清楚地看见林晚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那是恐惧,还是被戳穿后的惊慌?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低下头,用碎发遮住了脸上的神色:“顾总?我和他不熟,
既然是你的庆功宴,我去就是了。”“最好是不熟。”我转身上楼,经过她身边时,
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不是家里常用的那个牌子,
是一种很高级的、带着冷冽松木味的香水残留。那是顾承言最喜欢的味道。我走进浴室,
打开冷水,把头埋进洗手池里。冰冷的水刺痛着我的皮肤,
也让我发热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些。镜子里的男人双眼通红,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林晚,既然你想玩,那我们就好好玩玩。你想要这百亿家产?行。但你得先把命留下。
3这一整天,我都在公司处理那些因为并购案停滞而产生的烂摊子。
财务总监把一摞报表摔在我桌上,告诉我如果资金链断裂,下个月连服务器的电费都交不起。
技术合伙人老张冲进办公室,揪着我的领子问我为什么要把那个核心专利抵押出去。
我像个木偶一样应对着这一切,脑子里却全是林晚。下午五点,我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楼下。
我要去接林晚。坐在后座上,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
主石是一颗稀有的月光石,价值一千两百万。这是我原本准备今晚向她求婚用的。月光石,
寓意是“恋人的眼泪”。现在看来,这寓意真是讽刺得恰到好处。车停在别墅门口,
林晚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真的穿了那条白裙子。那是C家的定制款,剪裁极简,
却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她化了淡妆,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
美得让人窒息。她站在夕阳下,就像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阿瑶时一样。
林朝有个双胞胎“妹妹”叫阿瑶,其实我知道,阿瑶就是林朝自己。他有性别认知障碍,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或者去外地的时候,才会换上女装做回自己。林晚是林朝的亲妹妹,
长得和林朝一模一样。有时候我看着林晚,会恍惚觉得阿瑶还活着。“好看吗?
”林晚坐进车里,侧过头笑着问我。“好看。”我把那个丝绒盒子递给她,“送你的。
戴上试试。”林晚打开盒子,眼里的惊喜不像是装的。她拿出项链,并没有急着戴,
而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颗冰凉的石头,轻声说:“真像乌镇那一晚的月亮。
”我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乌镇。那是林朝死的地方。三年前,
我和林朝带着核心代码逃避商业间谍的追捕,一路逃到乌镇。那个雨夜,
我们的车被逼到了河边。林朝把装有代码的硬盘塞进我手里,推了我一把,
然后开着车冲向了那辆逼近的越野车。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他在最后一刻给我发了条短信:「别回头,向前走。」而林晚提到的“乌镇那一晚的月亮”,
是指我们在林朝头七那天,一起回乌镇祭拜时看到的月色。那天晚上,她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抓着我的衣襟问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我哥为了救你要死?”那一刻,
我愧疚得想把命赔给她。也是在那一晚,我签了一份文件。
她说那是林朝生前资助的一家孤儿院的捐赠协议,她想延续哥哥的善行。我看都没看就签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份文件的厚度不对。那根本不是什么捐赠协议。“既白,你在想什么?
”林晚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她已经戴上了项链,冰冷的宝石贴在她锁骨中间的窝里,
随着呼吸起伏。“我在想,”我转过头,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我们是不是该给这个家添个新成员了。”林晚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用手包挡住了肚子,笑容有些僵硬:“怎么突然说这个?公司不是正忙吗,
哪有精力照顾孩子。”“也是。”**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毕竟养个孩子很贵的。
要是孩子不是亲生的,那就更贵了。”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前面的司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林晚死死地盯着我,脸色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惨白。“既白,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闲言碎语?”我睁开眼,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那是杭州最繁华的滨江大道,每一寸霓虹都代表着金钱和欲望,
“没怎么,就是觉得,今晚的戏会很精彩。林晚,你演技这么好,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
”车子缓缓停在半岛酒店门口。红毯铺地,镁光灯闪烁。无数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守在那里,
等着见证这场轰动全城的百亿并购案。顾承言的车就停在我们前面。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门打开,顾承言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那张儒雅英俊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他没有看镜头,而是径直向我们的车走来。
他走到林晚这一侧的车窗边,极其绅士地拉开了车门,甚至贴心地伸出一只手挡在车顶。
“林**,沈总。”顾承言的声音温润如玉,却让我听出了毒蛇吐信的嘶嘶声,
“今晚的庆功宴,不介意我也来讨一杯酒吧?”林晚看了我一眼,
然后把手搭在了顾承言的手心里,借力下了车。那动作熟练得就像演练过无数遍。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背影。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但我没动。
我拿出手机,给老张发了条短信:「把那些数据都炸了。」既然你们想玩,
那我就把桌子掀了。谁也别想吃饭。4宴会厅里流淌着施特劳斯的圆舞曲,
香槟塔堆得像一座水晶金字塔。我站在台上,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有些刺眼。
台下是几百双眼睛,有股东,有合作伙伴,有等着看好戏的竞争对手。
“感谢各位莅临云端科技的并购签约仪式。”我握着麦克风,声音平稳,
但我能感觉到手心里的汗水,“在签约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位特殊的人。
”我看向台下的林晚。她坐在主桌,顾承言就坐在她旁边。两人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看起来亲密无间。“林晚女士。”我提高了声音,“我的女朋友,
也是云端科技……隐藏的合伙人。”全场哗然。林晚愣住了,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把这层窗户纸捅破。顾承言则是挑了挑眉,举起酒杯向我示意,
眼神里充满了玩味。“沈既白,你想干什么?”林晚站了起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但在灯光下依然美得惊人。“不想干什么。”我走下台,一步步走向她,“只是想问问你,
那个孩子,几个月了?”音乐声戛然而止。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晚的小腹上。林晚的身体晃了一下,顾承言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既然沈总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顾承言微笑着站起身,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随手扔在桌上。那是云端科技的股权**协议。“沈总,
根据您和林**签署的《家庭成员权益声明》,以及林**持有的30%否决权。
”顾承言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林**刚刚已经授权我,
全权**她在云端科技的一切权益。现在,我代表林**,正式否决这次并购案。
”“理由呢?”我盯着林晚的眼睛,“为了钱?还是为了这个野种?”“啪!
”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我脸上。林晚的手在颤抖,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沈既白,
你**!那是阿瑶……那是阿瑶留下的……”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顾承言打断了。“沈总,
这不仅是否决权的问题。”顾承言打了个响指。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亮起。
上面不是什么并购PPT,而是一张张孕检报告,以及一份亲子鉴定书。鉴定书的对比样本,
一方是胎儿羊水,另一方……写着“林朝(样本库留存)”。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这不可能!”老张在人群里大喊,“林朝死了三年了!这孩子哪来的?”顾承言笑了,
笑得像个魔鬼:“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冻存**和试管婴儿技术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林**为了延续林家的香火,用了她哥哥留下的‘遗产’。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林朝的孩子?林晚怀了她哥哥的孩子?不对,
是她用林朝的**做了试管?这太疯狂了。这简直是伦理的崩塌。“而且,
”顾承言继续补刀,“根据新司法解释,同居伴侣对‘已故配偶及其直系血亲的遗腹子’,
拥有最高等级的监护权和财产代管权。也就是说,林朝当年在云端科技留下的那些技术专利,
现在,归这个孩子所有。而这个孩子,归林晚所有。林晚……归我所有。”三重反转。
第一重,我以为孩子是顾承言的,结果是林朝的。第二重,我以为她是出轨,
结果她是利用死人来夺权。第三重,顾承言根本不是要在商业上打败我,
他是要从根源上否定我的合法性。我看着林晚,她流着泪,手却死死护着肚子,
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沈既白,当初既然是你害死了我哥,现在就把他的东西还回来!
这公司本来就是他和你的,现在他那份,我要拿回来!”害死?我什么时候害死了林朝?
“你***什么!”我冲上去想抓她的肩膀,却被两个保镖拦住。“别装了。
”顾承言冷笑道,“林晚都告诉我了。当年车祸,是你为了独吞技术,故意没救他。
他在车里求你,你却带着硬盘走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情?”我愣住了。原来在她心里,
这三年,我一直是个杀人凶手?这就是她潜伏在我身边三年,给我做饭,给我洗衣,
陪我睡觉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一刻,让我身败名裂,让我一无所有?我看着林晚,
突然觉得这张脸好陌生。“好。”我点了点头,把嘴角的血迹擦干,“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
剧本也写好了,那我如果不配合一下,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我拿出手机,
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老张,炸了吧。”“什么?”顾承言脸色一变。
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黑屏,紧接着出现了一行红色的倒计时:10,9,
8……“云端科技的核心算法,我已经植入了自毁程序。”我看着顾承言,
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既然你们说是林朝的遗产,那我就让这遗产,去找林朝。
”“你疯了!”顾承言大吼,“那是几百亿!”“几百亿?”我从侍者盘子里端起一杯酒,
泼在地上,“那是老子的命!老子不要了,你们谁也别想拿走!”“轰——”远处,
云端科技大楼的方向,虽然没有真正的爆炸声,但在所有人的手机上,
云端科技的服务器状态指示灯,全部变成了灰色。数据清空。不可逆格式化。
我看着面如土色的顾承言和摇摇欲坠的林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晚,
你不是要为你哥报仇吗?现在好了,大家一起死。开心吗?”林晚死死盯着我,
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去,一抹鲜红的血顺着她那条价值连城的白裙子流了下来。
“孩子……我的孩子……”现场一片混乱。我站在混乱的中心,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
5那晚之后,我是被保安架出酒店的。云端科技的数据并没有完全销毁,
老张在最后一刻被警方控制了。但核心代码锁死,除了我没人能解开。
公司股价第二天开盘就跌停,三天蒸发了五十亿。董事会联名罢免了我。我的银行卡被冻结,
别墅被查封。我从身家百亿的CEO,变成了流落街头的醉鬼。我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那个“杀人夺产又搞**”的疯子沈既白。“听说了吗?那女的流产了。
”“报应啊,谁让他那么狠心。”“那个顾总真是好人,听说还在医院守着呢。
”我趴在吧台上,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流产了?那滩血是真的。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顾承言既然布局这么深,怎么会允许林晚在这个节骨眼上流产?
那个孩子是他们夺权的最强***,没了孩子,林晚手里的30%就失去了道德制高点。
除非……那孩子本来就是个幌子。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摸出兜里仅剩的一把硬币,
扔在桌上。我要去查。但我现在没有资源,没有人脉。
我想起了那份文件——《持续经营贡献认定书》里提到的资金流向。
陈律师说那四个亿变成了借款,但我记得,那个基金的海外账户,林晚是有副卡的。
我找了个黑网吧,用最原始的手段侵入了那个海外账户的后台。那是瑞士的一家私人银行。
资金流水显示,在三个月前,有一笔两百万美金的支出,
收款方是苏黎世的一家名为“Aletheia”的疗养机构。备注栏里写着一行德文。
我用翻译软件查了一下,意思是——“生命维持系统续费”。生命维持?给谁?林晚?
她身体虽然弱,但也用不着这种东西。给孩子?胚胎不需要这种级别的费用。那是给谁?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林朝。只有这一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疯狂闪烁。如果林朝没死呢?
如果当年的车祸,他只是重伤成了植物人,被顾承言藏了起来?如果林晚做这一切,
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赚钱给她哥续命?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她这三年拼命捞钱,为什么她要听命于顾承言。因为顾承言手里捏着她哥的氧气管!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翻倒在地。我必须去瑞士。但我现在被限制出境。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沈总,别来无恙。”是顾承言的声音。“你想怎么样?
”我冷冷地问。“别查了。”顾承言轻笑一声,“你想知道林朝在哪吗?来苏黎世吧。
我给你解除了出境限制。不过,你只有一个人来,而且……把你手里的私钥带上。”私钥。
那是解锁云端科技核心代码的唯一钥匙。“好。”我答应得毫不犹豫。“沈既白,
你真是一条好狗。”顾承言嘲讽道,“为了个死人,什么都肯干。”我挂了电话,
把手机卡**折断。顾承言,你错了。我不是为了死人。我是为了弄死你这个活人。
6顾承言给我的“特权”是有时效的。四十八小时。这四十八小时,是他像猫捉老鼠一样,
给我留出的最后一点挣扎时间。他笃定我去了瑞士看到真相就会崩溃,
笃定我会为了换回林朝的消息而交出私钥。但我没急着去机场。凌晨两点,我像个贼一样,
撬开了自己那栋被查封别墅的后窗。这里已经被法院贴了封条,里面的空气浑浊而停滞,
弥漫着一股灰尘味。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客厅地上那摊干涸的粥渍还在,
像一块丑陋的伤疤。我不是来感伤的。我是来找那本“账”的。林晚是个极度有条理的人,
或者说,是个极度记仇的人。她有一个上了锁的牛皮笔记本,平时就放在画室的保险柜里。
她以为我不道密码,其实我知道。那是林朝出事那天的日期。我摸黑走进画室,
保险柜已经被搬走了,看来法院的人动作很快。但我知道林晚的习惯,真正的秘密,
她从不放在显眼的地方。我走到那幅画着我和林朝的油画前,伸手在画框背面的夹层里摸索。
指尖触到了一本冰凉的硬皮本子。还在。她太自信了,自信到以为这幅画是她的情感寄托,
没人会去破坏。我打开手电筒,翻开日记本。里面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的不是心情,
而是“账单”。「2021年3月4日,沈既白醉酒,吐了一地。清理费500,
精神损失费1000。他喊了阿瑶的名字,加收5000。」「2022年5月20日,
收到‘月光’项链。折现价值1200万。扣除陪同出席晚宴的劳务费5万,
剩余记入‘复仇基金’。」「2023年1月15日,他把基金账户交给我。这是第一步。
顾承言说得对,贪婪是最好的麻醉剂。」我一页页翻着,心像被凌迟一样,一片片被割下来。
原来这三年,我眼里的温存,在她笔下全是明码标价的生意。每一次拥抱,每一顿饭,
甚至每一次床笫之欢,她都在心里按下了计算器。但我没哭,反而笑出了声。
因为我找到了我要的东西。在日记的第48页,夹着一张泛黄的银行回单。那是三年前,
她刚搬进来时,我为了让她有安全感,以“生活费”的名义,通过私人账户给她转的一千万。
她在日记旁边写了一句注脚:「这是他给我的卖身钱,我收下了。既然是交易,
那就无关感情。」“交易。”我死死盯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根据最新的司法解释,
财产转移被双方通过书面或事实行为认定为“特定劳务的对价”或“赠与性质的生活开支”,
那么这部分贡献就不能被重复计算为“企业经营投入”。也就是说,
她承认了这是“卖身钱”,那她所谓的“无偿为公司管理基金”的“家庭成员贡献”逻辑链,
就断了。只要这条链断了,那份要把我踢出局的《同居关系认定书》,就是一张废纸。
我掏出手机,拍下了这几页日记和那张回单,
发给了我仅剩的一个盟友——那个被顾承言排挤走的法务部老王。「半小时后,发律师函。
起诉林晚商业欺诈,理由是‘隐瞒真实交易目的,虚构家庭成员关系’。」发完这条信息,
我感觉胃里一阵痉挛。那是长期的酒精**和极度的情绪透支带来的反噬。我捂着胃,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这一刀刺出去,林晚会坐牢。商业欺诈金额涉及百亿,
够她把牢底坐穿。但我不在乎了。是她先动手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来自境外的视频请求。我接通了。屏幕上出现的不是顾承言,而是林晚。
她看起来瘦了一圈,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