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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萧临渊柳凝烟推荐完本_已完结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萧临渊柳凝烟)

发表时间:2025-11-04 15:30     编辑:大萝卜
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

萧临渊柳凝烟是小说《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的主要人物,原创作者夏竹听雨倾心所创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作者:夏竹听雨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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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 小说介绍

主人公叫萧临渊柳凝烟的是《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这本的作者是夏竹听雨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 第1章 免费试读

我死了。死在一个雪天。魂魄离体时,我看见我的夫君,当朝太子萧临渊,一身玄色朝服,

立在漫天风雪里。他没看我。他的目光,落在我那具了无生气的身体上。

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像是被冻裂的冰川。后来,镇北王府倒了。我父亲,兄长,

满门忠烈,尽数被冠以谋逆的罪名,斩于午门。行刑那日,血染透了京城的白雪。而萧临渊,

登基为帝。他没有给我追封任何谥号。只是在京郊,给我立了一座无字碑。然后,

他在我的坟前,守了三年。风雨无阻。我的魂魄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像个囚徒,

日复一日地看着他。看他从一个冷峻的太子,变成一个沉默的君王。

看他亲手拂去墓碑上的落叶。看他在深夜,对着冰冷的石碑,低声呢喃。他说了很多。

说那些我从未听过的话。他说,他悔了。我只是冷笑。悔?他有什么资格说悔。

镇北王府一百七十三口人的性命,他拿什么悔?我恨他。恨到魂魄都不得安宁。

若有来世……不,我不要来世了。太苦了。可当我再次睁开眼。入目的,

是熟悉的沉香木床顶,云纹繁复。空气里,有母亲最爱的冷梅香。我……回来了?

第一节“清商,你醒了?”一个声音,带着压抑的关切,在我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我僵硬地转过头。萧临渊。他坐在我的床边,依旧是一身玄衣,金线绣着暗纹。

只是这张脸,比我记忆中年轻了些。没有那份君临天下的沉重,只有属于东宫太子的,

锋锐与清贵。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要蜷缩起来。他伸手,

想探我的额头。“别碰我!”我尖叫出声,用尽全身力气往后缩,

后背重重撞在床头的雕花上。骨头都在疼。可这点疼,远不及他带来的恐惧。他的手,

僵在半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我能看懂的情绪。是错愕。

还有一丝……受伤?我管不了那么多。脑子里一片混乱,前世的雪,今生的梅香,

他坟前的枯坐,父亲兄长的血……无数画面交织,像一锅沸腾的毒药。“殿下。

”我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男女有别,还请殿下自重。”我垂下眼,

不敢看他。我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地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空气,死一样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他目光的重量,几乎要把我压垮。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收回手。

“你……好好休息。”他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僵硬。

“孤改日再来看你。”脚步声远去。直到那股属于他的、清冽又霸道的龙涎香彻底消散,

我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已经浸透了中衣。我环顾四周。这是我在镇北王府的闺房。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但年轻的脸。十四岁。是我还未嫁给他的年纪。我真的……回来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不是喜悦,是劫后余生的巨大悲恸。我回来了。我的父亲,我的兄长,

他们都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不能哭。哭了,

就会有人来问。我不能解释。一个字都不能。重生这种事,太过骇人听闻。更何况,

我所知道的“未来”,是足以让整个王府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必须冷静。我掀开被子,

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灌了进来。我看见院子里的那棵老梅树,

开得正盛。父亲正站在树下,舞着一套枪法。枪风凌厉,卷起一地落梅。他还不知道,

他这杆忠肝义义的沥泉枪,最后会断在奸佞的构陷里。兄长从另一头走来,手里拿着件大氅。

“爹,天冷,歇会儿吧。”“臭小子,你老子我身子骨硬朗着呢!”父亲收了枪,嘴上骂着,

还是接过了大氅。我看着他们,眼眶又是一热。这一世,我谁都不要。什么情爱,

什么太子妃之位,我统统不要。我只要我的家人,好好活着。萧临渊……想到这个名字,

我的心就一阵绞痛。我必须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这一世,我与他,只能是陌路。不,

是仇人。是隔着血海深仇的……死敌。我关上窗,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回到妆台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上,还带着少女的稚气。可那双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死寂的荒原。

我拿起眉笔。手腕却在颤抖。前世,我最爱描远山眉,因为萧临渊说过,我的眉眼,

像极了江南的山水。我曾为他一句话,欢喜雀跃。现在想来,只觉得讽刺。“啪”的一声。

眉笔被我生生折断。墨色的粉末,沾了我一手。黏腻腻的,像干涸的血。第二节我病了。

或者说,我“需要”病了。重生归来的第二天,我便称身子不适,闭门不出。

母亲请来了太医,诊了半天,也只说是风寒入体,加上心绪郁结所致。

开了几副不痛不痒的方子。我每日按时喝药,然后躺在床上,拼命地回忆前世的每一个细节。

我要把那条通往地狱的路,看得清清楚楚。我要知道,每一个陷阱,都埋在哪里。

母亲来看我,眼圈红红的。“商儿,你到底怎么了?自落水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暖。“娘,我没事,就是想多陪陪你和爹。”我说的是实话。

母亲叹了口气,为我掖好被角。“你这孩子……太子殿下派人送了好多东西来,你也不见,

也不收。你可知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传什么?”“传你镇北王府的嫡女,恃宠而骄,

连东宫的面子都敢驳。”我心中冷笑。面子?我连命都丢了,还要他的面子做什么。“娘,

女儿不想嫁入东宫。”我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母亲愣住了。“胡说什么!

这可是你自小的心愿!”是啊。曾经是我自小的心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以为,

嫁给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可我忘了,他是太子,未来的君王。君王,是没有心的。“娘,

我改主意了。”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皇家,是吃人的地方。

我不想去。”母亲还想再劝,父亲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挥挥手,示意母亲先出去。

屋里只剩下我们父女。父亲坐在床边,他那双驰骋沙场的手,

此刻有些笨拙地替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商儿,告诉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着父亲。

他两鬓已有些许风霜,眼角的皱纹,刻着家国天下的重量。我不能说。我说了,他不会信。

他只会觉得,他的女儿,疯了。“爹,我做了个噩梦。”我只能用这个借口。

“我梦见……王府上下,血流成河。”父亲的身子,猛地一僵。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

“***!”“爹,我怕。”我抓住他的手,是真的在怕。“我们回北境吧,

再也不要回京城了,好不好?”父亲沉默了。他戎马一生,守的便是这大周的江山,

护的便是这京城的百姓。让他离开,比杀了他还难。“商儿,别胡思乱想。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缓和了些。“有爹在,没人敢动镇北王府。”我闭上眼。是啊。

前世,您也是这么说的。可最后,您连自己都护不住。父亲走后,我继续装病。东宫的赏赐,

流水似的送来。名贵的药材,华美的绸缎,精致的玩意儿。我一概不见,

统统让下人封存入库。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慕清商,不想嫁给太子萧临渊。

我宁愿背上一个恃宠而骄、不知好歹的骂名。我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知难而退。我太天真了。

萧临渊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这个字。他只会,迎难而上,或者说,强取豪夺。

第三节半个月后,我的“病”还没好。一个深夜,我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猛地惊醒。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的床前。带着一身清寒的夜露。

还有那股我熟悉到骨子里的,龙涎香。是萧临渊。我吓得魂飞魄散,抓起枕边的剪刀,

就朝他刺了过去。“滚出去!”剪刀,被他轻易地抓住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半边脸上。晦暗不明。“慕清商,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他的声音,比月光还冷。我死死地瞪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私闯女子闺房,

太子殿下,这就是您的教养吗?”他捏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你病了半个月,

孤派了三个太医,送了上百种珍稀药材,你连面都不露。”“孤不亲自来看看,

怎么知道你是真病,还是假病?”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脸上刮过。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那殿下现在看到了,可以滚了。”“你!”他似乎被我气得不轻,

胸口剧烈起伏。“慕清商,你到底在闹什么?”“我没有闹。”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只是想告诉殿下,我不想嫁给你。以前不想,现在不想,以后,也绝不会想。

”“为什么?”他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殿下不也变了吗?

变得……让我觉得恶心。”“你说什么?”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

我以为他会掐死我。但他没有。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恶心?

”他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好,好一个恶心。”他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

“慕清商,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

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然后,他转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我瘫软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手腕上,留下了几道青紫的指痕。

**辣地疼。我成功地激怒了他。但我也知道,这只是开始。萧临渊这种人,你越是反抗,

他越是兴奋。我必须想别的办法。一个能让他彻底对我死心的办法。第四节很快,

机会就来了。京城第一才女,太傅家的千金,柳凝烟,举办了一场诗会。广邀京中贵女。

前世,我就是在这次诗会上,被她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她作了一首咏梅的诗,惊艳四座。

而我,因为不善此道,被她当众嘲讽为“将门虎女,不知风雅”。萧临渊当时也在。

他没有为我解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清商性子直,不喜这些。”那时,

我还以为他是护着我。现在想来,他不过是觉得我丢了他的脸。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得逞。

我收到了请柬。母亲劝我不要去,说我“病”还未好,去了也是惹人笑话。我却应了下来。

“娘,我偏要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慕清商,不是只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诗会那天,我刻意打扮了一番。选了一身素净的白衣,未施粉黛。整个人,

看起来清冷又疏离。我到的时候,诗会已经开始了。柳凝烟正被一群贵女围在中间,

众星捧月。她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换上那副温婉的笑容。“清商妹妹,

你身子好些了?你能来,姐姐真是太高兴了。”她拉着我的手,

亲热得像是我们是最好的姐妹。虚伪。我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柳姐姐客气了。

”周围的贵女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探究和一丝不屑。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想看我这个“草包”,如何在这里出丑。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安静地听着她们吟诗作对。

不得不说,柳凝烟确实有几分才气。她作的诗,清丽婉约,意境悠远。引得众人一阵喝彩。

果然,轮到我的时候,柳凝烟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清商妹妹,今日以梅为题,

你也来一首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第五节我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柳凝烟那张看似无害的脸上。

“献丑了。”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院子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柳凝烟。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首诗,是我前世听一个落魄书生念过的。

当时只觉得意境很美,便记下了。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它简单,直白,

却道尽了梅的风骨。足以碾压在场所有人的辞藻堆砌。一个与柳凝烟交好的贵女,

率先反应过来。“这……这真是你作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我没有回答她。

只是看着柳凝烟,淡淡地问:“柳姐姐,觉得如何?”柳凝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她眼中的“草包”,能作出这样的诗。她勉强挤出一个笑。

“妹妹……妹妹才思敏捷,姐姐自愧不如。”“姐姐过谦了。”我微微颔首,重新坐下。

不再看她一眼。我知道,从今天起,京城贵女圈里,再没人敢小瞧我慕清商。但这还不够。

我要的,不是她们的敬畏。我要的,是彻底摆脱“太子未婚妻”这个身份。诗会结束后,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京城最大的一家书局。我要找一个人。一个前世被埋没的天才。

一个能帮我搅动风云的人。我记得,他叫许知衡。是个寒门学子,才高八斗,

却因为没有门路,屡试不第。前世,他最终心灰意冷,投江自尽。他的绝笔诗,曾轰动一时。

萧临渊还为此惋惜过。这一世,我要把他找出来。为我所用。我在书局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在一个最偏僻的书架下,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身形消瘦。正捧着一卷书,看得入神。连我走近了,

都没有察觉。“许知衡?”我轻声开口。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姑娘是?

”“我叫慕清商。”我看着他。“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第六节许知衡的眉头,

皱了起来。“慕……镇北王府的慕**?”他显然是听过我的。不过,听到的,

大概都不是什么好名声。“我不明白**的意思。”他合上书,语气疏离。

“我只是一个穷书生,帮不了**什么。”“你能。”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能让你,

名动京城,青云直上。”“你也能让我,摆脱枷锁,重获新生。”许知衡愣住了。

他大概觉得我疯了。一个十四岁的将门贵女,对一个落魄书生,说出这样一番话。

确实像疯话。但我知道,他会动心。因为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火。那是对功名的渴望,

是对怀才不遇的不甘。“**凭什么这么说?”“凭我知道,你写了一卷《北境策》,

至今无人赏识。”我缓缓道出这句话。许知衡的脸色,瞬间变了。

《北境策》是他耗费三年心血写成的兵法策论,从未示人。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当然知道。

因为前世,他死后,这卷策论被萧临渊得到。萧临渊曾赞其“有经天纬地之才”。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的策论,

足以让大周的铁骑,踏平北蛮的王庭。”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许知衡,

你甘心就这么埋没一生吗?”“你甘心你的才华,都化作尘土吗?”“你不想站在朝堂之上,

实现你的抱负吗?”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他的呼吸,

变得急促。眼中的火焰,越烧越旺。“我……我凭什么信你?”“你不用信我。”我从袖中,

拿出一张银票。“这是一千两。足够你打点门路,参加今年的恩科。”“你只需要记住,

让你高中的那篇文章,必须是我给你的。”我将一张纸条,连同银票,一起塞进他手里。

“事成之后,我保你入翰林院。”“而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朝堂之上,

弹劾镇北王府。”许知衡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弹劾镇北王府?

为什么?”“因为……”我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要让太子殿下知道,我慕家,

是他碰不起的烫手山芋。”“我要让他知道,娶我,比不娶我,要麻烦得多。

”第七节许知衡最终还是收下了银票和纸条。我知道他会。一个在泥潭里挣扎了太久的人,

是不会拒绝任何一根伸向他的稻草的。哪怕,这根稻草,看起来淬了毒。

我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的不是什么惊世文章。而是一个人的名字,和几个关键的时间地点。

那是今年恩科的主考官,一个出了名的贪官。前世,他就是因为收受贿赂,被人捅了出来,

最后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我让许知衡做的,就是把这件事,以一种更“聪明”的方式,

捅出去。既能让他自己摘干净,又能卖个人情给扳倒贪官的那位御史。

至于那篇足以让他高中的文章……我根本没写。我相信许知衡自己的才华。我给他的,

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被人看见的机会。离开书局,天色已晚。我坐上回府的马车,

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许知衡这步棋,很险。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但我必须这么做。

我需要一个与镇北王府毫无关联,却又能直达天听的人。一个能替我说出,

我不能说的话的人。回到王府,气氛有些凝重。下人告诉我,太子殿下来过了。

等了我一个下午。刚走。我心里“咯噔”一下。走进我的院子,果然看到石桌上,

摆着一碟精致的梅花糕。已经冷了。旁边,还压着一张字条。字迹风骨天成,是我熟悉的。

“为何躲我?”简简单单四个字,却透着一股森然的质问。我拿起那张字条,

毫不犹豫地将它撕得粉碎。扔进了香炉里。看着它化为灰烬。“**,

您……”我的贴身丫鬟晚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您这样,太子殿下会生气的。”“生气?

”我冷笑一声。“他最好气死。”晚晴吓得不敢再说话。她不知道,我有多怕。

我怕萧临渊的深情。前世,他守着我的孤坟,守了三年。那份悔恨,那份痛苦,是真的。

可那份痛苦,并不能抵消我族人流的血。我怕我再看到他那样的眼神,会心软。会动摇。

我不能。我身后,是镇北王府一百七十三口人的冤魂。我没有资格心软。

第八节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平静。每日在府中看书,弹琴,或者陪母亲说说话。

再也没有踏出王府一步。我作的那首咏梅诗,已经在京城传开。如今,

再没人说我是“将门草包”。取而代-之的,是“文武双全,京城第一奇女子”。

柳凝烟为此,气得摔碎了她最爱的一套茶具。这些,都是晚晴偷偷告诉我的。我听了,

只是一笑置之。这些虚名,于我而言,毫无意义。我等的,是恩科放榜的那一天。我等的,

是许知衡这颗棋子,能否在朝堂上,激起我想要的浪花。萧临渊没有再来。但他的人,

无处不在。我能感觉到,府外,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那是他的东宫卫。他把我,

困在了这座华美的牢笼里。他以为这样,我就跑不掉了吗?他太小看我了。

也太高估他自己了。终于,恩科放榜。许知衡的名字,赫然在列。状元。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正在修剪一盆兰花。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片最嫩的叶子。晚晴在一旁,

激动得快要跳起来。“**!您真是神了!那个许知衡,真的中了状元!”我放下剪刀,

擦了擦手。“这只是开始。”三天后,新科状元游街。京城万人空巷。我没有去看。我知道,

那身大红的状元袍下,是一颗已经投向我的心。又过了三天,殿试。许知衡在金銮殿上,

舌战群儒,风采无双。皇帝龙颜大悦,当场授其翰林院修撰。一切,都如我所料。第二天,

早朝。许知衡,这个刚刚踏入朝堂的新贵。做了第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

他当朝上奏,弹劾镇北王大将军,也就是我的父亲。罗列三大罪状。其一,拥兵自重,

独霸北境。其二,治军不严,纵容部下。其三,意图谋反,其心可诛。消息传到王府,

整个府里都炸了。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父亲气得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

就要冲出去砍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被兄长死死拦住。只有我,平静地坐在窗边。

看着窗外,风雨欲来。我知道,我想要的暴风雨,终于来了。第九节“逆子!逆子啊!

”父亲在厅中来回踱步,气得浑身发抖。他手中的剑,嗡嗡作响。“我慕家三代忠良,

满门英烈,竟要受此等竖子污蔑!”兄长慕云帆死死抱着父亲的腰。“爹!您冷静点!

您现在冲出去,不就正好坐实了那‘拥兵自重’的罪名吗?”“那你说怎么办?!

”父亲双目赤红。“难道就任由他往我们头上泼脏水?”我从房间里,缓缓走了出来。“爹,

兄长,稍安勿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走到父亲面前,伸手,

轻轻按下了他握剑的手。“爹,剑不是这么用的。”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许知衡这步棋,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那是冲着谁?”兄长不解地问。“是冲着,

想动我们的人来的。”我抬起头,看向皇宫的方向。“他是在告诉某些人,镇北王府这块肉,

不好啃。想啃,就得做好崩掉满口牙的准备。”父亲和兄长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新科状元,要用这种方式来“帮”我们。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

许知衡是我的人。“爹,您现在要做的,就是上交兵权。”“什么?!”父亲的音量,

又提了起来。“商儿,你疯了?兵权是我慕家的根本!”“正因为是根本,所以才要交。

”我看着他,眼神无比坚定。“您把兵权交上去,就等于自断臂膀,告诉皇上,您绝无二心。

”“那北境怎么办?北蛮人虎视眈眈!”“皇上比您更担心北境。”我笑了笑,那笑意,

却未达眼底。“他收了您的兵权,就必须派一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去镇守。放眼朝堂,

除了您,还有谁?”“所以,这兵权,只是在皇上手里过一圈,最终,还是会回到您手上。

”“但意义,已经完全不同了。”父亲沉默了。他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女儿。

“商儿,这些……是谁教你的?”“书上看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女儿最近,

读了很多史书。”父亲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听了我的。第二天,他上朝,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交出了镇北王府的虎符。满朝哗然。皇帝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父亲会如此干脆。第十节接下来几天,朝堂上为了北境的兵权,

吵得不可开交。几方势力,都想把这个位置,安插上自己的人。而镇北王府,却闭门谢客,

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这让那些原本想看我们笑话的人,都扑了个空。也让某些人,

开始坐不住了。柳凝烟的父亲,当朝太傅,联合几位言官,力荐自己的门生去接管北境。

而萧临渊,却一反常态地保持了沉默。他似乎,也在等。等一个结果。或者说,等我的反应。

他一定很困惑。为什么,他眼中的那个“草包”慕清商,会突然变得如此……深不可测。

他派来监视我的人,又多了几倍。我不在乎。我每日依旧过得云淡风轻。弹琴,下棋,看书。

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知道,时候还没到。许知衡的弹劾,只是第一步。

它像一颗石子,投入了京城这潭深水。虽然激起了涟漪,但还不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我需要再加一把火。一把,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的大火。七天后,是太后的寿辰。

宫中设宴,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皆要参加。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前世,

就是在这场寿宴上。柳凝烟设计,让我当众出丑。她买通了一个西域舞姬,在献舞时,

“不小心”将酒洒在了我的衣服上。我被迫去偏殿换衣服。然后,

萧临渊“恰好”也出现在那里。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流言,

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皇帝为了皇家的颜面,顺水推舟,当即下旨赐婚。我就是这样,

被一步步地,推进了那个金丝牢笼。这一世,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我要让她们的计谋,

变成一个笑话。我要让这场大火,烧得更旺一些。烧到,足以让萧临渊,都感到棘手。

第十一节寿宴那天,我穿了一件极为普通的衣服。是母亲去年给我做的,

款式已经有些过时了。母亲很不解。“商儿,今日是太后寿宴,你怎么穿得如此素净?

”“娘,女儿不想抢了风头。”我替她理了理领口。“今日的主角,是太后娘娘,

还有……柳家姐姐。”我特意在“柳家姐姐”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母亲何等聪明,

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柳家那丫头,今日会有动作?”“何止是动作。

”我笑了笑。“她大概,是想让我,万劫不复呢。”母亲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敢!

”“娘,您放心。”我握住她的手。“您的女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谁想咬我一口,我就敢崩掉她的牙。”寿宴设在承乾宫。金碧辉煌,歌舞升平。

我跟着父母,坐在靠后的位置。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萧临渊坐在皇帝下首,

目光时不时地,会飘向我这边。我能感觉到。那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全程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柳凝烟今日,打扮得格外动人。一身粉色宫装,

衬得她肤若凝脂,眉眼如画。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人群中穿梭,享受着所有人的赞美。

酒过三巡。好戏,开场了。一个穿着异域服饰的舞姬,端着酒壶,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她的舞姿,妖娆又魅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她“不经意”地,一个旋身。

手中的酒壶,直直地朝我飞了过来。和前世,一模一样。我身边的人,都发出了惊呼。

父亲和兄长,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我看着那飞来的酒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酒壶即将砸到我身上的前一刻。我身边,一个一直低着头的、不起眼的宫女,突然动了。

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挡在了我的面前。“噗”的一声。酒水,尽数洒在了她的身上。

而那个舞姬,因为用力过猛,脚下一滑,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酒壶,也摔得粉碎。全场,

一片哗然。第十二节所有人都惊呆了。柳凝烟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皇帝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那个挡在我身前的宫女,立刻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见酒壶要砸到慕**,

情急之下,才……”我站起身,扶起她。“你何罪之有?你是有功之臣。

”我转向那个摔倒在地的舞姬,眼神冰冷。“你,是哪个宫的?为何行事如此鲁莽?

”那个舞姬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柳凝烟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皇上,

太后娘娘,许是这舞姬初次在御前献舞,太过紧张了。还请皇上恕罪。”她想把这件事,

轻轻揭过。我怎么会让她如愿。“紧张?”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我看,不是紧张,是心虚吧。”我走到那舞姬面前,蹲下身。

从她散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个极小的,装着白色粉末的纸包。“这是什么?

”我将纸包,呈给皇帝身边的太监。“还请皇上,查验。”柳凝烟的身体,

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合欢散”。一种烈性**。前世,

她就是用这个,来坐实我和萧临渊的“**”。太医很快就来了。查验过后,脸色大变。

“回皇上,这……这是禁药,合欢散。”“轰”的一声。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

在太后的寿宴上,使用**禁药,意图构陷将门贵女。这是何等恶毒的心思!

这是何等滔天的罪名!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给朕查!”“彻查!

”“朕要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扫过柳凝烟。

柳凝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无人色。“皇上明鉴!臣女……臣女冤枉啊!

”第十三节“冤枉?”我看着她,笑了。笑得冰冷,笑得残忍。“柳姐姐,你说你冤枉,

谁信呢?”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舞姬,

是你府上的人送进宫的吧?”“这个宫女,是你花钱买通,让她在我换衣服的时候,

把合欢散下在茶里的吧?”“你是不是还安排了人,去通知太子殿下,

让他‘恰好’出现在偏殿?”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柳凝烟的心上。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失声叫了出来。随即,

又立刻捂住嘴。但已经晚了。所有人都听到了。皇帝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好,

好一个太傅教出来的好女儿!”“来人!将柳凝烟和那个舞姬,给朕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柳太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皇上饶命啊!小女只是一时糊涂啊!

”可皇帝,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柳凝烟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侍卫拖了下去。她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我回了她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柳凝烟,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不。这只是开始。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在我家人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

偿还回来。一场寿宴,以闹剧收场。我成了最大的赢家。不仅洗刷了自己“草包”的名声,

还顺手扳倒了一个劲敌。更重要的是,我向所有人,尤其是萧临渊,

展现了我的“价值”和“棘手”。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是带刺的玫瑰。

谁想碰我,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会不会被扎得满手是血。回府的路上,父亲和兄长,

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有很多疑问。

但我什么都没解释。有些事,烂在肚子里,才是最安全的。第十四节我以为,经此一事,

萧临渊会对我有所忌惮。至少,短期内不会再来招惹我。我又错了。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偏执,

和他的……**。当天深夜。我的窗户,又被推开了。还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还是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只是这一次,他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慕清商。

”他走到我的床前,声音沙哑。“你今天,演得真好。”我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他。

“殿下谬赞了,比不得您。”“你到底想做什么?”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身侧,

将我困在他的气息里。酒气和龙涎香混合在一起,让我一阵反胃。“我不想做什么。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我只想,离你远一点。”“远一点?”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里,满是嘲讽。“你以为,你扳倒了柳凝烟,就能摆脱我了?”“你以为,

你展现了你的聪明才智,我就会放过你了?”“慕清商,你太天真了。”他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越是想逃,

我就越是想把你抓回来。”“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兴奋。”“你今天,是不是很得意?

”“看着柳凝烟被拖下去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我告诉你,你没有。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只要我不想放手,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萧临渊,你**!”“**?”他笑得更厉害了。

“还有更**的,你想不想试试?”说着,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就朝我压了下来。

第十五节我没有躲。也躲不开。在他冰冷的唇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狠狠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尖上。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唔……”他闷哼一声,

猛地停住。我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血,从我的嘴角溢出,像一朵妖艳的红梅。

“太子殿下。”我开口,声音含混不清,却带着极致的决绝。“你若敢碰我,

我便死在你面前。”“我这条命,不值钱。可若是死在东宫太子的床上,不知道史官的笔,

会怎么写呢?”“是写你强迫忠良之女,还是写你……逼死未来的太子妃?”他的身体,

彻底僵住了。那双野兽般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震惊和……恐慌。他大概从未想过,

我会用这种方式来反抗。用我自己的命。我们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挣扎。那是一种混杂着欲望、愤怒、不甘,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的情绪。他怕。他怕我真的会死。就像前世,

他眼睁睁看着我死去一样。许久,他缓缓地,一寸寸地,直起身子。他松开了我。“疯子。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你真是个疯子。”我擦掉嘴角的血,笑了。

“多谢殿下夸奖。”“能把殿下逼到这个份上,是我的荣幸。”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可最终,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

比任何时候都要复杂。然后,他转身,踉跄着,从窗口消失了。这一次,他走得,有些狼狈。

我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的血腥味,让我阵阵作呕。我赢了。

用一种惨烈的方式,暂时赢了这一局。但我知道,这远远没有结束。我把他逼得越狠,

他的反扑就会越疯狂。第十六节第二天,母亲来看我,看到我苍白的脸和肿起的嘴唇,

吓了一跳。我只说是夜里不小心,自己咬的。母亲将信将疑,还是请了府医。府医诊了半天,

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我气血亏空,需要静养。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夫人,**,

宫外有位自称晏大夫的人求见,说是……太子殿下请来为**诊病的。”晏大夫?晏归舟!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怎么会来?还是萧临渊请来的?前世,我与他相识,

是在我嫁入东宫之后。他是我在那个冰冷牢笼里,唯一的一丝暖意。这一世,

他怎么会提前出现?“快请!”母亲连忙吩咐道。晏归舟的名号,在京城是如雷贯耳。

医毒双绝,活死人,肉白骨。但性子古怪,千金难请。谁也想不到,

他会屈尊来为一个“风寒入体”的贵女诊脉。很快,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

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他身形清瘦,面容俊秀,眉眼间带着一股温润的书卷气。看到他,

我那颗因为萧临渊而狂跳不止的心,竟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草民晏归舟,见过王妃,

见过**。”他行了个礼,不卑不亢。母亲连忙让他坐。“有劳晏大夫了。

”晏归舟坐到床边,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微微一顿。随即,他伸出手,示意我把手腕给他。

我依言照做。他的指尖,很凉,却不像萧临渊那样带着侵略性。那是一种玉石般的,

温润的凉。他闭着眼,静静地诊脉。许久,他才睁开眼,眉头微蹙。“**的脉象,很奇怪。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像是大病初愈,又像是……大悲大恸之后,心神俱损。”我的心,

漏跳了一拍。不愧是神医。一眼就看穿了我身体的表象,和灵魂的真相。

母亲紧张地问:“那……可有法子医治?”“药石无用。”晏归舟摇了摇头。“心病,

还需心药医。”他转向我,目光温和而清澈,仿佛能看透一切。“**,可否与我单独谈谈?

”母亲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下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我和他。

“你想谈什么?”我问。“谈谈你的噩梦。”他缓缓开口,一句话就击中了我的要害。

我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明白的。”他笑了笑,那笑容,

像春风拂过湖面。“你的脉象,告诉我,你见过地狱。”“你的眼睛,告诉我,

你不想再回去了。”我的呼吸,停滞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只凭一手脉象,

就几乎窥探到了我最大的秘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别过脸,声音冰冷。

“晏大夫若是没别的事,可以走了。诊金,王府一分不会少你的。”“我不是为诊金而来。

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
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
夏竹听雨/著| 古代言情| 已完结
主人公叫萧临渊柳凝烟的是《他在我坟前守了三年》,这本的作者是夏竹听雨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的一下,白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皇帝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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