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求复婚,我娃喊他叔叔好》是作者十六爪章鱼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暖暖周砚许默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
“辛杳女士,您尾号7769的账户转入人民币5,000,000.00元。
”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发涩。五百万,一串冰冷的零,像一记耳光甩在脸上。
门铃就是这时候响的,催命似的。透过猫眼,周砚那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
捧着一大束俗艳的红玫瑰,堵在门口。“开门,杳杳。”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深情款款,“我知道你在家。”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楼道里劣质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玫瑰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隔壁王婶倒垃圾的手停在半空,
眼睛瞪得溜圆。周砚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锃亮。
这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和两年前那个为了逼我离婚、在客厅里砸碎所有杯子的疯狂男人判若两人。“杳杳,
”他把玫瑰往前一递,脸上是练习过无数次般的诚恳,“我错了。我们复婚吧。”我盯着他,
没接花。空气凝固了几秒。“妈妈?”身后传来软糯的声音。暖暖揉着眼睛,
抱着她的小兔子玩偶,从房间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显然是被吵醒了。她还没完全睡醒,
小脸懵懂。周砚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声音都放柔了几个度,
带着一种刻意讨好的颤抖:“暖暖?是暖暖吗?都长这么大了……来,到爸爸这里来!
”他朝暖暖伸出手,脸上是极力堆砌的、自以为慈爱的笑容。暖暖的脚步停住了。
她歪着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刚睡醒的雾气,困惑地看着门口这个高大的陌生男人。
她的小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我的裤腿,然后,在周砚期待的目光中,
她脆生生地、清晰地喊了一声:“叔叔好。”那声“叔叔”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精准地捅进了周砚的胸膛。他脸上的笑容寸寸碎裂,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那束昂贵的红玫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几片花瓣狼狈地散落。
隔壁王婶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垃圾袋差点掉了。周砚的眼睛死死盯着暖暖,又猛地转向我,
里面翻涌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辛杳!”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被羞辱的尖锐,“你教她的?!你让她叫我叔叔?!
”暖暖被他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得一抖,小嘴一瘪,“哇”地哭了出来,转身扑进我怀里,
紧紧抱着我的腿,小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滚出去!”我一把将暖暖护在身后,
指着门口,声音冷得像冰渣,“周砚,别吓着我女儿。”“你女儿?
”周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往前一步,试图闯进来,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
额头青筋暴起,“辛杳!你搞清楚!她是我周砚的女儿!是你偷偷藏起来的我的种!
你凭什么让她叫我叔叔?凭什么!”“你的种?”我嗤笑一声,
心里的火气和积压了四年的委屈一起往上涌,压都压不住,“周砚,
两年前你为了赵泠鸢逼我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亲口说的,
让我带着肚子里的‘野种’滚得越远越好!怎么?现在发现你的泠鸢生不出孩子了?
想起我这个‘野种’了?晚了!”“你胡说!”周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睛赤红,
“我那是气话!暖暖明明就是我的女儿!你看她的眉毛,她的鼻子,跟我一模一样!
”他指着暖暖,试图找出证据。暖暖在我怀里哭得更大声了,小脸憋得通红。
我的心被揪成一团。“气话?”我搂紧女儿,用身体挡住周砚近乎癫狂的视线,一字一句,
像淬毒的针,“周砚,你听清楚了。暖暖,她、不、是、你、的、女、儿!我辛杳,
从来没有给你戴过绿帽子!但暖暖,也跟你周砚,没有半点关系!”“你放屁!
”周砚彻底失控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DNA呢?
我要做亲子鉴定!现在!立刻!”“放手!你弄疼我了!”我用力挣扎,
怀里还护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暖暖,狼狈不堪。“周砚!你干什么!
”一声怒喝从楼梯口传来。许默提着一大袋新鲜的蔬菜水果,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
一把扯开周砚的手,用力将他往后一搡。许默身材高大,平时斯斯文文,此刻沉下脸来,
气势迫人。周砚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稳住身形。
他看着挡在我身前的许默,再看看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暖暖,最后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许默?又是你?”周砚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浓重的恨意和嘲讽,“怎么?我前脚刚打钱,后脚你就来献殷勤了?五百万,
够不够买你当这个便宜爹?”许默没理他,先转身护住我和暖暖,低声问:“杳杳,暖暖,
没事吧?”我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委屈和愤怒。暖暖还在抽噎,
小手紧紧抓着许默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周砚,钱我会一分不少地退给你。
”我吸了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带着你的臭钱和你的玫瑰,滚。
别再出现在我和暖暖面前。”许默冷冷地补充:“周先生,这里是私人住宅,
你再骚扰她们母女,我马上报警。”周砚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被全世界背叛的茫然。他胸膛剧烈起伏,
最终,目光定格在暖暖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上。
那声清晰的“叔叔”和此刻她依赖地抓着许默衣角的样子,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束已经散乱不堪的红玫瑰,狠狠摔在墙角的花瓶上。花瓶应声而碎,
水和碎片溅了一地。“好,很好。”他直起身,脸上是暴风雨前的死寂,声音低沉得可怕,
“辛杳,许默,你们给我等着。亲子鉴定,我一定要做。暖暖到底是谁的种,
我会查个水落石出!”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冲下楼梯,脚步声沉重而凌乱,
很快消失在楼道里。世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暖暖压抑的抽泣声。许默轻轻拍着暖暖的背,
温声安抚:“暖暖不怕,坏叔叔走了。许叔叔在呢。”他看向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担忧,“真没事?他刚才……”“没事。”我打断他,
疲惫地抹了把脸,弯腰去收拾地上的狼藉,“他就是条疯狗。那五百万,
我明天就去银行转回去,脏。”“不急。”许默帮我捡起几片大的花瓶碎片,动作利落,
“先顾好你和暖暖。我去弄点吃的,暖暖吓坏了。”暖暖在许默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哭声,
只是大眼睛红红的,紧紧依偎着他。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五味杂陈。许默,
周砚曾经最好的兄弟,如今却成了我们母女最坚实的依靠。命运真是讽刺。
暖暖在许默的陪伴下吃了点东西,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沉沉睡去。小小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
我坐在床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客厅里,许默在低声打电话,大概是找人来换锁。
“锁明天上午就能换好。”许默走进来,声音压得很低,“这几天你和暖暖去我那边住吧,
这里不安全了。周砚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女儿熟睡的脸,
最终点了点头。周砚今天的状态太可怕了,我不能拿暖暖冒险。许默的公寓不大,但很整洁,
有间向阳的客房正好给我和暖暖。暖暖睡得很沉,大概是真的累了。我却毫无睡意,
蜷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喝点热水。”许默递给我一杯温水,
在我对面的地毯上坐下,“周砚那笔钱……你不该退那么快。至少,该让他付出点代价。
”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代价?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惨痛吗?四年前,
发现怀孕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分享,就撞见周砚和赵泠鸢在我们的婚床上翻滚。那不堪的一幕,
和后来周砚为了逼我离婚而说的那些诛心的话——“谁知道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带着你的野种滚!”,每一个字都像烙印,烫在心上。许默叹了口气,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那段往事是我的逆鳞。“暖暖的身世……”“暖暖是我的女儿。
”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这就够了。”许默看着我,眼神复杂,
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睡吧,别想了。”可我怎么能不想?
周砚那句“亲子鉴定”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以他的偏执和能力,他一定会查,
会想尽办法拿到暖暖的样本。我必须保护好女儿。接下来的日子,我变得草木皆兵。
接送暖暖去幼儿园,我亲自盯着,不许任何陌生人靠近。许默也推掉了一些工作,
尽可能陪着我们。幼儿园老师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体贴地没有多问。然而,
意外还是发生了。那是个闷热的下午,我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声音惊慌失措:“暖暖妈妈!暖暖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满头冷汗,我们叫了救护车了!
您快过来!”脑袋“嗡”的一声。我抓起包就往外冲,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许默接到我电话,二话不说也从公司赶了过来。急诊室门口,消毒水味浓得刺鼻。
暖暖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痛苦地**着。医生初步判断是急性阑尾炎,
需要立刻手术。术前需要验血。“孩子爸爸呢?需要直系亲属签字,输血的话也需要备着。
”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例行公事地问。“我是她妈妈,我可以签。”我立刻说,
手指冰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孩子爸爸的血型知道吗?最好能通知他过来备用。
”护士又问。我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周砚……他的血型是AB型。暖暖的血型……是O型。
这根本不可能的!AB型的父亲不可能生出O型的孩子!
这个在暖暖出生时就确认过的、被我死死压在心底的秘密,
此刻像一只冰冷的手攫住了我的心脏。“她……爸爸不在本地。”我艰难地说,
避开许默骤然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如果需要输血,用我的,我是O型。
”护士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备血,您别太担心,手术风险不大。”她拿着单子匆匆走了。
**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脱力。许默扶住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杳杳,
暖暖的血型……”我闭上眼,无力解释,也解释不清。难道告诉他,
暖暖确实不是周砚的女儿?那暖暖是谁的孩子?这四年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砚竟然出现在了急诊室门口!他脸色铁青,头发有些凌乱,
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显然是匆匆赶来的。他身后,
竟然跟着打扮精致、一脸看好戏表情的赵泠鸢!“暖暖怎么样了?”周砚冲到病床边,
看着女儿痛苦的小脸,眼神里的心疼不似作伪。“你怎么来了?”我立刻警惕地挡在病床前。
“幼儿园给我打电话了!”周砚语气焦躁,“我留过紧急联系方式!我是她爸!
”他的目光扫过护士台的方向,又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正好,
血也验了!辛杳,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狡辩!我要立刻知道结果!”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暖暖要验血!他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周砚!
暖暖在生病!”许默上前一步,沉声警告,“有什么事等孩子手术完再说!”“等?
”周砚冷笑,指着紧闭的急诊手术室的门,“我等了四年!等到我的亲生女儿叫我叔叔!
等到她扑进别的男人怀里!今天,我就要一个真相!”他猛地转向护士台,“护士!
我女儿辛暖的验血报告出来没有?!我是她父亲周砚!”护士被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吓了一跳,
看了看电脑屏幕:“哦,辛暖小朋友的血型是O型。报告刚出来。”“O型?
”周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他猛地转头看向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辛杳!你听到了吗?O型!我是AB型!AB型!
我怎么可能会生出O型血的女儿?!你说啊!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谁的野种?!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引来周围人惊疑的目光。赵泠鸢站在他身后,
嘴角勾起一抹恶毒而得意的笑容,火上浇油:“砚哥,我早跟你说了,
她辛杳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当初怀着不知道谁的野种赖着你……”“你闭嘴!
”我和许默同时怒喝出声。许默一把揪住周砚的衣领,额角青筋暴起:“周砚!
**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医院!暖暖还在里面手术!你再敢侮辱杳杳一句,
我让你躺着出去!”周砚用力甩开许默的手,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眼神,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辛杳,解释!我要一个解释!这四年,我他妈像个傻子一样后悔!
像个傻子一样想挽回!结果呢?我头顶早就绿成了草原!你让我女儿叫别人爸爸!
你让她叫我叔叔!你把我当什么?!”巨大的屈辱感和愤怒几乎将他淹没。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赵泠鸢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周砚那近乎崩溃的质问,
还有许默担忧又困惑的注视……所有的压力汇聚成一股洪流,几乎要将我冲垮。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吵什么吵!这里是急诊区!
要吵出去吵!”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皱着眉头走过来,是医院的副院长,
姓陈。他目光严厉地扫过我们这一圈人,最后落在状若疯狂的周砚脸上,“你是周砚?
AB型?”周砚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陈副院长又看向我:“你是辛暖的妈妈?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