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精彩《摊牌了,我送外卖是来体验生活的》本文讲述了许诺周昊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
“江川!房租!今天不交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我刚把电动车停稳,
一个高八度的声音就从楼道里砸了出来。是我的房东,许诺。我叹了口气,
拎着刚买的泡面上了楼。楼道灯坏了半个月了,声控的,得用吼。许诺就站在二楼拐角,
双手抱在胸前,高跟鞋敲着水泥地,一下,一下,跟催命符似的。
她今天穿了条黑色的紧身连衣裙,把身材勾得没话说。长头发,大红唇,
那双眼睛跟钩子似的,就是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好,像在看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诺姐,
宽限两天,就两天。”我举起手里的泡面,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诚恳的笑,“你看,
晚饭都吃这个了,真没钱。”许诺冷笑一声,走下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泡面,看了看牌子,
又扔回我怀里。“红烧牛肉面,三块五一桶,你还挺奢侈。”她凑过来,
一股香风钻进我鼻子,“我闻闻,是不是还喝酒了?”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她离我太近了。
我能看见她脖子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因为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没,绝对没有。
”我赶紧摇头。“谅你也没那个闲钱。”许诺直起身子,恢复了女王的姿态,
“我不管你吃泡面还是喝西北风,明天中午十二点,我要是看不到钱,
你的东西就都会出现在楼下垃圾桶旁边。”说完,她扭头就走,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远去了。我摸了摸鼻子,回到自己那个十平米的小出租屋。
屋里一股潮味儿,墙皮都掉了。我把泡面扔桌上,一**陷进破沙发里,从兜里掏出手机。
不是我那个送外卖用的破安卓,是另一个。最新款的折叠屏,还没上市。
我点开一个加密软件,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泉叔。”“少爷,您还知道联系我啊。
”电话那头是个沉稳的中年男声,“老太爷的考验期还有三个月就结束了,
您这跑腿的工作还顺利吗?”“顺利个屁。”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快被房东逼死了。
”“呵呵,许**也是为了生活所迫。”“你倒挺了解她。”我哼了一声。“少爷,
我必须提醒您,考验期间,您不能动用家族的任何资源,否则继承权自动作废。
”“知道了知道了,天天念叨,烦不烦。”我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这就是我的生活。一个身价万亿的继承人,为了一个***考验,窝在这里当跑腿小哥,
天天被一个女人催债。我爹,不,我们家老太爷,美其名曰:体验人间疾苦,才能掌管江山。
我只想跟他说,人间疾苦我体验到了,就是穷。还有饿。泡好面,我蹲在窗户边,一边吸溜,
一边看着楼下。这个老破小唯一的优点,就是我的窗户正对着小区门口。没过一会儿,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悄无声息地滑了过来,停在路灯下。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下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我眯起眼。
这不是我们这破小区该出现的车和人。然后,我就看见许诺下来了。她换了条更漂亮的裙子,
头发也重新打理过,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面对我时的那种刻薄和不耐烦,
而是一种……我形容不出的,疏离又客套的假笑。男人把花递给她,她没接。
两人说了几句什么,男人有点激动,想去拉她的手,被她躲开了。最后,
许...诺还是上了那辆车。奔驰S级安静地开走了,像是融入了夜色里的一滴墨。
我把最后一口泡面汤喝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
她跟我催租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转头就上了别人的豪车。也可能是因为,
她在我面前永远像只炸毛的猫,可在那个男人面前,却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我摇摇头,
把泡面桶扔进垃圾袋。不想了。反正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得想办法凑够两千块钱房租。
不然,我的铺盖卷就真的要去垃圾桶旁边安家了。---第二天,我跑了一上午的单,
累得跟狗一样,才赚了三百多。离两千块,还差得远。中午十一点半,我硬着头皮回了家。
许诺的门关着,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我蹑手蹑脚地想溜回自己屋,刚走到她门口,
门“咔哒”一声开了。许诺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真丝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完澡。
她脸上没化妆,皮肤白得发光,眼睛因为水汽显得雾蒙蒙的。“钱呢?”她开口,
声音有点哑。“诺姐……”我刚想故技重施,她就把手一伸,摊在我面前。“少废话,拿钱。
”我看着她那双又白又嫩的手,再看看自己因为跑外卖晒得又黑又糙的手,
一时间竟然有点自惭形秽。“真没有,”我垂头丧气,“就三百,要不你先拿着?
”许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江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说话?
”“不是……”“那就是觉得我不敢把你东西扔出去?
”“也不是……”“那你跟我俩搁这儿玩儿呢?”她音量拔高,指着我的鼻子,“我告诉你,
今天你要是凑不齐两千块,你人可以留下,把你那辆破电动车抵给我!”我一听就急了。
“车不行!那是我吃饭的家伙!”“那就拿钱!”我俩正在这儿僵持着,
她屋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了。许诺脸色一变,顾不上我,
转身就往屋里跑。“小哲!”我愣了一下,也跟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比我想象的要整洁,但也更简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没了。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药味。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旁边是一个打碎的热水壶。“小哲!你怎么样!”许诺跪在地上,想扶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姐,我没事,就是想给你倒杯水……”少年虚弱地说。我这才看清,少年的腿,
好像有点不方便。许诺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她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把弟弟扶起来。
我走过去,弯下腰,轻松地把那个叫小哲的少年抱了起来,放回床上。他很轻。
许诺愣愣地看着我,忘了哭。“你……”“先照顾他吧。”我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
“房租的事,我再想办法。”说完,我退出了她的房间,轻轻带上了门。站在门口,
我还能听到里面传来许诺压抑的哭声,和她弟弟安慰她的声音。**在墙上,
掏出那部折叠屏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给泉叔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一下,许诺的弟弟,
许哲,得了什么病。”消息发出去不到五分钟,泉叔的回复就来了。一份详细的电子病历。
许哲,十七岁,先天性心脏病,需要进行二次手术,费用大概在五十万左右。
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是许诺在一张手术风险告知书上签字的背影,看起来很单薄。
我把手机收起来,心里堵得慌。五十万。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可对许诺来说,
可能就是一座永远也翻不过去的大山。难怪她那么拼命,那么在乎那两千块的房租。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下楼,骑上我的破电动,又一头扎进了车流里。我得搞钱。
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那两千块的房租。我不想再看到她因为这点钱,
在我面前强撑着那副刻薄的样子。一直跑到晚上十点,我接了个大单,
给市中心一家私人会所送餐。送到门口,被保安拦下了。“外卖与狗,不得入内。
”保安斜着眼看我,满脸的鄙夷。我捏了捏拳头。要不是在考验期,
我能让这家会所今天就关门。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顾客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背景音很嘈杂。“喂?你谁啊?”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您好,您的外卖到了,在门口,
您方便出来取一下吗?”“取你妈!老子正忙着呢!你自己想办法送进来!送不进来就滚蛋!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了。我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大门,觉得有点好笑。
这就是我爹说的“人间”。有的人为了五十万愁白了头,有的人花几千块点个外卖,
还把我当狗一样使唤。行。我拿出手机,给泉叔发了第二条消息。“我要进‘金鼎会所’,
用最快的办法。”一分钟后,会所的旋转门里,一个穿着西装,像是大堂经理的人,
一路小跑了出来。他跑到我面前,先是九十度鞠躬,然后恭恭敬敬地从我手里接过外卖。
“先生,辛苦您了。这点小意思,您务必收下。”他往我手里塞了一沓厚厚的现金,
目测至少一万。我没要,只是淡淡地说:“送进去吧,别凉了。
”经理点头哈腰地又鞠了个躬,这才转身进去。拦我的那个保安,已经吓傻了,脸比纸都白。
我没理他,骑上车就走。回到老破小,已经快十二点了。楼道里的灯又坏了,我摸黑上了楼。
走到许诺门口,我停下了脚步。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光。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抬手敲了敲门。“谁?”是许诺警惕的声音。“我,江川。”门开了,许诺站在门后,
还是那身真丝睡袍,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疲惫。“干嘛?”她语气不太好。
我把一个塑料袋递过去。“路过看到的,给你弟买的。”袋子里是一些进口的营养品,
还有一些适合病人吃的水果。花了我刚跑单赚来的几百块。许诺愣住了,看着袋子,没接。
“你哪儿来的钱?”“刚跑了个大单,客户给的小费。”我撒了个谎。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好像在分辨真假。最后,她还是接了过去,低声说了句:“谢了。
”“房租……”我挠了挠头,“我今天跑了八百,还差一千二,明天我……”“进来吧。
”她突然打断我,侧身让开了路。我愣了,“啊?”“啊什么啊,让你进来就进来,
哪儿那么多废话。”她白了我一眼。我跟着她进了屋。许哲已经睡了,呼吸很平稳。
许诺走到桌子边,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数出八百块钱,和我的钱放在一起。
“够了。”她说。“这……”“就当我跟你借的,下个月还你。”她把钱收好,看都不看我。
“不用……”“我说用就用!”她又恢复了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你一个大男人,
别婆婆***。”我闭嘴了。屋里很安静,只有老旧冰箱发出的嗡嗡声。气氛有点尴尬。
“那个……你弟他……”我想找点话说。“他没事。”许诺的声音很低,“***病了。
”她走到窗边,拉开了一点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没再说话。她的侧影很好看,
睡袍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我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她没有接,直接按了挂断。
但很快,手机又响了。她再次挂断。第三次,对方直接发了条信息过来。许诺点开看了一眼,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捏着手机,指节都发白了,身体在微微发抖。我往前走了一步,
“怎么了?”她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惊慌。“没事,你赶紧走。
”她开始赶人。“到底怎么了?”我没动。“我说了没事!你聋了吗!赶紧滚!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了。
我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她想抢,但没我快。屏幕上是一条短信。“小诺,
我知道你弟弟需要钱。五十万,我给你。晚上十点,老地方,你知道是哪个酒店。
别逼我用别的手段。”发信人,叫“周昊”。就是昨晚那个开奔驰S级的金丝眼镜男。
我把手机扔回桌上,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他是谁?”我问。许诺不说话,
只是咬着嘴唇,眼睛红了。“我问你他是谁!”我提高了音量。“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终于爆发了,眼泪掉了下来,“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用不着我管?”我冷笑,
“你打算去吗?为了五十万,把自己卖了?”“是又怎么样!”她看着我,
眼里全是绝望和倔强,“我没你那么清高!我弟弟等着钱救命!别说五十万,就算只有五万,
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浴袍的带子因为她激动的情绪彻底散开了。
她好像没注意到。但我注意到了。我看到了她睡袍下,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肤,
还有……左边肩膀上,一块狰狞的伤疤。像是被烟头烫的。有好几个。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不是旧伤。我死死地盯着那块伤疤,再抬起头看她。她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肩膀,
像是被烫到一样,赶紧拉紧了睡袍,脸上血色尽失。“滚!”她指着门,声音都在发抖,
“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滚。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他打你了?
”许诺的身体僵住了。她躲开我的眼神,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一瞬间,
我什么都明白了。昨晚她上了那辆奔驰,不是去约会,不是去谈情说爱。她脸上的假笑,
是伪装。她身体的抗拒,是本能。那个叫周昊的畜生,不仅在逼她,还在伤害她。
一股怒火从我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转身就要走。“你去哪儿?”许诺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声音里带着惊恐。“去找他。”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疯了!”她死死地拽着我,
“你斗不过他的!周家在城南是什么势力你不知道吗?你去了就是送死!”“那我也要去。
”我甩开她的手,“我不能看着你被他这么欺负。”“你凭什么管我!”许诺哭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江川,你算我什么人啊?我求求你了,别管我,行不行?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认了!”“我不同意。”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许诺,
我不同-意。”说完,我不再理会她的拉扯,大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她崩溃的哭喊声。
我没回头。我怕一回头,心就软了。下了楼,我没有骑我那辆破电动。
我走到小区一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了泉叔的电话。“少爷。”“查周昊,城南周家。
我要他所有的资料,十分钟之内。”“是。”我挂了电话,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脑子里全是许诺肩膀上那块狰狞的伤疤。妈的。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把烟头扔在地上,
用脚碾灭。十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泉叔把周昊的资料发了过来。周氏集团的独子,
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钱有势,玩得很花,暗地里还涉及一些不干净的生意。
资料里还附了几张照片,是他出入各种***的**。其中一张,是在一个地下拳场,
他身边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两人显得很亲密。光头我认识。黑虎,
城南地下势力的头儿,心狠手辣。我把照片放大,发给了泉叔。“告诉黑虎,
他主子惹到我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少爷,这样会不会暴露您的身份?”“不会。
你就说,是他惹了‘那位’的人。”“明白。”处理完这些,我还是觉得不解气。
我打车去了周昊发给许诺的那个酒店。“凯悦酒店”。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门口,
两个黑西装保镖把我拦住了。“什么人?”“找周昊。”“有预约吗?”“没有。”“滚。
”我笑了。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周昊的电话。资料里有。电话接通了。
“谁啊?”还是那个不耐烦的声音。“我在你门口。”我说。“**谁啊?”“送外卖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一个送外卖的,
找到我这儿来了?有种啊你!让他进来!”最后一句,是对着保镖说的。门开了。
我走了进去。套房很大,也很乱。周昊就坐在沙发上,穿着浴袍,怀里搂着两个妖艳的女人。
他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你就是许诺养的那个小白脸?
”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轻蔑,“怎么,来替她出头?”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开个价吧。”他挥了挥手,让那两个女人出去,“离开许诺,要多少钱?
”他从旁边的桌上拿出一个支票本,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来,扔在我面前。“一百万,
够不够你这种穷鬼花一辈子了?”支票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我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不够。”我说。周昊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笑得更张狂了。“嫌少?有意思。
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小子,
别给脸不要脸。许诺那种货色,也就值这个价了。我玩腻了,赏给你,你应该跪下来谢谢我。
”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再说一遍?”“我说,她就是个……”他话没说完,
我就动手了。我一拳砸在他脸上。他那副金丝眼镜瞬间飞了出去,人也跟着倒在了地毯上。
门口的两个保镖反应过来,冲了过来。我没给他们机会。一个侧踢,踹在第一个人的膝盖上,
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另一个刚冲到我跟前,我抓住他的手腕,一拧,一拉,一个过肩摔,
把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周昊从地上爬起来,鼻子在流血,
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来,
捡起地上的支票。“一百万?”我看着他,把支票撕成了碎片,扬手洒在他脸上。“太少了。
”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逼着他和我对视。“听着,第一,
许诺不是你能碰的。第二,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她面前,我就打断你的腿。
第三……”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回去告诉你爹,
城西那块地,别想了。‘那位’,不高兴了。”周昊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
他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你……你到底是谁……”我没回答他。松开手,
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我又停下了。
“对了,”我回头,冲他笑了笑,“谢谢你的一百万。”然后,我当着他震惊的目光,
从他桌上那个打开的皮箱里,随手抓了两沓现金,塞进了我的外卖服口袋里。“房租,
刚好够了。”我从凯悦酒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口袋里揣着二十万现金,沉甸甸的。
我没回家,先去了一家24小时银行,把钱存了十九万八千,只留了两千块在身上。
回到老破小,正好早上六点。我把电动车停好,拎着两千块钱上了楼。许诺的门紧闭着。
我抬手想敲门,又放下了。她估计一夜没睡。还是让她再睡会儿吧。我回到自己屋,
把钱往桌上一扔,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我醒来,是被手机**吵醒的。
拿起来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外卖站长打来的。我回拨过去。“江川!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不想要工资了是不是!”站长在电话那头咆哮。
“睡过头了,啥事啊,站长。”“有个加急单!指名道姓要你送!地址是城南‘御景华府’,
一号别墅!对方给了五千块小费!你去不去?”御景华府,一号别墅。那不是周昊他家吗?
我乐了。这小子,挨了顿打,还不死心,还想找我麻烦。“去,干嘛不去,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我挂了电话,从床上一跃而起。简单洗了把脸,
我抓起桌上的两千块钱,走出了门。许诺的房门还是关着。
我把两千块钱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然后转身下了楼。到了外卖站,
站长把一个包装精美的餐盒递给我。“就这个,‘静雅轩’的佛跳墙。客户说了,
必须你亲自送,一滴汤都不能洒,不然唯你是问。”静雅轩,本市最顶级的私房菜馆,
人均消费五位数起,还得提前一个月预约。我接过餐盒,心里冷笑。这周昊,还真会玩。
他知道御景华府的安保有多严,外卖员根本进不去。他是想让我进不去,完不成订单,
然后投诉我,让我丢掉工作。幼稚。我骑上我的小电驴,慢悠悠地往御景อก华府开去。
到了门口,果然,两个站得笔直的保安把我拦了下来。“先生,这里是私人住宅,
外卖车辆禁止入内。”“我送外卖的,一号别墅。”我说。保安对视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抱歉,我们没有接到通知。您不能进去。”“我给客户打个电话。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订单上的电话。是周昊。“喂?”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
估计是脸还肿着。“周先生,您的外卖到了,保安不让我进。”“那是你的问题。
”周昊在电话里冷笑,“我说了,送不进来,就滚蛋。五千块小费,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说完,他直接挂了。保安看着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先生,请您离开吧,
不要影响我们工作。”我没理他。我收起外-卖手机,拿出我的私人手机,
给泉叔发了条消息。“御景华府,周家,一号别墅。”消息后面,
我附上了一张我穿着外卖服,拎着佛跳墙,被拦在门口的**。泉叔秒回。只有一个字。
“等。”于是我就在那儿等。两个保安看着我,像看一个傻子。大概过了三分钟。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从别墅区里面开了出来,直接停在了我面前。车门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搀扶下走了下来。我认识他。
周昊的爹,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周雄。他身边那个中年男人,是他的心腹,
也是周氏的总经理。门口的两个保安看到周雄,吓得腿都软了,赶紧立正敬礼。
“董……董事长!”周雄没理他们。他径直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复杂。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动作。他对着我,
一个穿着外卖服的穷小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位先生,犬子无知,冲撞了您,
我代他向您道歉。”他身后的总经理,也跟着鞠躬。两个保安已经不是腿软了,是快尿了。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惧。我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佛跳墙递了过去。
“周先生的佛跳墙,麻烦您转交一下。”周雄赶紧让身后的总经理接了过去,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双手递给我。“先生,这是鄙人的一点心意。
以后在城南有任何事,您都可以凭这张卡,调动周家的所有资源。”我没接。“不必了。
”我淡淡地说,“告诉周昊,安分一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完,我跨上我的小电驴,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身后,周雄恭敬的声音传来。“恭送先生!”我没回头。
深藏功与名。这一单,虽然没拿到五千块小-费,但我觉得,比拿五千块爽多了。心情大好,
我哼着小曲往回开。手机响了,是许诺。我接了起来。“喂?”“钱我收到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闷闷的,“算我借你的。”“行。”“你……在哪儿?
”“在外面跑单。”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江川。”“嗯?”“昨天晚上……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小,但我听见了。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没事。”我说,
“以后有事,别一个人扛着。”“我……”她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最后,
她说:“你早点回来,路上小心。”“好。”挂了电话,我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这感觉,比刚才装完逼,还爽。回到老破小,天已经黑了。我把车停好,上了楼。走到门口,
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是从许诺屋里飘出来的。我正准备回自己屋,她的门开了。
许诺站在门口,身上系着一条围裙。“回来了?”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不自然,“正好,
我做了饭,一起吃吧。”我愣住了。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对我这么“和颜悦色”。
而且,还邀请我吃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什么看,赶紧洗手去!”她白了我一眼,
又恢复了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凶。我笑了。“好嘞!
”我第一次在许诺的家里吃饭。三菜一汤。番茄炒蛋,清炒西兰花,红烧排骨,
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很简单的家常菜,但味道出奇的好。许哲也在,
他的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坐在桌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我。“姐,这位就是江川哥吧?
”他开口,声音还有点弱。“嗯。”许诺应了一声,给我盛了碗饭,“别理他,赶紧吃饭。
”“江川哥,我听我姐说,昨天谢谢你。”许哲很有礼貌。“没事,举手之劳。”我笑了笑。
许诺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你跑了一天,肯定饿了,多吃点。
”她的耳朵有点红。我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心里暖洋洋的。这顿饭,吃得异常和谐。
吃完饭,我主动要求洗碗,被许诺一瞪眼给驳回了。“行了,你一个大男人,进什么厨房。
去看电视吧。”我只好坐在客厅那张小沙发上,看起了新闻联播。许哲也坐了过来,
跟我聊天。“江川哥,你是做什么的啊?”“送外卖的。”“很辛苦吧?”“还行,习惯了。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诺在厨房里洗碗,水声哗啦啦的。这一刻,
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我们才是一家三口。温馨得有点不真实。晚上九点多,
我准备告辞回家。走到门口,许诺叫住了我。“江川。”“嗯?
”她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我。“这是今天饭钱,还有水电费。”我没接。
“一顿饭而已,算那么清楚干嘛。”“必须算。”她很坚持,“我不想欠你人情。
”我看着她固执的样子,没再说什么,把钱收下了。“那我走了。”“嗯。”我打开门,
正要出去,她又开口了。“那个……周昊他……没再找你麻烦吧?”她问得很小心。“没有。
”我回头,冲她笑了笑,“他不敢了。”许诺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担忧,
但更多的是一种……我说不出的情绪。像是依赖,又像是信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周昊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和许诺的关系,也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她不再对我横眉冷对,
虽然偶尔还是会怼我两句,但明显温柔多了。她会隔三差五地叫我过去吃饭,
然后理直气壮地收我饭钱。我知道,这是她维持自尊心的方式。我乐在其中。每天最期待的,
就是跑完单,回到那个老破小,吃上一口她做的热饭。我甚至觉得,考验期就这么过下去,
也挺好。但生活,总是在你觉得最安逸的时候,给你狠狠一击。那天我照常出去跑单,
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银行的扣款短信。是我之前存进去的那张卡,被划走了五十万。我愣住了。
这张卡的密码,只有我知道。我立刻给泉叔打了电话。“泉叔,我卡里的钱被人转走了,
查一下怎么回事。”泉叔的效率很高,五分钟后就给了我答复。“少爷,钱是许**转走的。
”“许诺?”我更懵了,“她怎么会有我的卡?”“您忘了?您之前用这张卡交过水电费,
绑定在了物业的支付系统上。许**应该是通过物业,拿到了您的卡号,
然后……”泉-叔没说完,但我懂了。现在有很多网贷平台,只需要卡号和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