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精彩《他们嫌我太废,我只好把宗门搞垮了》本文讲述了柳轻烟高万仞纪悠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
我在天衍宗当了三年杂役。所有人都说我是修仙界第一废物,灵根没有,悟性为零,
除了扫地和倒药渣什么都不会。天才师姐柳轻烟,每天都想把我踩进泥里。丹房的严长老,
每次炸炉都说是我晦气。高高在上的宗主,觉得我活着都是在浪费宗门的米饭。
他们要炼什么九转还阳丹,失败了,怪我。他们要迎接什么大人物,为了脸面,要把我赶走。
行吧。我走。不过走之前,我得把我的东西带上。比如,我睡觉垫头的那块石头,
好像是这条灵脉的阵眼。比如,那个被我用来煮鸡蛋的破炉子,好像是上古神器。再比如,
后山那本被我拿来垫桌脚的破书,好像是宗门的镇派功法。我不干了。然后,天衍宗的天,
就塌了。1.最废柴的杂役我叫纪悠。天衍宗,杂役弟子。入门三年,
修为还在炼气期第一层,纹丝不动。宗门上上下下,从扫地的阿伯到宗主本人,
都知道我纪悠是个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丹房。
扫掉那些炼丹失败的药渣,擦干净炸炉后崩了一地的黑灰。这份工作挺好。丹房够大,
角落够多,找个地方缩着打盹,一天就过去了。“纪悠!死哪儿去了!”一声尖叫。
我一个激灵,从丹炉后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柳轻烟来了。
我们天衍宗百年不遇的天才,宗主的亲传弟子。人长得不错,就是看我的眼神,
总像在看一坨刚从茅坑里捞出来的石头。她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流云锦法衣,
裙摆上绣着金丝,晃得人眼疼。“你又在偷懒!严长老的丹炉让你擦了吗?
药草让你分拣了吗?”她居高临下,下巴快抬到天上去了。
我怀疑她走路是不是靠鼻孔导航的。我没说话,拿起旁边的抹布,
慢吞吞地走向那个半人高的紫铜丹炉。这个炉子,他们叫它“玄火炉”,据说是宗门的宝贝。
但在我看来,这玩意儿的结构设计简直反人类。气孔留得乱七***糟,热量循环一塌糊涂。
怪不得严长老十次炼丹九次炸。我私底下都叫它“窜天猴制造机”。柳轻烟看我磨磨蹭蹭,
更不爽了。她走过来,一脚踢在我手边的水桶上。哗啦一声,混着药灰的脏水溅了我一身。
“废物就是废物,干活都这么不利索!”“今天之内,你要是没把丹房收拾得一尘不染,
晚饭就别吃了!”她说完,跟只开屏的孔雀一样,扭着腰走了。
空气里还留着她身上那股浓得呛人的香粉味。我叹了口气。好烦。打扰我睡觉。
我看着这个“玄火炉”,心里琢磨着。上次用它煮鸡蛋,火候没控制好,煮老了。今天晚上,
要不用小火试试?刚好,前两天在后山捡的几根“凝神木”,烧起来火力又稳又没烟。
他们都当那是烂木头。真没见识。我慢悠悠地擦着炉子。这炉壁上刻的符文,错漏百出。
我记得当初设计这个小世界的时候,符文图谱是我亲手画的。怎么传到这帮人手里,
就抄成了这个鬼样子。简直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一个时辰后,我把丹房收拾干净了。
主要是把那些碍事的药渣都扫到墙角,眼不见为净。我从怀里掏出两个野鸡蛋,
又从角落里抽出几根“烂木头”。熟练地打开丹炉底下的火门,把木头塞进去。
然后架上我自制的一个小陶锅。完美。鸡蛋在陶锅里咕噜咕噜地响。香味儿慢慢飘了出来。
真香。这可比宗门食堂里那些没味道的辟谷丹好吃多了。丹房的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
我以为又是柳轻烟来找茬。没想到是严长老。他今天脸色比锅底还黑,
一进来就踹翻了一个药材架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又失败了!
为了炼那‘筑基神丹’,老夫的百年火灵芝都赔进去了!”他骂骂咧咧,在丹房里走来走去。
我缩在丹炉后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他别发现我在用他的宝贝炉子煮鸡蛋。
他转了两圈,忽然停下来,鼻子使劲嗅了嗅。“什么味道?”他一步步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2.天才师姐的刁难严长老的脸凑了过来。胡子拉碴,
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一头暴躁的狮子。他死死盯着丹炉底下的小火苗,
还有我那个冒着热气的陶锅。“纪悠!”他吼了一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动玄火炉的!”我默默地把陶锅往后挪了挪。
“长、长老……我……我看炉子有点冷,给它生个火,暖和暖和。
”这个借口我自己听着都想笑。严长老气得胡子都在抖。“暖和?你拿我的玄火炉煮东西?!
”他一把抢过我的陶锅,看到里面两个圆滚滚的鸡蛋,眼睛都红了。“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啊!”“我用百年灵药催火,你用它来煮鸡蛋?”“你这个废物!
宗门养你就是让你来干这个的吗!”他把陶锅往地上一摔,啪嚓,碎了。
两个刚煮好的鸡蛋滚了出来,沾了一地灰。我的晚饭。我有点心疼。“滚!给我滚出去!
”严长老指着门口。“今天别让我再看见你!看见你就晦气!”我哦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上的土,准备走人。刚走到门口,又撞见了柳轻烟。她好像就住在丹房门口似的,
阴魂不散。她看了一眼屋里暴跳如雷的严长老,又看了一眼狼狈的我,
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纪悠,你可真行啊,连严长老都敢惹。
”“我看你这个杂役弟子,也当到头了。”她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走。“宗主前几日还在说,
宗门不养闲人。我看,第一个就该把你清理出去。”她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我的脑门。
力气还挺大。“你这种废物,留在天衍宗,就是拉低我们整个宗门的水平。”我没理她,
想绕开她走。她又一步横在我面前。“怎么?不服气?”“我告诉你,下个月就是宗门***。
到时候各派精英都会来观礼。”“宗主下了死命令,这次我们天衍宗必须拿到头筹。
”“为了宗门荣誉,任何一点不稳定的因素,都必须被清除。”她说话的时候,
眼睛一直盯着我。那意思很明显。我,纪悠,就是那个“不稳定的因素”。我还是没说话。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她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她嘴里那个很厉害的宗门***,在我看来,
就跟村口幼儿园小朋友的汇报演出差不多。没什么看头。柳轻烟见我不吭声,以为我怕了。
她更得意了。“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后山的‘思过崖’,
那里的石壁需要清理。你去把它给我擦干净了。”“三天之内,要是擦不干净,
你就自己卷铺盖滚下山。”后山思过崖?我脑子里闪过那个地方。那里的石壁上,
好像是我当年随手刻的一套剑法。因为觉得刻得不好看,就扔在那儿没管了。
后来好像被他们当成什么失传的传承,天天有人跑去参悟。
柳轻烟现在这套引以为傲的“流云剑法”,就是从那上面参悟出来的残篇。让我去擦干净?
那不等于把她的外挂删了吗?有意思。“怎么?不敢?”柳轻烟挑衅地看着我。“敢。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柳轻烟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废物还敢提条件。“说。”“如果我擦干净了,以后你别再来烦我。
”我说。“尤其是我睡觉的时候。”柳轻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好啊!我倒要看看,
你怎么擦干净!”她觉得我死定了。思过崖的石壁,常年被山风侵蚀,坚硬无比。
上面的刻痕,据说是上古大能留下的,蕴含剑意,寻常刀剑都伤不了分毫。
让我一个炼气期一层的废物去擦?简直是天方夜谭。她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剑意”,
不过是我当年刻字的时候,用力不均匀留下的一点能量残留。对我来说,抹掉它们,
跟用橡皮擦掉铅笔字一样简单。我甚至都不需要用手。一个念头就够了。我答应了柳轻烟。
转身朝后山走去。身后传来她和几个跟班弟子的嘲笑声。“哈哈哈,她还真敢去啊!
”“脑子坏掉了吧,就凭她?”“等着看她怎么哭着滚下山吧!”我没回头。天快黑了。
得赶紧干完活,回去补个觉。今天被吵了两次,严重睡眠不足。
3.炼丹房炸了去后山的路上,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山路静悄悄的。挺好。我喜欢安静。
思过崖很快就到了。一块巨大的、光秃秃的石壁,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的光。
石壁上刻着许多杂乱的剑痕。这就是柳轻烟她们眼里的无上秘籍。现在看,真是丑。
跟我刚学写字时画的鬼画符似的。我站在石壁前,伸了个懒腰。开始干活。我伸出右手,
对着石壁。心里默念了一句。“格式化。”一股无形的波动从我掌心散开,拂过石壁。
就像一阵微风吹过水面,抹平了所有的涟漪。石壁上,那些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剑痕,
开始慢慢变淡。从深刻,到模糊,再到彻底消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整块石壁变得光溜溜的,平整得像一面镜子,能照出人影。
连上面长了几百年的青苔都一起消失了。干净。彻底。我拍了拍手,搞定。比预想的还快。
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我转身往回走。刚走到半山腰,就听到宗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火光冲天,把半个夜空都照亮了。那方向……好像是丹房。我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我走的时候,忘了把玄火炉底下那几根“凝神木”拿出来了。那玩意儿火力虽然稳,
但能量也大得吓人。严长老要是再往里面加什么乱七***糟的催化灵药……啧。窜天猴,
这下真的上天了。等我赶回丹房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丹房的屋顶被炸飞了一半。
里面黑漆漆的,还冒着滚滚浓烟。严长老被两个弟子架着,头发眉毛都烧焦了,满脸漆黑,
跟从煤矿里爬出来似的。
他还在那儿哆哆嗦嗦地喊:“我的炉子……我的玄火炉啊……”宗主高万仞也来了。
他背着手,脸色铁青,看着一片狼藉的丹房,气压低得吓人。柳轻烟站在他旁边,一看到我,
眼睛立刻就亮了。她快步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纪悠!一定是你干的好事!
”我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了?”“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在丹房生火了?!
”柳轻烟厉声质问。“严长老都看见了!你肯定是在炉子里动了什么手脚!”“说!
你是不是对宗门怀恨在心,故意报复!”这帽子扣得可真大。我还没说话,
旁边被熏得半死的严长老也反应过来了。他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是你!肯定是你!
你走的时候,炉子里的火根本没灭!”“你这个扫把星!害了老夫的丹药,
现在又毁了老夫的丹炉!”他气急败坏,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宗主高万仞走了过来。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对严长老说:“长老,具体情况,查了再说。”然后,
他那双带着审视和厌恶的眼睛,才落在我身上。“纪悠,从现在起,你禁足在柴房,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等事情查清楚,再做定夺。”他的语气,冰冷,
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他已经认定了,这事就是**的。我被两个执法弟子架着,
押往柴房。柳轻烟在我身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周围的弟子们对我指指点点。“就是她,
那个废物纪悠。”“听说她今天还跟柳师姐顶嘴了。”“真是胆大包天,炸了丹房,
这下死定了。”我被关进了柴房。门从外面锁上了。里面又黑又潮,堆满了杂物,
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点月光。我找了个干草堆,坐了下来。不生气。也不害怕。就是觉得,
有点饿。我的鸡蛋……碎了。我摸了摸肚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颗丹药。
鸽子蛋那么大,通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是我前两天无聊的时候,
用丹房那些没人要的药渣搓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大力丸增强版”。吃一颗,
能三天不饿,还力气倍增。我掰了一半,塞进嘴里。味道还行,有点像压缩饼干。吃饱了。
睡觉。天大的事,等我睡醒再说。不过,外面这帮人,好像没打算让我安生睡觉。
他们大概不知道,这个宗门,马上就要有**烦了。
4.背黑锅的那个我我在柴房睡了一天一夜。没人来管我。没饭吃,没水喝。不过无所谓,
我兜里还有半颗大力丸。第二天傍晚,柴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进来的还是那两个执法弟子。
面无表情,跟两尊门神似的。“纪悠,宗主传你过去。”我跟着他们去了议事大殿。
天衍宗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差不多都到齐了。宗主高万仞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
脸色依然难看。严长老和柳轻烟站在他两边。底下还坐着好几个其他峰的长老。这阵仗,
跟三堂会审似的。我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鄙夷,厌恶,幸灾乐祸。
各种各样的情绪,像针一样扎过来。“跪下!”高万仞喝了一声。我站着没动。为什么要跪?
我又没做错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有资格让我下跪。高万仞见我没反应,
眉头皱得更紧了。“孽障!见了本座,还敢不跪!”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威压,朝我压过来。
金丹期修士的威压,对普通弟子来说,足以让他们腿软跪地。但这股力量到了我面前,
就跟一阵微风一样。啥感觉没有。我的世界,我做主。别说金丹期,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
在这儿也得听我的。大殿里的气氛更凝重了。所有人都看出来我的“不敬”。
柳轻烟立刻跳了出来。“纪悠!你好大的胆子!在宗主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我看炸毁丹房就是你蓄意为之!你根本就是个混入我们宗门的奸细!
”严长老也跟着帮腔。“宗主!此女心术不正,留不得啊!”“玄火炉已毁,
下个月宗门***所需的‘九转还阳丹’,我们根本炼不出来了!
”“这要是让青云宗的人知道了,我们天衍宗的脸往哪儿搁啊!”九转还阳丹?我记得,
那丹方好像也是我当年随手写的。写了一大堆,就这张最复杂,材料最难找。
我当时就是写着玩的,根本没想过有人会真去炼。这帮人,还真当成宝了。
高万仞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盯着我,冷冷地开口。“纪悠,我再问你一遍,丹房之事,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宗规处置,绝不留情。”我抬起头,
第一次正眼看他。“我说不是我,你们信吗?”“狡辩!”柳轻烟抢着说。“不是你,
难道是丹炉自己炸的吗?整个宗门谁不知道你对宗门心怀不满!”“没错,
就是丹炉自己炸的。”我淡淡地说。“那个破炉子,设计有缺陷,迟早要炸。
我只是凑巧碰上了。”我的话,让整个大殿的人都愣住了。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她说玄火炉有缺陷?”“一个炼气期的废物,也敢妄议神器?”“真是疯了!
脑子被门夹了吧!”严长老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派胡言!
玄火炉乃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怎么可能有缺陷!”“宗主!别跟她废话了!
直接动用搜魂术!一切自然真相大白!”搜魂术。一种极其霸道歹毒的法术。
直接探查别人的神魂记忆。被搜魂者,轻则变成**,重则当场魂飞魄散。
高万仞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在犹豫。搜魂术有伤天和,传出去对宗门名声不好。
但眼下的情况,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玄火炉被毁,事关重大。“好。”最终,
他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了。”他站起身,
准备亲自动手。柳轻烟的脸上,露出了残忍又兴奋的表情。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她想看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在地上爬,流着口水傻笑。我看着朝我走过来的高万仞。
心里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多躺几天的。看来,是躺不下去了。这帮人,非要赶着投胎。
拦都拦不住。就在高万仞的手即将碰到我额头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宗主,
你确定要搜我的魂?”“我怕你……承受不起。”5.宗主说,滚出去我的话很轻。
但在安静的大殿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高万仞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承受不起?”他冷笑一声。“区区一个炼气期,
本座倒要看看,你的神魂里藏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他不再犹豫,五指成爪,
直接朝我的天灵盖抓来。我没躲。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他的手离我越来越近。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柳轻烟的眼睛瞪得老大,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我七窍流血,倒地抽搐的场面。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高万仞的手,
在离我头顶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不是他自己停的。是他动不了了。他的整条手臂,
连同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僵在了那里。脸上还保持着那种狰狞的表情,
看起来十分滑稽。大殿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懵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
金丹期的宗主,竟然在一个炼气期废物面前,动弹不得。高万仞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他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股他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力量,
将他牢牢禁锢。他想开口说话,却连嘴巴都张不开。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
里面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我说了,你承受不起。”我抬起头,看着他。“我的神魂,
连接着这个世界。你要是敢碰,这个天衍宗,不,是整个洞天福地,都会瞬间崩溃。
”“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
砸在众人心上。他们听不懂。但他们看懂了宗主现在的状态。那是绝对的压制。
是蝼蚁面对巨龙时,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柳轻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妖……妖术!
你用了什么妖术!”她尖叫起来。我没理她,只是看着高万仞。“现在,还要搜魂吗?
”高万仞的眼珠子疯狂转动,充满了哀求。他怕了。彻底怕了。我心里叹了口气。算了。
跟这帮傻子计较也没意思。我挥了挥手。禁锢着高万仞的力量瞬间消失。他像是脱力了一样,
一**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大殿里,
再也没人敢笑了。针落可闻。严长老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那些刚才还叫嚣着要严惩我的长老们,现在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长老颤声问道。“纪悠……你到底是谁?”我是谁?
我是你们的祖宗。这话我没说出口。太麻烦了,解释起来太费劲。我看了看高万仞,
又看了看柳轻烟。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这个地方,待腻了。本来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躺平,
结果天天都有人来烦我。这跟上班有什么区别?是时候换个地方了。“丹房的事,
我不追究了。”高万仞终于缓过气来,他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强装镇定。
但他说话的声音,还在微微发抖。“你……你可以走了。”他不敢再提惩罚的事,
只想赶紧把我这个瘟神送走。“走?”我笑了。“宗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
不是你们赶我走。”“是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我走到大殿中央,环视了一圈。
看着这些平时高高在上,此刻却噤若寒蝉的人。“我,纪悠,从今天起,正式脱离天衍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这破地方,我还看不上呢。”我的声音,
在大殿里回荡。柳轻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想反驳,但看到宗主那副样子,
又把话咽了回去。她不明白。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个她踩在脚下三年的废物,怎么会……怎么敢……“你……你想怎么样?
”高万仞小心翼翼地问。他现在是真的怕了。怕我一个不高兴,把整个天衍宗给拆了。
“不怎么样。”我耸了耸肩。“我就是来办个离职手续。”“顺便,通知你们一声。
”“这地方,以后我不管了。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我转身就走。没人敢拦我。
他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他们以为,只是少了一个废物杂役。他们不知道。
他们失去的,是他们的天。是撑起他们整个宗门的,唯一的那根柱子。6.辞职,
需要仪式感我走出了议事大殿。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几颗星星挂在天上,有气无力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嗯,自由的空气。我没有直接下山。办离职,总得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
这叫仪式感。我先去了趟柴房。把我那半颗没吃完的大力丸捡了回来。不能浪费粮食。然后,
我去了我住了三年的杂役院。一个小小的、破破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木板床,什么都没有。
哦,不对,还有点东西。我走到床边,掀开床板。从下面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封面都没有了,纸张泛黄,边角都卷了起来。这是我平时拿来垫床脚的。
因为这张床有点不平。这本书,叫《万道归宗》。是我当年创世时,
写下的这个世界最底层的运行法则和功法总纲。天衍宗的开山祖师,
当年就是偶然得到了这本书的其中一页残篇,才开创了天衍宗。
他们做梦都想找到剩下的部分。可惜,它一直在我这儿垫床脚。我把书揣进怀里。
床脚又有点不平了。算了,反正我不住了,留给下一个人烦恼去吧。离开杂役院,
我溜达到了后山。我得把我睡觉的那块枕头带走。那块枕头,我用了三年,用出感情了。
后山还是老样子,安安静静的。我走到我平时最喜欢躺着晒太阳的那片草地。草地中间,
有一块半人高的青石。表面很光滑,形状也刚刚好,枕着脖子特别舒服。
我管它叫“安眠石”。这块石头,其实是整个天衍宗洞天福地的灵脉核心。所有的灵气,
都从它这里发散出去,滋养着整座山。我睡在上面,灵气能直接给我**,别提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