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瘫痪,各管各妈,是你说的》这本书反复看了几遍,后面一度想放弃,但情节还是吸引了我,作者兔窝窝文笔很不错。故事内容给人大气有不失柔情,以感情为主线。
主角叫李伟钟梅的是《婆婆瘫痪,各管各妈,是你说的》,本的作者是兔窝窝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楔子“哐当”一声脆响,不锈钢保温桶砸在医院走廊的米白色瓷砖上,桶盖“弹”地崩开,
滚出去半米远,在地上转了两圈才停住。黄澄澄的小米粥混着泡得发胀的红枣碎,
“哗”地泼了一地,黏糊糊地漫过我的浅口布鞋,像摊被人踩烂的烂泥。
几粒红枣核骨碌碌滚到病房门底下,被穿堂风一吹,轻轻打着旋儿。我站在病房门口,
白大褂的下摆扫过胳膊肘,带来一阵凉意。走廊里的白炽灯太亮,照得李伟的脸泛着青白,
只有额角和耳根子红得吓人。他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手背的青筋像条挣扎的蚯蚓,
突突地跳。离我不过半步远,唾沫星子劈头盖脸喷过来,
带着股没来得及消化的韭菜盒子味:“钟梅!我妈躺床上浑身插着管子,尿都得用尿袋接着,
你就抱着个破保温桶站这儿当木头?你还是不是人!
”走廊尽头的消毒水味顺着窗户缝灌进来,混着李伟身上的汗味,呛得我嗓子发紧,
像塞了团干硬的棉花。护士推着治疗车从旁边经过,车轮碾过地上的粥渍,
发出“滋滋”的声响,像在啃一块放坏了的糖。车斗里的针头反光,晃得我眼睛疼。
我没看他,目光落在地上那摊狼藉上。小米粥在瓷砖上漫开,映出走廊顶灯昏黄的影子,
一圈圈晃得人眼晕。红枣的甜腥气钻进鼻子,突然就撞开了记忆的闸门——十四年前,
也是这样的消毒水味,也是这样的争吵,连空气里的紧绷感都一模一样。
那天我妈刚被推进手术室,走廊尽头的红灯亮得刺眼,像块烧红的烙铁。
我攥着那张存有十八万的银行卡,手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几乎要捏不住。“就差两万,
李伟,你帮帮我,那是我妈啊!”我声音发颤,膝盖都在打软。他一把抢过银行卡,
狠狠摔在地上,塑料卡片“啪”地弹起来,边缘刮过我的脚踝,留下道细红的血痕。
“你妈生病,关我什么事?”他当时也是这样攥着拳头,只是脸上没有红,
只有冰碴子似的冷笑,嘴角撇着,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从今天起,各管各妈。
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外人花。”他那天穿的是我给他买的藏青色夹克,
是他升职那天我咬牙买的,三百多块。皮鞋擦得锃亮,踢开银行卡时的动作,
和现在踢翻保温桶的姿态,在我眼前重叠成一团模糊的影子。脚底下传来黏腻的触感,
我低头,发现刚才没注意,踩碎了一颗红枣,暗红的果肉混着米浆,糊在鞋底,
甜腻的气息混着消毒水味,恶心得让人胃里翻腾。我抬起头,迎上李伟赤红的眼睛。
他还在骂,什么“良心被狗吃了”,什么“迟早遭报应”,声音越来越大,
引得隔壁病房的人探出头来看热闹。我突然笑了,声音不大,却在嘈杂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各管各妈,”我轻轻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股凉飕飕的劲儿,
在空旷的走廊里飘着,像根细针,“不是你当年说的吗?”李伟的骂声戛然而止,
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走廊里只剩下治疗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还有窗外不知谁家小孩的哭闹声,
远远的,像只被丢在风里的猫。á第一章:那年冬天的二十万十四年前的冬天,
冷得能把人鼻子冻掉。我妈查出胃癌晚期,医生说要立刻手术,费用二十万。
我和ā李伟结婚刚满一年。那时候我们还没分那么清,工资卡都放在一个抽屉里,
买菜钱也是你五十我一百地凑。我拿着存折去银行,看到上面躺着的十八万,
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回家跟李伟说这事,他正在沙发上打游戏,头都没抬:“什么?二十万?
咱家哪有那么多钱?”“存折里有十八万,再凑凑……”我声音发颤。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夺过我手里的存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把存折扔回我怀里,
力道大得我胳膊都麻了:“钟梅,那是我们以后买房的钱!你妈那病,就是个无底洞,
扔进去也是打水漂!”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那是我妈!”我吼出来,
眼泪跟着掉下来,“我就这一个妈!”“你有妈,我也有妈!”李伟也红了眼,“我的钱,
将来要给我妈养老的,凭什么给你妈填坑?”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一架。最后,
李伟摔门而去,留下一句话:“钟梅,要救你妈,行。但从今天起,我们AA制。
各管各的工资,各养各的妈。将来我妈老了,你别想指手画脚;你妈那边,
也别指望我出一分钱、伸一根手指头。”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像被冰锥子一下下扎着。
后来,我哥我姐东拼西凑,加上我把自己所有的首饰都当了,总算凑够了二十万。
我妈进手术室那天,我守在门口,李伟没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从那天起,
我们家真的成了AA制。买菜,他买他的,我买我的;水电费,
一人交一个月;甚至连物业费,都是精确到分地AA。
第二章:AA制下的“夫妻”AA制的日子,过得像嚼蜡。李伟是个凤凰男,家里条件不好,
父母供他上大学不容易。所以他对自己父母,那叫一个掏心掏肺。每个月工资发下来,
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家寄钱。逢年过节,更是大包小包地往家搬东西。而我,自从那次之后,
对他彻底死了心。他的事,我一概不管;我的事,也绝不麻烦他。做饭,我做我和孩子的,
他的那份,要么自己做,要么点外卖;家务,我只做我负责的区域,
他的袜子扔在沙发上一个星期,我也绝不会碰一下;孩子开家长会,他去他的,我去我的,
在学校碰到,都像陌生人。有一次,女儿半夜发烧,我急得团团转,
想叫李伟开车送我们去医院。走到他房门口,手都抬起来了,又硬生生放下。
我自己背着女儿,打了个车去了医院。等我抱着打完针的女儿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
李伟房间的灯还亮着,我从门缝里看到他正和老家的母亲视频,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妈,您别担心,我这挺好的。梅梅?她啊,就那样,
您不用管她。”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火苗,也彻底熄灭了。后来,我想通了。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不但要跟他AA到底,还要给他生两个孩子。我要让他知道,
什么叫压力,什么叫责任。我爸妈知道我要生孩子,气得骂我傻:“钟梅,
你跟他过得都不像夫妻了,还给他生孩子?你这不是作践自己吗?”我没听。我就是要生。
我要把孩子教育好,让他们成为有担当、有良心的人,绝不像李伟那样。
第三章:婆婆的意外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两个孩子渐渐长大,都上了高中。
我和李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合租的室友,甚至比室友还不如。这天,
我正在厨房给孩子做晚饭,李伟的电话打了过来,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慌张:“钟梅……我妈……我妈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
医生说……可能要瘫痪……”我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报应,来得真快。“知道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挂了电话。接下来的日子,
李伟请了长假,在医院照顾他母亲。一开始,他还能应付过来。但老太太年纪大了,
又瘫痪在床,吃喝拉撒全靠人伺候。没过一个月,李伟就熬得两眼通红,胡子拉碴。
更糟的是,他因为请了太久的假,被公司降了职,从部门经理变成了普通员工,
工资也砍了一半。他开始变得焦躁,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来,
身上都带着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和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第四章:各管各妈的“报应”那天晚上的风带着股秋凉,卷着楼下垃圾桶的馊味钻进窗户。
李伟回来时,我正趴在女儿的书桌前,给她圈出数学题里的错题。门锁“咔哒”响了一声,
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像头累垮的牲口。他没换鞋,直接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后背重重撞在靠背上,发出“咚”的闷响。沙发套上还沾着他早上没擦干净的油渍,
此刻被他压出个深色的印子。他跷起二郎腿,又猛地放下,皮鞋跟在地板上磕出刺耳的声响,
震得茶几上的玻璃杯都晃了晃。我握着红笔的手顿了顿,
笔尖在“3”字的尾巴上拖出个小勾。女儿的作业摊在桌上,铅笔字歪歪扭扭,
像群没睡醒的小蝌蚪。我没抬头,只听见沙发那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像破旧的风箱在拉。
“钟梅。”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我没应,继续给女儿标重点。“钟梅!
”他拔高了音量,带着股不耐烦的火气,“跟你说话呢!”我这才抬起头,
铅笔屑从指尖飘落在作业本上。他坐直了些,后背依旧抵着沙发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布满血丝的眼球像蒙了层灰,“你去医院伺候我妈吧。”红笔在指间转了半圈,我看着他,
睫毛上还沾着点白色的东西,像是医院的墙灰:“为什么?”“我请不了假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沙发发出痛苦的**,“部门新来了个总监,跟我不对付,
昨天已经放话了,再请假就卷铺盖滚蛋!”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尾音发颤,
“请个住家保姆要八千块,我上个月工资才五千,还不够给我妈买白蛋白的!你是她儿媳,
你不去谁去?”我笑了,放下笔,笔帽“咔”地扣上。起身时,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吱呀”的声响。走到他面前时,
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消毒水混着汗馊味,还有股淡淡的尿臊气,
想来是伺候婆婆时沾到的。“李伟,”我低头看着他微驼的背,
突然想起他刚结婚时总爱挺直腰板说“我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还记得十四年前,
在市一院的走廊里,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的肩膀僵了一下,像被针扎了似的,没说话。
“你说,各管各妈。”我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清晰得像刻在木板上,
“你当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妈是外人,你的钱一分都不会给外人花。怎么,现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