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家乡的列车》是平静的自由的心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吕晨秦雨,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回家的路,也许不在轨道的尽头,而在牵挂你的人紧握的手上。
(一)伤心的人往回走人这一生,能有几个真正难忘的日子?毕业日,无疑是其中之一。
一定是的。读书时总嫌上海,可真到了离开时,吕晨才发现,心里空空的,就剩下「舍不得」
了。唉,毕竟这里曾流淌过他的梦想。还有那段。怎么说呢,既甜得发齁又苦得心碎的,
一言难尽的初恋。而初恋常常会影响一个人的往后余生。一个人一生中又会碰到多少真爱?
吕晨歪着头想了想,还真说不准。这问题让人心头发酸。因为他也搞不清。
大学时与菁莲的纠缠,对林夕的伤害。到底算不算真爱?是的,
虽然这些感情没有奔着婚姻去的现实考量。只是纯粹发自内心的相互吸引。但是,
为什么结局往往是相顾无言,唯有泪两行。最后,也逃不过毕业即分离的命运。
感情在现实面前,为何如此脆弱,他想不通,指尖微微发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电流击中。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他每次面对现实时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是来自骨子里的,
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医生说,这叫「功能性障碍」,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生理问题。
而是他的身体在拒绝这个世界。可吕晨知道,这就是ED——精神上的。
他想起林夕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种失望啊。「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他当时没反驳,
因为他知道她说得对。他不是不想争,是根本提不起劲儿。就像现在,明明该收拾心情,
该对未来充满期待……可他的身体和脑子就是不听使唤,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痛。
「我大概废了吧。」他自嘲地笑了笑。父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们这代人啊,
就是没吃过苦,挨过饿。可吕晨就是不信:吃过苦挨过饿又如何。突然一阵恍惚,大白天的,
吓了吕晨一跳。他赶忙朝火车站走去。今天是毕业生集中离沪的日子。
也是上海火车站格外忙碌的一天。全市30多所高校,成千上万的毕业生,
成千上万的好友恋人,成千上万的婆娑泪眼,成千上万的青春记忆。
一大摊子情绪都在站台上集中倾泻,释放。随着火车汽笛声「呜」地鸣响,火车缓缓启动,
站台上送行的人们齐刷刷地挥舞着手臂,站台广播适时响起《送别》的旋律,
一时间车上车下哭声一片。被这种浓得化不开的情绪感染,吕晨不由得呆住了。
大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散,想要脱离身体。但心里的茫然与忧伤,却无比沉重。
他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早点回家。然后怎样上的火车,就记不清了。稀里糊涂。
晕晕乎乎。直到火车启动,他才觉得不对。车窗外的月台突然倒塌。
列车驶入了一个扭曲的时空。像麻花一样。「上海-徐州」的字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
对面座位上的乘客也变了。就一瞬间的功夫。一群学生变成了戴解放帽的老汉。还有,
膝头摊开的《红旗》杂志。封面日期分明印着:1965年7月。
把他毕业的日子整整提前了30年。广播里正播放「我们走在大路上」。
车厢顶棚的铁风扇转着。把车厢里各种味道搅成浑浊的浪。吕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趟绿皮车的皮革座椅不该是这种暗红色。刚才怎么没注意。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一站,浦口。」列车员的声音从车厢顶部穿透而来。「要转乘轮渡的旅客准备好介绍信。
」吕晨慌乱地翻出自己的背包。果然,连报到证也变了:原本印着「南京市供电局」的地方,
如今赫然写着「徐州矿山机械厂」几个大字。他捏着那张报到证,指尖发凉。
这命运的玩笑也太大了吧,大到让自己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无奈,以及苦笑。
列车嘶鸣着驶入徐州站。吕晨像一具木偶拖着行李下车。来到站台上,他仔细打量了下周围,
第一反应不是恐慌,而是一种荒谬的解脱。「这个时代阳气足,
至少应该不会再被过去纠缠了吧。」心里这样想着,他拎起行李,机械地顺着人流挤出站台。
刚迈出出站口,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身穿白色「的确良」
衬衫的年轻姑娘正踮着脚举着牌子。木板刷的白漆上用红字醒目地写着:「接吕晨」。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穿越的「编剧」倒是周到。连群演都安排好了。
没有犹豫,他不自觉地靠近了过去。「你好,我就是吕晨。」那姑娘闻言眼睛一亮。
笑着露出两颗虎牙:「可算把你等来啦!」她利落地收起牌子,一把接过吕晨的行李。
转身时辫梢扫过吕晨的手背,痒痒的。「我是徐州矿山机械厂办公室的秦雨,
主任特意叮嘱我来接技术骨干呢!」「什么?你叫什么?」吕晨突然失态,大声叫道。
「秦雨呀。」她眨了眨眼,有点疑惑地看着他。她不知道吕晨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此时吕晨的心里「咯噔」一下,呼吸都停滞了。他想起了菁莲的预言,「那个**秦雨,
这是轮回?还是陷阱?」他下意识地又看了眼这个叫秦雨的姑娘,长得并不像菁莲。
这让他感到一阵安心。脑袋里终于像拨开了一层迷雾。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些什么。
可想起自己曾经历过的那不堪的爱情。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
秦雨当然不知道吕晨的内心活动,她只觉得这个人呆呆地,但透着一股亲切。
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说话像炒豆子似的,身上一股爽利劲儿。
活脱脱从《青春万岁》里走出来的,潇洒,漂亮。吕晨机械地跟着她往外走。
心里还在翻江倒海。自从***以来。他就变得敏感而多疑。现在,命运的幕布终于拉开,
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ED真的可以吗?更可怕的是,
当秦雨第三次回头冲他笑时。他竟然感觉到一丝久违的燥热——这让他既恐惧又羞愧。
"你脸色好白。"秦雨突然凑近,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中暑了?"吕晨尴尬一笑,
不置可否。阳光穿过她的耳廓,呈现出半透明的淡粉色,娇嫩欲滴。命运真的很奇特,
有些人明明是初次见面。却让人感觉莫名熟悉。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她还在热情地介绍着厂里的情况。从食堂周三的肉包子说到厂里新盖的职工澡堂。
她根本不用人搭话,自己就能把话题串得热热闹闹。吕晨安安静静地跟在旁边,
听着她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绕来绕去。渐渐地,心里那些皱巴巴的、硌得慌的疑虑。
竟慢慢舒展开来,消融了一大半。她的声音好像都飘着甜甜的味道。刚才那点闷闷的情绪,
不知不觉就随风而去了。算了。他望着远处冒着黑烟的工厂。把报到证塞进兜里。
一阵阵热风刮过脸庞。他默默地感受了一下。怎么说,这也是60年代的风啊。好吧,
既来之,则安之。好歹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可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
(二)厂里新来的大学生还没进厂子。吕晨就看到了一副标语:抓***,促生产。刚进大门。
又看到一群工人正喊着号子搬运设备。汗珠子挂满红色的脸上。厂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广播里《咱们工人有力量》放得震天响。这真是一个火红的年代。但是,形势大好,
不等于就没有问题;群众干劲足,不等于就能用在工作上。这点历史常识,吕晨是清楚的。
所以,他虽然感受到了**,却没有热血上头。第二天,他接到通知参加一个技术论证会。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王处长,他部门的头头。看着王处长入座后。他想找个角落。
却被王处长拉住,努了努嘴。吕晨只好坐到了他的旁边。还真是高看他了。
秦雨抱着个笔记本进来,她负责会议记录。恰好坐在吕晨的旁边。他们视线碰在一起。
彼此笑了笑。这时,林厂长快步走了进来。据说,他是一个老八路。他径直坐到主位,
两眼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参会人员。然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同志们,
我们都是『老工业』了,党培养的第一批工业干部。新中国成立十多年了,
国家的工业还是这个状况,怎么交账?时不我待啊,我们要随时想想自己身上的这副重担。」
这个开场白很老套,吕晨听了心里直想笑。差点没忍住。秦雨看着吕晨的表情,有点不明白,
咬了咬下唇,没吭声。「我们要不断地给自己出新难题,做新文章。
今天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厂从部里抢来了一个新任务,试制六十吨矿用拖车。」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动力车间吴主任小声咕哝了一句:「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我们有这个技术实力吗?」
林厂长直接打断:「这不是请客吃饭,请就吃,不请就不吃。」「厂长,这任务技术处接了。
」王处长急忙补台,「这几年我们技术处攻下了一批国家急需的新产品,深有体会,
技术攻坚能带动一般,专业协作可以促进大干快上。」
吴主任诉苦地说:「你们只负责出图纸,最终还得我们落实啊,这个任务,
我得回车间研究一下再说。」「只能研究怎样干好,不是研究干不干。」
林厂长斩钉截铁地说。林厂长意味深长地盯着吴主任。「老吴,把你的担心讲清楚,
今天就是技术论证,什么你回去研究,不许拖延。现在全厂的技术骨干都在这里,
包括今年新来的大学生都叫来了。」「哦,新来的大学生呢?也讲讲你的意见。」
吕晨觉得脑袋轰地一响。不是害怕,是受宠若惊。自己一个刚跨出校门的毛头小子。
何德何能。这是赶鸭子上架啊。他赶忙稳了一下心神。「我是学电机的,汽车的电路部分,
我愿意研究。」林厂长对吕晨的发言感到满意。他严峻而又深邃的表情突然亮了。「好,
话不多但干脆,我们就是要有这样的决心。」说着他转头看着王处,
「你们技术处来了个宝贝啊,以后电力线路这块就交给吕晨同志负责研究吧。」
王处连忙点头。话锋一转,林厂长又盯着吴主任,「老吴,想好了吗?
把你的问题和担心说出来,我们不怕困难,但要清楚困难在哪儿。」不久,吕晨就习惯了。
这是林厂长的风格。他开会,不把别人的话掏尽,决不罢休。
有些心里底数不清、情况不明的处室负责人,就怵他这一点。你越说不出来,
他越追你;有些问题你越不想告诉他,他偏要一竿子***底;你越吞半句吐半句,
他越要把你吞回去的那半句意思敲出来。真正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没有一个是糊涂蛋。
会议痛快利落地结束了,吕晨很满意。这才是他第一天上班,就被委以重任。真是痛快敞亮!
虽然吕晨才刚出校门。但正如林厂长的名言,「***工作哪容得慢慢来!」
「实践就是最好的老师!战场上敌人能等你练好枪法再打?」所以,
如何看待大学生和使用大学生。完全看形势。说得更清楚点。关键看信任。
厂里把电路设计任务交给他,那就是组织对他的信任。有压力,人才会有动力。
吕晨自从接了任务后,就开始仔细研究各种汽车电路部分的图纸。
比较、分析了各类电路的优缺点。四年科班专业的学习,也不是白学的。
实际上比起后世的电路知识。当时的电路设计相当简单。只是,生产条件太简陋。
拿着设计图纸。吕晨会认真与老工人商量。由于懂得原理。他思路活泛得很。
不符合实际的地方,他肯改;车间老师傅说的土办法,他肯学。车间里的老工人们都说,
这大学生有两下子。没多久,吕晨愣是把汽车电路的原理摸了个门儿清。想想,
生活多么会捉弄人。在吕晨印象中,21世纪以后,中国的大学生数量突然急剧增加,
结果后来连博士都出现了找不到工作的情况。如果60年代,嗯,不出那个幺蛾子。
他情愿扎根在那个时代。一个大学毕业生,需要的并不多。工作上被重视,业务上被需要,
生活上被关心。这就够了。这足够让年轻的岁月**燃烧。林厂长给他印象也很深,
一个当兵的出身,没有任何现代管理知识,却能在实践中从容镇定,化解矛盾,
让企业运转自如。这一切,只是依靠着他那朴素的信仰。(三)吕晨的烦恼当时,
生活条件很艰苦。这是事实。主食以馒头稀饭为主。好在厂里职工基本能吃饱。
王处长是解放初期的大学生。来到徐州矿山机械厂。就挑起了大梁。他对吕晨爱护有加。
而且觉得这个年轻人特别通透。他真诚地活着,却又没有那个时代人们身上的狂热。
他很看好吕晨。甚至想把自己女儿介绍给他。但他还没找到机会开口。
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多了。偌大个矿山机械厂,都知道大学生比熊猫还稀少。
人们对追求自己的幸福。总是积极主动的。技术处的小姚技术员,斯文秀气。
每回打了红烧肉就往吕晨饭盒里拨:「给你,我减肥!」那态度真是一个坚决,
容不得人推辞。可吕晨看着她豆芽菜似的身材。心里老是嘀咕:就这身板还要减肥?
那时的红烧肉,意味着什么?且不说食堂一个月才卖一次。对于缺乏油水的职工来讲。
看见亮堂堂的红烧肉。哪个不是哈喇子都忍不住地往下淌。可是,小姚就是能忍住。
这背后的小心思。傻子也应该明白吧。说不感动是假的。而且,吕晨内心深处也跃跃欲试。
谁不想成为一个正常人呢?所以,小姚投之以桃,吕晨就报之以李。他会故意找问题,
然后两人一起讨论。有时站着,有时干脆坐她身旁。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肢体接触。
小姚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可他却心如止水,该有的冲动并没有来。
厂医院的小护士个顶个的水灵。一瞧见他。脸上立即堆满了笑意。像春天一样温暖。
量血压时,胶皮囊明明早瘪了。可手指还搭在他腕上;那黏糊劲儿,就差明抢了。
吕晨内心充满了恶作剧。「有本事,你倒是一直抓着啊!」他真想看看。除了命运的安排。
缘分到底能开出什么花?子弟小学的张老师更绝,教小学语文的。但经常来找吕晨「借」
《电工手册》。问她有什么难题,她红着脸也不说,借了就走。让人一头雾水?当然,
还书时里面总会夹着一朵晒干的茉莉花瓣。这种婉转的示爱。吕晨并不感冒。
他更需要的是直接的**。最直白的是锅炉房的张大姐。她直接把妹妹领到吕晨宿舍。
「你们聊,」说完人就一溜烟地跑了。她妹妹穿着崭新的衬衫,眼睛一闪一闪地偷瞄吕晨。
瞧得吕晨心里直发毛。她坐不住,撸起袖子说:「吕技术员,我帮你洗裤子吧……」
吕晨还来不及制止,她已端着脸盆出去了。他想起姑娘露在袖口外的手腕——又细又白。
像小葱似的。读大学时,林夕也总爱用这姿势卷他的衬衫袖口。一股燥热猛地窜上来,
却在抵达小腹前熄灭了。不能怪吕晨。他并不是花心,作为一个男人。
他想试试自己的正常机能,有什么错?但能试过的办法,他都试了。所有这些姑娘。
都是好姑娘。可惜,他消受不起。他心里憋屈。没法对人讲。自从大学那件事后,
他就ED了。这是个难以启齿的秘密。那天晚上吕晨用凉水冲了半小时澡,
看着毫无反应的下半身。他气得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秦雨呢,也经常以工作为由,
来找吕晨聊天。听同事讲,她的父亲是省机械工业局局长。是一位老红军。每次见面,
她都表现得很自然。也没有过分亲密。从表面看,她是否有那个意思?吕晨还真看不出来。
但是,他心里还是笃信。正因为相信,每次看见秦雨,他总是小心翼翼。
不是因为她局长千金的身份。他才不敢造次。而恰是因为太过在意。
他认为就算是命中的缘分,可太监娶媳妇,不也是痴心妄想吗?他不愿耽搁别人。当然,
他也没有彻底放弃。徐州的大医院,他全看过。藏在小街小巷的诊所,他也看过。
但那个年代,性病小广告尚未普及。他得不到任何信息。只能自己悄悄瞎跑。3个月后,
他终于死心了。医院的检查结果都一样。他的前列腺很好。无器质性病变。但是,
就是无***常。面对这比冻土层还沉默的身体。他只好认命。好听点说,
这是爱的代价;难听点讲,这是他应得的诅咒。那个被他丢在1994年的初恋女友。
他至今记得,那天她站在校园银杏树下,嘴唇咬出血的样子。
现在报应来了:他带着20世纪的灵魂穿越,可男人的本能依然找不回来。
于是他办公室的灯光亮得越来越晚。当全厂都沉睡时,只有他的办公室还倔强地亮着灯。
连行政大楼负责卫生的靳师傅,都常常对着吕晨办公室的灯光叹气:「这是什么人啊?
要都是这种人,怕是早就实现***了。」他的顽强坚持,得到了林厂长的高度赞赏。
林厂长点点头:「一心扑在工作上,真是社会主义的好苗子。」在林厂长的指示下,
吕晨成为了矿山机械厂技术攻坚小组的一名核心成员。该小组的组长为林厂长,
副组长为王处,核心成员还包括吴主任和秦雨。
(四)***的批斗记忆中那场浩劫终于来了,像暴风雨般猛烈。
矿山机械厂成了***的天下。六十吨矿用拖车技术攻关刚有了眉目。
但林厂长却成了攻击对象。攻击他的口号居然是:矿山机械厂出了社会主义的败家子。
谁是败家子?谁在破坏正常的生产秩序?不是很容易分辨吗?这世道真是黑白不分。
这边林厂长正准备把项目再往前赶,拼命往前赶。那边却没有了时间。时间,
真是个搞笑的东西。还能怎么办?林厂长整日愁眉不展。
事情的发展很快就超出了林厂长的认知。那天吕晨和小姚正在上班。一群***冲了进来。
他们不由分说,开始搬技术处的所有资料。吕晨知道,这场***斗争,完全就是打烂仗。
而***……不过是一群丧失了理智的笨蛋。跟疯子是没法讲道理的。
更别说对方还是一群疯子。小姚吓得瑟瑟发抖。吕晨则认为,没必要做毫无意义的反抗。
他们都悄悄站到了一边。但王处长却只身出来阻拦。「这是重要的技术资料,你们不能拿走。
」「呸,你这个技术官僚走资派,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没错,
在愚昧的环境中说正常的话。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随后,
雨点般的拳头和皮带纷纷落到了王处身上。直到他被打倒在地。还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