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精彩《舌尖上的异界从摆摊到烧烤帝国》本文讲述了陈默柳明烟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
口腔里那团爆炸般的火焰余威犹在,灼烧感顺着食道一路向下,在空瘪的胃袋里点燃一小簇滚烫的希望。陈默死死攥着手里那几颗干瘪皱缩的红色果实,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一松手,这唯一的生机就会消散在充满腐臭的空气里。
“辣椒…真的是辣椒!”他沙哑地低语,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难以置信的狂喜。舌尖的刺痛如此真实,驱散了绝望带来的麻木。他贪婪地、小心翼翼地,将散落在脏污掌心里的其余几颗辣椒一粒粒捡起,拢在掌心最深处,用破烂的袖口反复擦拭掉沾着的泥土和不明秽物,然后珍而重之地塞进怀里——那堆烂布条勉强裹着的、唯一还算干燥的内衬口袋。隔着薄薄的、散发着馊味的布料,硬物的触感硌着肋骨,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有了火种,还需要燃料!
求生的欲望被这小小的希望彻底点燃,暂时压倒了身体的虚弱和翻腾的恶心。他不再犹豫,像一头饿极了的鬣狗,重新扑向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垃圾堆。这一次,目标明确——寻找更多类似的“宝藏”,以及任何可以充当食物的东西。手指在冰冷、黏腻、滑溜的腐烂物中疯狂翻找,拨开糊状的菜叶,掀开爬满蛆虫的骨头,无视那令人窒息的恶臭和苍蝇恼人的嗡鸣。羞耻感?早已被对活下去的原始渴望碾得粉碎。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垃圾,都可能是他通往生存的门票。
翻找是枯燥而令人作呕的。大部分时间收获的都是彻底的失望:彻底腐烂发黑的果核,布满霉斑的硬如石头的面饼残渣,被污水泡得发胀、看不出原型的织物碎片……时间一点点流逝,体力也在急剧消耗。汗水混着污垢流进眼睛,带来阵阵刺痛。手臂上结痂的伤口在剧烈动作下又开始隐隐渗血。
就在他几乎要再次被疲惫和沮丧击倒时,指尖在拨开一堆湿漉漉的、散发着浓烈***味的腐烂稻草时,触碰到了一些细小的、圆滚滚的东西。它们混在泥土和草屑里,毫不起眼,颜色灰黄。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小颗粒拨弄出来。它们比米粒稍大,呈卵圆形,表面有纵向的浅沟纹,顶端带着枯萎的小花柱残迹。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带着独特穿透力的辛香气味,混杂在垃圾的恶臭中,顽强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这味道…像!太像了!
孜然!
他前世烧烤摊的灵魂调料之一!那股带着野性、能瞬间勾动肉食欲望的异域辛香!
巨大的惊喜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他顾不上脏污,立刻捻起几颗塞进嘴里,用牙齿轻轻磕开。一股更清晰、更纯粹的辛香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带着一丝微苦和独特的韵味,完美地中和了辣椒留下的灼烧感,形成一种奇妙的复合风味!
“孜然!是孜然籽!”陈默激动得差点喊出声,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这垃圾堆,简直是异世界的百宝箱!辣椒之后是孜然!烧烤两件套,齐活了!
他像发现了金矿的淘金者,双手并用,疯狂地在那片区域扒拉。更多的孜然籽混杂着泥土和草屑被收集起来。数量不算多,大概只有一小把,但这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孜然矿脉”,几乎要把脸埋进垃圾堆里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劲风猛地从他头顶掠过!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嘎——!”
陈默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头!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羽毛油亮乌黑的乌鸦,正扑棱着翅膀,悬停在离他头顶不到三尺的地方!一双猩红的小眼睛死死盯着他刚刚扒拉出来的、堆在手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孜然籽!那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凶戾!
“操!强盗!”陈默瞬间明白了这扁毛畜生的意图。饥饿的掠食者,盯上了他刚刚找到的救命口粮!
他下意识地怒吼一声,挥舞着脏污的手臂试图驱赶。但那乌鸦异常狡猾,根本不惧他虚张声势的动作,反而趁着他抬手露出破绽的瞬间,一个俯冲,锋利的鸟喙如同黑色的闪电,精准地啄向他拢在手边的那一小堆孜然籽!
“滚开!”陈默目眦欲裂,拼命用手去挡。但乌鸦的动作更快!“噗”的一声轻响,伴随着几颗孜然籽被鸟喙啄起的微小声音!
“妈的!”陈默眼睁睁看着几颗宝贵的孜然籽被乌鸦叼走,心疼得滴血!更让他心胆俱裂的是,那乌鸦得手后并未飞远,反而落在不远处一根倒塌的房梁上,挑衅般地抖了抖羽毛,将嘴里的孜然籽吞了下去,然后再次将贪婪的目光投向陈默的手!
这畜生尝到甜头了!它还要抢!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陈默。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动作慢一点,这只贪婪的乌鸦会把他辛辛苦苦找到的这点“金坷垃”抢得一干二净!他此刻虚弱不堪,根本不可能和一只灵活的飞禽对抗。
情急之下,陈默做出了一个近乎本能的反应——他猛地抓起一把散发着恶臭、黏糊糊的污泥混合物(里面混杂着腐烂的菜叶和不明粘液),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只虎视眈眈的乌鸦狠狠砸了过去!
“给老子死开!”
那团散发着浓烈腐败气味的污泥炮弹呼啸而出!乌鸦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人类会突然反击,而且攻击手段如此“生化”。它尖叫一声,仓促地振翅闪避。污泥团擦着它的尾羽飞过,“啪唧”一声砸在后面的断墙上,溅开一大片恶心的污迹。
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这出其不意、味道感人的攻击显然起到了巨大的震慑作用。乌鸦被那股浓烈的恶臭和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停留,发出一连串惊恐的“嘎嘎”声,扑棱着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远了,消失在破庙外灰蒙蒙的天空中。
“呼…呼……”陈默瘫坐在地,心脏狂跳,浑身脱力,后背全是冷汗。他看着乌鸦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自己手中仅存的、大部分幸免于难的孜然籽,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庆幸感涌了上来。
“妈的…跟只鸟抢食…这日子…”他苦笑着摇摇头,赶紧把剩下的孜然籽和怀里的辣椒放在一起。烧烤的灵魂调料有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肉呢?主食呢?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垃圾堆,眼神更加锐利。辣椒和孜然给了他巨大的信心。他忍着恶心和疲惫,继续翻找。这一次,他的目标更明确——寻找任何可能含有淀粉、能提供热量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堆被雨水浸泡得发黑的灰烬和碎瓦片底下,他挖出了几块婴儿拳头大小、沾满黑泥、已经发芽甚至有些发绿的块茎。形状不规则,表皮粗糙。
“这…是土豆?还是…某种薯类?”陈默皱紧眉头,用袖子使劲擦掉上面的污泥。露出的部分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黄绿色,芽眼处冒出长长的、带着微紫的芽苗。一股淡淡的、属于根茎植物的生涩土腥味传来。
他犹豫了。前世的知识告诉他,发芽的土豆含有龙葵碱,有毒!不能吃!可眼前这玩意儿,看着又不太像标准的土豆,更像是某种野生薯蓣类植物。巨大的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诱惑着他去尝试。胃袋的抽搐越来越剧烈,提醒他再不吃点东西,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赌一把…”陈默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用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瓦片,小心翼翼地削掉块茎上所有发芽的部分和绿色的表皮,只留下内部看起来相对白净的瓤。削下来的部分,他忍着诱惑,远远地丢开。处理好的块茎,只有原本三分之一大小,散发着更浓郁的土腥味。
他盯着手里这团来之不易、冒着未知风险的食物,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生吃?风险太大。烤熟?也许能分解部分毒素?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微光。
“火…需要火…”陈默喃喃自语。烧烤摊主的本能此刻压倒了恐惧。有了调料,有了疑似“食材”,只差一把火了!有了火,不仅能烤熟食物,还能驱散这刺骨的寒意,带来光明和安全感!
生火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他挣扎着站起身,目光在破庙内逡巡。倒塌的神像旁散落着一些朽烂的木头碎块。墙角有一些干燥的、相对干净的稻草——那是之前老鼠做窝剩下的残骸。瓦砾堆里,似乎还能找到一些干燥的苔藓。
材料有了,方法呢?
钻木取火!
这个只存在于纪录片和原始生存手册里的技能,此刻成了他唯一的希望。陈默拖着疲惫的身体,收集了尽可能干燥的引火物:一小团蓬松的干苔藓,几缕最细软的干草纤维。又找了两根相对笔直的树枝,一根较粗作为底座,一根稍细作为钻杆。底座上,他用碎瓦片刻出一个浅浅的凹槽。
准备工作就绪。他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将细钻杆的尖端抵在底座凹槽里,双手合十夹住钻杆,开始用力地、快速地搓动!
摩擦,生热!
这是最朴素的物理法则。陈默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搓动着双手,手臂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伤口被牵动,传来阵阵刺痛。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滚落,滴进尘土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粗糙的树枝***底座,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吱嘎”声。凹槽里只有一点被碾碎的木头粉末,别说火星,连一丝青烟都没有。
“用力…快…再快点!”陈默给自己打气,加快了搓动的速度。手臂酸痛得仿佛要断裂,肺部像破风箱一样剧烈起伏。他感觉钻杆的尖端越来越烫,但底座凹槽里,除了积累的棕色木屑粉末,依旧毫无动静。
汗水模糊了视线,绝望的情绪再次悄然滋生。钻木取火,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百倍!这需要的不只是力气,还有技巧、耐心,甚至运气。而他,一个连健身房都没进过几次的现代社畜,在这项原始技能面前,笨拙得像个婴儿。
“吱嘎…吱嘎…”单调的声音在寂静的破庙里回响,仿佛是对他无能的嘲笑。钻杆因为高速摩擦变得烫手,掌心传来阵阵灼痛。陈默咬着牙坚持,每一次搓动都用尽全力,身体因为用力而绷紧、前倾。
突然!
“咔嚓!”
一声脆响!因为用力过猛且角度倾斜,他手中那根本就承受着巨大扭力的细钻杆,竟然从中断裂了!
断裂的力道带着陈默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扑!
“咚!”
一声闷响!他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作为底座的粗树枝上!
剧痛瞬间炸开!眼前金星乱冒,额角传来清晰的痛感和温热的触感——破皮流血了。
“操!”陈默痛呼一声,捂着额头倒吸冷气,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断裂的钻杆掉在脚边,底座凹槽里只有一堆无用的木屑。
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额头**辣地疼,掌心也被磨破了皮,火燎燎的。身体的疲惫和伤口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压垮。他颓然地坐倒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一堆失败的引火材料和那点可怜的“食材”,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
“辣椒…孜然…‘土豆’…火…”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妈的…全齐活了…就差最后一步…老子连个火都生不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因为翻垃圾和钻木而变得更加肮脏、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掌,又摸了摸额头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剧烈的饥饿感并未因这连番的挫折而消退,反而因为体力的巨大消耗而变本加厉,胃部传来一阵阵刀绞般的空虚感,伴随着令人心悸的眩晕。
视线开始有些模糊,破庙里那些狰狞的阴影似乎都在晃动。怀里揣着的辣椒和孜然,此刻像冰冷的石头,硌得他生疼。那点处理好的疑似薯类块茎,散发着土腥味,似乎在无声地嘲讽他的无能。
生火失败,额头挂彩,体力耗尽,饥寒交迫…所有的负面状态几乎在这一刻叠加到了顶峰。陈默靠在冰冷的断墙上,意识在清醒与昏厥的边缘飘摇。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破庙门口那片灰暗的天空。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死在距离希望仅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不甘心啊!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里摸出一颗干瘪的辣椒,塞进嘴里,狠狠地咀嚼。那股熟悉的、霸道的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刺痛他的神经,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火…”他盯着地上那堆失败的引火物,眼神因为辣椒的**和强烈的不甘而重新聚焦,变得近乎偏执。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从心底升起。他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个恶臭的垃圾堆旁!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之前丢开的那堆削下来的、发芽发绿的“土豆”皮和芽苗。那些被他视为剧毒废料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反光?
陈默的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