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变得疑神疑鬼,他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不回家。
后来,就是周妙妙出现。
依旧是混乱地争吵,不同的是,这次裴屿礼没有妥协。
他烦躁地捏着眉心:“沈蘅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和妙妙断了,我喜欢她。”
“你老老实实做你的裴太太,我保证她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那时,我的心好像被活活撕裂成两半,痛得我要哭死过去。
于是我哑着声音说:“裴屿礼,离婚吧。”
裴屿礼猛地掐灭手中的烟,声音很冷:“不可能。”
“你我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婚这个选项,你想都不要想。”
“你还想要你母亲的命,就忍着。”
那时母亲重病,我还只是乐团里最不起眼的钢琴手,根本负担不起母亲的医疗费,icu的钱全是裴屿礼在出。
没想到,那成了他拿捏我的筹码。
后来的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我看着他带着周妙妙出席各个宴会,看着他们如神仙眷侣一般,我仿佛才是不能见人的小三。
大把大把的抗抑郁药服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在又一次割腕,被裴屿礼扇了一巴掌后,我好像突然醒过来了。
我想,凭什么。
错的不是我,我凭什么要这么痛苦。
裴屿礼给不了我快乐,那我就自己去找别人好了。
也是在这时,我认识了沈确。
小孩比裴屿礼温柔,比他有趣,重要的是,他什么都听我的。
我和裴屿礼一样,也有了情人。
4
我把裴屿礼扔在地板睡了一整夜。
清晨,裴屿礼把我堵在门口,面色阴沉:“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要周妙妙来接我?”
“没什么,你不是喜欢她吗?”
这句话好像彻底点燃裴屿礼的怒气,他捏着我的下巴,吻得又气又急:“不该是这样,阿蘅,你不该是这种反应!”
“你为什么不和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