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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当高高在上的冰山女总裁亲手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我笑了。她不知道,

她舍弃的,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救赎。更不知道,一场席卷全球的凛冬浩劫,将由我亲手开启,

也由我亲手终结。这一次,不是我求你,而是你,和整个世界,来求我。正文“签了它,

你可以拿走一千万,外加城南那套别墅。”冰冷的声音在空旷奢华的总裁办公室里回荡,

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江璃,我名义上的妻子,天海市商界无可争议的女王,

此刻正端坐在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

衬得她本就清冷的气质愈发如雪山之巅的寒冰。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目光始终停留在面前一份加急文件上,仿佛多看我一秒,都是对她时间的浪费。桌面上,

一份《离婚协议书》被推到边缘,像是在施舍一件垃圾。我没有去看那份协议。

我的视线越过她,投向她身后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七月的阳光毒辣,

将整座城市的钢筋水泥炙烤得扭曲变形。人们穿着清凉,行色匆匆,没有人知道,

距离那场足以冰封整个世界的末日,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时。上一世,

也是在这样一个燥热的午后,同样是这间办公室,同样是这份协议。我跪在地上,

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卑微地拉着她的裤脚,祈求她不要离婚。

我哭诉着自己三年来如何为她洗手作羹汤,如何放弃尊严,

如何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段荒唐的婚姻。而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的厌恶与轻蔑,如同最锋利的刀,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凌迟得粉碎。

“江家不需要一个只会做饭的废物。”她的话,言犹在耳。然后,末日降临。全球气温骤降,

永恒的暴雪覆盖了一切。秩序崩塌,文明倾颓。我觉醒了名为“凛冬之主”的异能,

可以掌控冰雪,甚至在末日中开辟一方净土。我成了幸存者眼中的神。而她,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失去一切权势与财富后,和其他人一样,在我的庇护所外,

为了半块发霉的面包挣扎求生。我记得她找到我那天,浑身脏污,曾经高傲的脸庞布满冻疮,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悔恨与……一丝希冀。她以为,凭我们过去的关系,

我会给她优待。可我只是冷漠地从她身边走过。我以为那是复仇。

可当我站在世界的废墟之巅,看着她在一次尸潮中被撕碎,内心深处涌起的并非快意,

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我赢了一切,却好像什么都没剩下。而现在,我回来了。

重生回末日降临的前一天。“怎么?嫌少?”江璃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

那双漂亮的凤眸里结着一层寒霜。她误解了我的沉默。“如果你觉得不够,

我可以再加五百万。陈宇,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说第三遍。”我笑了。不是冷笑,

也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一丝解脱和怜悯的笑。上一世,我恨她入骨。

可重活一遭,我才明白,恨意是最无用的情感。我不再是那个依附于她的赘婿,

她是女王还是乞丐,与我何干?我的战场,在别处。“我什么都不要。”我缓缓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我走上前,拿起桌上的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没有丝毫犹豫,

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宇。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洒脱。

江璃明显愣住了。她大概设想过我会讨价还价,会撒泼打滚,甚至会跪地哀求,

却唯独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干脆。她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错愕。

“你……”“如你所愿。”我将笔放回原处,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再见,江总。

”不,是再也不见。我推开厚重的办公室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

江璃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又看了看我决绝的背影,眉头第一次紧紧蹙起。

一种莫名的、不受控制的烦躁感,在她心底悄然升起。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正在从她生命里永久地剥离。走出宏伟的**大厦,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胸腔里**辣的刺痛。这种属于正常世界的感觉,

我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了。没有理会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我这一身廉价的T恤牛仔裤,

与这栋金碧辉煌的大厦实在格格不入。他们大概把我当成了来应聘失败的穷小子,

或者送外卖的。谁又能想到,我曾是这栋大厦女主人的丈夫。谁又能想到,二十四小时后,

我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我的脑海中,一个疯狂的念头在重生那一刻便已成型。

我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被动地等待末日降临,然后在一个小小的庇护所里称王称霸。

这一次,我要主动出击。我要让全世界,都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浩劫做好准备。而我,

将是唯一的先知,唯一的救世主。当然,救世主也需要启动资金。

我打车直奔天海市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上一世末日挣扎十年,除了杀戮和求生,

我也从一些幸存的老家伙口中,得知了不少被埋没在和平年代的秘密。比如,

城西“聚宝斋”那尊不起眼的明代青铜关公像。那并非凡物,而是一件古代修士炼制的法器,

内里蕴含着一缕精纯的庚金之气。在灵气复苏的末世,它是无数强者争夺的至宝。但在现在,

它只是个蒙尘的古董。“老板,这尊关公像怎么卖?”我指着角落里那尊半米高,

布满铜绿的雕像。老板是个油滑的中年胖子,他瞥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那尊卖了几年都没卖出去的铜像,眼珠一转:“小兄弟好眼力啊!

这可是正经的明代青物,传家宝!看你也是诚心,一口价,八十八万!”我扯了扯嘴角。

“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走到那尊铜像前,

屈指在底座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轻轻一弹。只听“咔哒”一声微响,

底座竟然弹出了一个暗格。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经营这聚宝斋十几年,竟不知道这尊破铜像还有这等机关!暗格里空空如也,

但懂行的人都明白,有暗格的古董,其价值和意义就完全不同了。我的指尖沾了点口水,

在铜像的衣褶深处一抹,再亮给老板看。那里,

一抹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金色纹路一闪而过。“鎏金内纹,双层暗格。”我淡淡地开口,

“这玩意儿,是官造,还是……宗祠里出来的?”老板的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

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三言两语就道破了这东西的玄机,这绝对是顶尖的行家!

他那套江湖说辞,在对方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这……这位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老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您说个价,您说个价!”“十万。

”我伸出一根手指,“你这东西来路不正,真要找人鉴定,恐怕你这店都得关门。十万,

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是末日十年,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老板被我看得两腿发软,他毫不怀疑,

如果自己说个“不”字,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家店了。“卖!卖!我卖!”他点头如捣蒜,

忙不迭地叫人把铜像打包。交易完成,我扛着沉重的铜像走出古玩市场,

立刻打车前往郊区一处废弃的工厂。这里人迹罕至,正是我进行下一步计划的绝佳场所。

夜幕降临,我盘腿坐在空旷的厂房中央,那尊青铜关公像就立在我面前。

按照上一世听来的法门,我咬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在关公像的眉心。

嗡——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低鸣在脑海中响起。只见那尊铜像表面的铜绿寸寸剥落,

露出其下流光溢彩的青铜本体。一股锋锐无匹的庚金之气从中喷薄而出,

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瞬间将厂房的铁皮屋顶切割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我强忍着那股气息对身体的冲击,全力运转起一个简陋的纳气法门。

这是末日里流传最广的基础功法,效率极低。但在灵气尚未复苏的现在,却是我唯一的选择。

庚金之气疯狂地涌入我的四肢百骸,改造着我这副被都市生活掏空的孱弱身体。每一寸肌肉,

每一根骨骼,都在被撕裂、重组。剧痛让我几乎昏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腥甜的血液从嘴角溢出。“凭什么?我不甘心!”上一世,江璃的鄙夷,世人的嘲讽,

在尸潮中挣扎的无助,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不!这一世,我陈宇,绝不再任人宰割!

我猛地睁开双眼,瞳孔中迸发出一缕骇人的金光。“给我……吞!

”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身体仿佛化作一个黑洞,将那磅礴的庚金之气尽数吸入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缕金气融入我的心脏,那尊青铜关公像“咔嚓”一声,

化作了一堆齑粉。而我,缓缓站起身。我能感觉到,体内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奔涌。

我的五感被提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层次,能清晰地听到千米外一只野猫的脚步声,

能看清黑暗中飞舞的尘埃。这,就是超凡的力量!虽然还很弱小,但已经足够了。我抬起头,

看向被割开的屋顶。夜空中,繁星点点。但很快,它们就将被永恒的冰雪所取代。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传来一个沙哑而警惕的声音:“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号码?”“黑蛇,

国际上排名第三的雇佣兵团长。”我平静地报出对方的身份,

“我知道你正在为一笔失败的买卖焦头烂额,欠了‘沙皇’一大笔钱。我可以帮你还清,

并且给你十倍的酬劳。”“……你到底是谁?”黑蛇的声音充满了惊疑。

“一个能预知未来的人。”我走到厂房外,感受着夏夜的微风,“听着,二十小时内,

带着你最精锐的部下,来华夏天海市。我会给你一个坐标。记住,

带上你们所有的御寒装备和武器弹药。因为二十小时后,整个世界……都将迎来凛冬。

”挂断电话,我没有去管黑蛇信不信。他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接着,

我打开了一个国际地下论坛,用一个尘封已久的匿名账号,发布了一则帖子。

【凛冬将至:一份来自未来的末日生存指南】帖子里,

我详细“预测”了二十小时后全球气温会断崖式下降,

了一系列匪夷所思却又细节满满的生存建议:储备高热量食物、纯净水、抗生素;改造房屋,

封死多余的门窗;远离大城市,寻找地势高、有地热资源的区域……最后,

我附上了一句话:“信我者,得永生。旧世界的王座即将崩塌,新世界的神祇正在崛起。

”做完这一切,我扔掉手机,消失在夜色中。潘多拉的魔盒,已经被我亲手打开。接下来,

就等着看这场席卷全球的风暴吧。第二天,天海市。江璃一夜未眠。她坐在办公室里,

面前摆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却迟迟没有让法务部门去走流程。

她反复回想着昨天陈宇离开时的情景。那个男人,

那个在她印象里永远唯唯诺诺、眼神卑微的男人,昨天却像变了个人。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

仿佛看透了一切,甚至……带着一丝对她的怜悯?

这个认知让江璃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和愤怒。他凭什么怜悯我?

一个靠着江家养了三年的废物!可那双眼睛,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江总。

”秘书敲门进来,神色有些古怪,“楼下……楼下有很多人找您。”“什么人?”江璃蹙眉。

“他们说是您的家人……”秘书欲言又止,“还有……还有陈先生的家人。

”江璃的心猛地一沉。她冲到楼下,只见**的大厅里,乱作一团。她的父母、叔伯,

还有陈宇那来自小县城的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几十号人挤在一起,吵吵嚷嚷。“小璃啊,

你可不能跟陈宇离婚啊!陈宇这孩子多好啊!”陈宇的母亲一看到她,就扑了上来,

眼泪汪汪。“就是!我们家陈宇哪里配不上你了?你们江家可不能这么欺负人!

”一个尖嘴猴腮的亲戚嚷嚷道。而江璃的父亲,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

则沉着脸对她说:“胡闹!你和陈宇的婚事,是老爷子定下的,你说离就离?”一时间,

指责声、哭闹声、劝说声,像无数根针,扎进江璃的耳朵里。她明白了。这是陈宇的报复。

他知道自己最在乎家族脸面,最讨厌处理这种鸡飞狗跳的亲戚关系。

所以他故意把离婚的消息捅出去,让两家人来闹,让她颜面尽失,让她焦头烂额。好,

好得很!原来他的平静和洒脱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还是那个卑劣、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

一股无名火直冲江璃的头顶,她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她掏出手机,

想打电话把陈宇骂个狗血淋头,却发现电话根本打不通。“都给我闭嘴!”江璃终于爆发了,

她一声怒喝,声音不大,却像冰锥,瞬间让整个大厅死寂。女王的气场全开,

那些刚才还吵闹不休的亲戚们,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们来插嘴。

”她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从今天起,他陈宇,和我江家再无半点关系。你们,

马上从这里消失!”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地鸡毛。回到办公室,

江璃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盯着那份离婚协议,指甲掐进了掌心。陈宇,你给我等着!

她不知道,此刻的陈宇,正站在天海市最高建筑——东方之珠的塔顶,

俯瞰着脚下这座即将陷入混乱的城市。他根本没联系过什么亲戚。这一切,

不过是历史的重演。上一世,他们也这么闹过。只是那时,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而现在,他只是个冷漠的旁观者。“时间,快到了。”他喃喃自语,目光投向西方的天际线。

那里,一抹诡异的、极不正常的灰白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与此同时,

全球各地的天文台、气象中心,都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报告!

南极上空出现未知能量波动,全球平流层温度在三分钟内下降了五十摄氏度!

”“东京监测到异常暴雪!气温已跌破零下!

”“伦敦、纽约、巴黎……全球主要城市均出现急剧降温现象!”“这不是自然现象!重复,

这不是自然现象!”恐慌,开始像瘟疫一样蔓延。起初,人们只是觉得天气突然变冷了。

但当天空飘下灰色的雪花,当手机信号开始中断,当电力系统接连崩溃,

当城市在短短几小时内被皑皑白雪覆盖,变成了银装素裹的冰封世界时,真正的末日降临了。

尖叫声、哭喊声、汽车失控的碰撞声,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响起。和平的假象被瞬间撕碎,

人类文明最脆弱的一面暴露无遗。**大厦内。紧急备用电源启动,

维持着最基本的照明。但窗外那宛如世界末日的景象,让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怎么回事?这是世界末日了吗?”“好冷……我快冻死了!”“江总!江总我们该怎么办?

”员工们乱作一团,涌向总裁办公室,仿佛江璃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江璃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被暴雪吞噬的城市,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她辛苦建立的一切,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财富、权力、地位……在生存面前,都成了笑话。就在这时,她混乱的脑海中,

猛地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陈宇。是他!一定是他!他昨天那反常的举动,

那平静到诡异的眼神,还有那句“再见,江总”。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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