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血染码头断指恨暴雨冲刷着兰城码头的集装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与血腥味。
傅臣为了换回被绑架的初恋苏曼,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满身伤痕的江瑟。
江瑟咽下喉间的腥甜,看着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扣动了藏在袖中的***。
***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一个空壳,一声虚张声势的脆响。然而,就是这一下,
傅臣的身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他几乎是扑过去的,用自己高大的身躯,
将他身后的苏曼死死护在怀里。那个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快得像一道闪电。
江瑟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空壳掉落在地,发出空洞的声响。她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
彻底熄灭了。她扯动了一下嘴角,声音嘶哑的像是被砂纸磨过。“傅臣,哪怕一秒,
你有没有犹豫过?”绑匪头目发出一声狞笑,打破了这死寂的对峙。“傅总果然是情圣啊。
”“不过现在,还是要请你做个选择。
”他用刀尖分别指向被吊着的江瑟和被傅臣护在身后的苏曼。“二选一,你带走一个,
另一个,就留下来陪我们兄弟们玩玩。”傅臣的视线从苏曼惊恐的脸上移开,
落在了江瑟身上。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她身手好,扛得住,曼曼不行。
”他对着自己的手下抬了抬下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把江瑟推出去,换人。
”江瑟被两个保镖架着,毫不留情的推向了那群虎视眈眈的绑匪。她没有反抗。
她只是看着傅臣,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舍,或者愧疚。什么都没有。他所有的注意力,
都在安抚受惊的苏曼。江瑟闭上了眼。她不能成为他的拖累。在被交到绑匪手中的瞬间,
她猛地一扭手腕。“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她硬生生折断了自己的拇指,
从那副特制的手铐中挣脱了出来。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夺过离她最近的绑匪的刀,反手抹过他的脖子。鲜血喷溅。在第二个人反应过来之前,
刀尖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她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只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在雨中回响。傅臣带着苏曼开始撤离。混乱中,苏曼脚下一软,
惊呼一声,就那么“恰好”的晕倒在了傅臣怀里。傅臣立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大步流星的走向防弹车。他甚至没有再看江瑟一眼。直到坐进车里,
他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摇下车窗,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英俊的侧脸。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尸体中央,浑身是血的江瑟。“自己滚回来。”他的语气,傲慢又冷血,
像是在命令一条狗。江-瑟独自一人走在回城的路上。雨水冲刷着她身上的血迹,
也冲刷着她断指处的剧痛。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步一步,走得异常平稳。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里面传来医院护士公式化的声音。
“是江瑟**吗?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恭喜您,您怀孕了,已经六周了。
”江瑟的脚步猛地顿住。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是她和傅臣的孩子。她忽然笑了。在这冰冷的雨夜里,她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回到那栋被称为“家”的半山别墅。门口的景象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属于她的东西,
衣服,首饰,书籍,甚至是一支画笔,都被打包扔在了冰冷的石阶上,像一堆垃圾。
雨水将它们浸泡的湿透,狼狈不堪。一个佣人撑着伞跑出来,看到她,眼神躲闪。
“太太……先生说……”佣人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江瑟越过她,走进客厅。
主卧的门开着,里面传出苏曼娇弱的声音。“阿臣,这房间的采光真好,住在这里养病,
心情都会好很多呢。”佣人低着头,小声补充完刚才的话。“先生说,这房间采光好,
适合苏**养病。”江瑟径直闯进了二楼的书房。傅臣正在亲自给苏曼喂药,一勺一勺,
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稀世珍宝。看到江瑟进来,他皱起了眉。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身上血腥味太重,出去。”他嫌弃她脏。他不知道,她这一身的血,都是为了他而流。
江瑟没有动。她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折叠好的文件,拍在了桌上。纸张因为浸了雨水,
有些湿软,但上面的三个字依旧清晰。离婚协议书。江瑟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傅臣,
我们两清了。”傅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放下药碗,拿起那份协议。他甚至没有看内容,
就直接将它撕成了碎片。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落下。他猛地站起身,
一把掐住江瑟的脖子,将她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力道之大,让江瑟几乎窒息。他的声音,
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带着浓重的杀意。“想走?”“江瑟,除非把这十年的债还清。
”第2章顶罪案底碎心局苏曼酒后驾车,撞伤了人。受害者家属情绪激动,
直接闹到了傅臣的公司楼下,拉着横幅,要讨个说法。这件事一旦曝光,
对苏曼的名声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傅臣为了保全他心尖上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
就是让江瑟去顶包。他的理由简单又残忍。“你有案底,不在乎多这一条。”江瑟的心,
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寸寸的凉下去。是啊,她有案底。当年为了帮他傅臣扫平障碍,
她手上沾过血,在警局留过案底。如今,这竟成了他利用她的理由。江瑟拒绝了。
她看着傅臣,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我不会去的。”傅臣似乎没料到她会反抗。
他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屏幕上出现的,是江瑟唯一的亲人,
她年迈的奶奶。老人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睡得并不安稳。一个护工模样的人,
手“不小心”碰了一下,奶奶的氧气管就掉了下来。老人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
江瑟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疯了一样扑过去,想抢傅臣的手机。“傅臣你不是人!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吼,划破了喉咙。江瑟最终还是去了警局。她像一具行尸走肉,
承认了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在警局门口,她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死者家属团团围住。
愤怒的拳头和巴掌,雨点般落在她身上。她没有躲,也没有还手。她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仿佛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让她麻痹。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不远处的街角。傅臣坐在车里,
隔着深色的车窗,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江瑟被打得头破血流,嘴角渗出鲜血,
他才对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他要的,不是她的命。他只是要让她吃点苦头。
他要让她知道,只有听话,才是她唯一的出路。苏曼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白色长裙,
来到了警局。她不是来探望,而是来炫耀。她晃了晃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
笑得一脸无辜。“姐姐,对不起啊,又让你受委屈了。”“阿臣说,这枚戒指,
只有我才配戴。”那枚戒指,是江瑟设计的。是她以为,会戴在自己手上的结婚戒指。
绿茶的挑衅,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的**她心里最痛的地方。江瑟被关进了拘留所。
狭小,潮湿,阴暗。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绝望,开始折腾她。
剧烈的孕吐让她几乎虚脱。她向狱警申请就医,却被冷漠的驳回。狱警传达着上面的意思。
“傅先生交代了,别太娇气。”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仅要折磨她,
还要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折磨。三天后,江瑟被保释了。不是因为傅臣心软,
而是因为苏曼需要输血。苏曼因为车祸受了点皮外伤,却“意外”大出血,急需输血。
她是稀有的RH阴性血。而江瑟,恰好也是。傅臣的车直接停在了拘留所门口。
他看着脸色惨白的江瑟,语气像是恩赐。“养了你这么久,也该派上用场了。”她在他眼里,
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工具,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物件。医院里,
冰冷的针头刺入江瑟的血管。400cc的鲜血,被强行从她虚弱的身体里抽离。她的脸色,
惨白的像一张纸。一旁的医生看不下去,小声提醒。“傅先生,这位**是孕妇,
按规定是不能献血的。”傅臣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以为这又是江瑟为了博取同情,
买通医生演的戏码。他冷冷的打断了医生的话,只吐出一个字。“抽。”这个字,
像一把重锤,彻底击碎了江瑟所有的幻想。在昏迷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是傅臣焦急的问着医生。“苏曼醒了吗?”她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第3章火焚图纸断骨刑江瑟醒来的时候,人还在医院。手腕上扎着输液的针头,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她拔掉针头,
利用对医院地形的熟悉,避开了傅臣所有的眼线,成功逃了出去。
她联系了自己过去唯一的旧部,阿荣。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带我走,
越远越好。”她只想活下去,带着她的孩子,活下去。码头。深夜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江瑟看着远处接应她的船只,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然而,就在她即将登船的那一刻,
无数道刺眼的车灯瞬间亮起。傅臣的人,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团团围住。
阿荣为了保护她,被人打断了腿,惨叫声在空旷的码头回荡。傅臣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他站在车灯的光晕里,像一个从地狱里来的君王。他看着狼狈不堪的江瑟,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江瑟,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绝望,如同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被带回了那栋华丽的囚笼。傅臣让人搜遍了她的全身。最终,在她贴身的口袋里,
搜出了一叠藏着的武器设计手稿。那是她的梦想,是她在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的精神寄托。
傅臣拿起那些图纸,轻蔑的翻看着。“还在想这些杀人的东西?”“你现在是傅太太,
该学学怎么做个温顺的妻子。”他的话,是对她所有才华和价值的彻底否定。
傅臣当着江瑟的面,将那些她视若珍宝的手稿,一张一张的,扔进了燃烧的壁炉。
火苗瞬间吞噬了纸张,将她的心血化为灰烬。“不!”江瑟疯了一样扑过去,
想从火里抢救出那些图纸。她的双手,被灼热的火焰烫得起了燎泡,钻心的疼。可她不在乎。
那是她的命。苏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客厅。她假惺惺的上前劝架,“阿臣,你别这样,
姐姐会伤心的。”她拉着傅臣的手臂,却在转身的瞬间,用身体隐蔽的撞了江瑟一把。
江瑟本就虚弱,被她这么一推,身体失去平衡,
手里的半张图纸“不小心”划过了苏曼的脸颊。苏曼立刻尖叫一声,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经典的陷害桥段,拙劣,却有效。
傅臣彻底暴怒了。他觉得江瑟死性不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伤害苏曼。
他从墙上取下了傅家的家法。那是一根浸过油的牛皮鞭。他一步步走向江瑟,眼神里的杀意,
几乎要将她凌迟。“这只手既然管不住,那就别要了。”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下。江-瑟没有躲。她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眼睛,
死死的盯着傅臣。鞭子落在了她的右手上。“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是她画图的手,是她组装枪械的手,是她引以为傲的手。现在,被她最爱的男人,
亲手废了。她没有叫,一声都没有。傅臣看到江瑟那双死寂的,毫无波澜的眼睛,
心中莫名的一慌。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烦躁的扔下鞭子,扯开领带,
大步离开了客厅。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后,江瑟眼中的恨意,是如何的翻涌。
江瑟拖着那只断掉的手,在所有佣人同情又畏惧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暴雨拍打着窗户,像是在为她哭泣。她用还能动的左手,艰难的拿出备用手机,
给一个神秘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启动B计划。
”她看着窗外的黑夜,嘴角勾起一抹凄厉的笑。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第4章幻药催命局中局从那天起,江瑟变了。她不再反抗,不再争吵,变得异常乖巧。
傅臣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甚至开始主动给苏曼炖汤,每天亲手送到她房间。
傅臣以为,她终于被驯服了,终于学乖了。他看着她安静的侧脸,
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丝久违的怜悯。这才是他想要的傅太太,温顺,听话,像一件精美的摆设。
江瑟在汤里,加了微量的致幻剂。剂量很小,不会致命,
但足以让一个人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苏曼开始在别墅里发疯。她会无缘无故的尖叫,
摔东西,歇斯底里的指责傅臣还爱着江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昨晚叫了她的名字!
你心里还有她!”一场又一场的闹剧,让傅臣疲于应付。
傅臣开始控制不住的怀念起以前的江瑟。那个能为他处理一切麻烦,独当一面,
永远懂事又坚韧的江瑟。而不是像苏曼这样,只会哭闹和索取。
他看着江瑟手腕上还未消退的红肿,第一次,让人给她送去了顶级的烫伤药膏。这迟来的,
廉价的关心,显得无比讽刺。江瑟接过那支药膏。当着傅臣的面,她面无表情的,
将它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她抬起眼,看着傅臣,轻轻吐出一个字。“脏。”傅臣的脸,
瞬间黑了。但江-瑟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被拒绝后的爽感。她知道,她的计划,
成功了一半。苏曼感觉到了危机。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傅臣对她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耗尽。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彻底除掉江瑟这个心腹大患。她联系了傅臣生意上的一个仇家,
策划了一场“绑架案”,想要借刀杀人。“这次,我要让她彻底消失。”电话那头的苏曼,
声音怨毒。兰城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江瑟盛装出席。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背长裙,
用精致的蕾丝手套,遮住了手上的伤痕。当她挽着傅臣的手臂出现在宴会厅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清冷,高贵,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傅臣能感觉到,
自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根本无法移开。周围传来窃窃的议论声。“傅太太才是真绝色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是啊,比那个苏**,有气质多了。”这些话,让傅臣的心里,
竟然生出一丝隐秘的骄傲。晚宴进行到一半。宴会厅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
现场陷入一片黑暗和混乱。当灯光再次亮起时,江瑟和苏曼,同时失踪了。
傅臣的手机收到了一段勒索视频。视频里,江瑟和苏曼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傅臣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里是滔天的杀意。绑匪的要求很简单。
让傅臣独自一人,前往城郊的废弃化工厂。不许带人,不许报警。傅臣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不知道,在被绑架的车上,江-瑟正冷冷的看着对面演戏的苏曼。
苏曼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恐,反而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江瑟的手,悄悄伸进口袋,
握住了一枚微型的炸弹。那是她自己设计的,威力不大,但足够制造混乱。她看着苏曼,
用口型无声的说。“演够了吗?”第5章酸池坠婴生死劫废弃的化工厂里,
弥漫着刺鼻的化学品气味。江瑟和苏曼被分别吊在两个巨大的铁钩上,悬在半空中。
她们的下方,是两个翻滚着绿色泡沫的强酸池。绑匪头目坐在椅子上,
好整以暇的看着赶来的傅臣。“傅总,好久不见。”“还是老规矩,左边还是右边?
今天你只能带走一个。”这经典的生死二选一,再一次上演。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加深着江瑟的绝望。傅臣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发现,绑匪的身上,绑满了**。
这是一个疯子,一个亡命之徒。傅臣试图和他谈判,拖延时间,
等待自己部署在暗处的狙击手。他必须保证两个人都安全。就在这时,
被吊着的苏曼突然凄厉的哭喊起来。“阿臣!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傅臣的神色,剧烈的变了一下。他看向苏曼,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复杂。江瑟在半空中,听着这拙劣的谎言,忍不住冷笑出声。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真怀孕的和假怀孕的,多么讽刺的对比。
绑匪似乎被苏曼的哭喊惹得不耐烦了。他拿起一把刀,割向了吊着江瑟的绳索。
绳索被割断了一股。江瑟的身体猛地向下一坠,离那翻滚的酸池又近了一分。
傅臣本能的向前冲了一步。他的身体,比他的理智更快。然而,苏曼更加凄厉的尖叫声,
让他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阿臣!救我!我怕!”最终,傅臣还是做出了选择。
理智战胜了本能。他对着绑匪,一字一句的说:“我选她。”他指着苏曼。“因为她身上,
有我公司最新的核心芯片。那东西,比你们所有人的命都值钱。”他看向江瑟,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瑟瑟,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回来救你!”又是“坚持”。
在他心里,她江瑟就是无所不能的超人,是永远可以被牺牲,被放弃的那一个。
苏曼被安全的放了下来。绑匪拿到了芯片,却并没有打算放过江瑟。他恼羞成怒,
觉得被傅臣耍了。他举起刀,狠狠的割断了吊着江瑟的全部绳索。江瑟的身体,像一片落叶,
向着强酸池坠落。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池子边缘凸起的一根钢筋。
整个人悬挂在半空,岌岌可危。绑匪狞笑着走过去。他抬起脚,
狠狠的踩在了江瑟抓着钢筋的手指上。那只手,正是前不久被傅臣打断,刚刚愈合的右手。
他用力的碾压,旋转。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江瑟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但她死死的咬着牙,就是不肯松手。就在这时,一股热流从她的小腹涌出。
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鲜血,顺着她的大腿,一滴一滴的,落入了下方的酸池中。
瞬间被腐蚀,连痕迹都没有留下。江瑟的瞳孔,涣散了。她喃喃的低语。
“我的孩子……”傅臣安置好苏曼,立刻回头。他冲进来的瞬间,正好看到这一幕。
江瑟悬在酸池上,满身是血,脸色惨白如鬼。而她的身下,鲜血还在不断的流淌。
傅臣的瞳孔,在这一刻,剧烈的收缩。他发出了一声嘶吼,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江瑟!”第6章流产**断情刃医院的手术室外,亮着刺眼的红灯。
傅臣浑身湿透的靠在墙上,双手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那上面,沾满了江瑟的血,黏腻,
温热,刺痛了他的眼。他想点一支烟,却发现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恐慌。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和惋惜。
“对不起,傅先生,我们尽力了。”“孩子没保住,才七周大。”“而且,因为失血过多,
加上之前的旧伤,病人的子宫受到了严重损伤,以后……很难再怀孕了。”“还有她的右手,
神经已经彻底坏死,就算是最好的康复治疗,也无法恢复到从前了。”傅臣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抓住医生的衣领,声音都在发颤。“她哪来的孩子?!
”江瑟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一片死寂。她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不哭,也不闹。
这种死寂,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哭喊,都更让人心惊。哀莫大于心死。她的世界,
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傅臣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愧疚。他试图解释,
声音干涩。“瑟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江瑟终于有了反应。
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像一潭死水。“知道了,你会选我吗?”一句话,
问得傅臣哑口无言。他会吗?他不知道。这个答案,本身就是一种残忍。苏曼穿着病号服,
假惺惺的来看她。她支开所有人,凑到江瑟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的笑着。
“姐姐,真可惜啊,那个小杂种就这么没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那个芯片是我偷出来,故意放在身上的。”“你那个孩子,也是我故意让绑匪弄死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她就是要**江-瑟,要看她痛苦,看她发疯。江瑟的眼神,
终于有了波动。那是一种滔天的,想要将一切都毁灭的恨意。她猛地坐起身,
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向了苏曼的心脏。既然法律管不了这个**,
那她就亲手送她下地狱。同归于尽,也无所谓了。“小心!”傅臣惊呼一声,
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挡在了苏曼身前。锋利的水果刀,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肩膀。鲜血,
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江瑟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甚至带着一丝惋惜。“可惜,
刺偏了。”她想杀的,从来都不是他。但现在,她不确定了。傅臣捂着流血的伤口,
脸色惨白。他没有发怒,甚至没有让手下动江瑟分毫。他只是让人,
把吓得瑟瑟发抖的苏曼立刻送走。他看着江瑟,声音沙哑。“这是我欠她的。
”他终于开始想要赎罪了。可是,太晚了。孩子没了,她的手废了,
她做母亲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这一切,都再也无法挽回。傅臣下令,
将江瑟软禁在了这间顶级的VIP病房里。他没收了所有可能伤人的利器,派了八个保镖,
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口。他怕她再做傻事。江瑟看着窗外自由飞翔的鸟儿,眼神平静。她知道,
她该实施最后的计划了。这个囚笼,她要亲手将它彻底摧毁。
第7章断指孕妻葬火海江瑟开始绝食。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傅臣用尽了所有办法,威胁,恳求,甚至亲自喂到她嘴边。她都毫无反应,
只是任由食物从嘴角滑落。三天后,傅臣妥协了。他看着瘦得脱了相的江瑟,
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带她去海边的私人别墅休养。他以为,换个环境,
她的心情会好一点。他以为,她是在慢慢好转。他不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
最后的虚假宁静。海边别墅。这里曾是他们的新房,充满了他们过去甜蜜的回忆。如今看来,
只觉得讽刺。江瑟支开了所有的佣人和保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走进厨房,
用那只残废的,不听使唤的右手,和唯一能动的左手,艰难的开始做饭。切菜,点火,翻炒。
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她全身的伤口,疼得她冷汗直流。但她还是坚持着,做了一桌子菜。
每一道,都是傅臣最爱吃的。这是她为他准备的,最后的晚餐。也是他的,断头饭。
傅臣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桌子的菜,和坐在餐桌旁的江瑟,受宠若惊。这是多久了,
她没有再为他下过厨。他以为这是她回心转意的信号。他狼吞虎咽的吃着,
每一口都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甚至开始规划他们的未来。“瑟瑟,等你身体好了,
我们重新开始。”“医生说你只是很难怀孕,不是不能。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会的。
”他的幻想,美好又天真。江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给他倒了一杯红酒。酒里,
她放了足量的安眠药。她举起自己的杯子,里面是白水。她看着他,轻声说。“傅臣,
喝了这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傅臣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他笑着,一饮而尽。
傅臣很快就昏睡了过去,趴在餐桌上。江瑟在他身边,静静的坐了很久。她看着他熟睡的脸,
眼中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她曾想过,就在这里,一刀杀了他。
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死,太便宜他了。她要让他活着,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里,
日日夜夜,受尽煎熬。这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报复。江瑟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她打开了煤气阀门,嘶嘶的漏气声,像是死神的倒计时。然后,她走进地下室,在那里,
她早就提前安置好了一个定时的引爆装置。她看着上面跳动的红色数字,面无表情。
还有十分钟。回到客厅,江瑟将手上的结婚戒指,轻轻的摘了下来。
那枚她珍藏了十年的戒指。她把它放在了餐桌上,傅臣的身边。戒指的旁边,
是那张被血浸染过的,皱巴巴的B超单。这是她留给他,最后的遗物。也是刺向他心脏,
最锋利的两把刀。江瑟拖着病弱的身体,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囚禁了她十年的华丽牢笼。
她没有丝毫留恋。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夜色中,一艘快艇早已等候在岸边。她登上了快艇,
快艇迅速驶离,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别墅里,趴在桌上昏睡的傅臣,眉头紧锁。他在做梦。
梦里,全是血。铺天盖地的血,将他彻底淹没。他拼命的呼喊着江瑟的名字,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梦境,即将与现实重叠。第8章假死遁世启新刺鼻的浓烟,
让傅臣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猛地从昏睡中惊醒,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火海。橘红色的火焰,
贪婪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江瑟!”他的第一反应,
就是疯狂的呼喊着她的名字。酒意和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他的头疼得快要炸开。
但他顾不上了。他跌跌撞撞的,试图冲上二楼的主卧室。他记得,她回房间休息了。
滚烫的火舌,从楼梯上席卷而下,将他逼退。他的头发和眉毛,瞬间被烧焦。
但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用手臂护住头,再次冲了进去。他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江瑟!
你在哪儿!”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那枚孤零零的戒指,和那张刺眼的B超单。
傅臣冲过去,一把抓起那枚戒指。戒指被火烤得滚烫,瞬间在他掌心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只是死死的攥着,目光呆滞的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在这时,
阳台的窗帘被风吹起。一个穿着江瑟睡衣的模糊身影,在阳台上一闪而过,
随即坠入了楼下更汹涌的火海之中。那是一个假人。是江瑟为了让他确信自己已死,
而精心准备的道具。但在傅臣看来,那就是江瑟。“不——!”傅臣的眼球瞬间布满了血丝。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想也没想就要跟着跳下去。“傅总!”“先生!
”被爆炸声惊动的保镖们终于赶到,死死的从后面拖住了他。“放开我!她还在里面!
放开我!”他疯了一样挣扎,力气大得惊人。就在这时,地下室的**被引爆了。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栋别墅,在他眼前,轰然爆炸,坍塌。巨大的气浪,
将所有人都掀翻在地。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傅臣跪在滚烫的废墟前,
耳朵里是持续的嗡鸣。他看着那片再也找不到一丝熟悉痕迹的火海,眼前一阵阵发黑。
喉头一甜。“噗——”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他的世界,彻底崩塌了。远处的海面上。
江瑟站在快艇的甲板上,冷漠的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将半个夜空都染成了红色。她拿出手机,
将那张卡取出,扔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再见,傅臣。”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瞬间被海风吹散。江瑟转身,走进了船舱。那里,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等她。船,
调转方向,向着无尽的公海驶去。她的旧生活,已经随着那场大火,被彻底埋葬。
而傅臣的地狱,才刚刚开始。第9章骨灰盒藏疯魔泪公海上,风暴骤起。小小的快艇,
在狂风巨浪中,像一片脆弱的树叶。江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剧烈的颠簸中,再次大出血。
冰冷的死亡气息,将她笼包围。她躺在冰冷的甲板上,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支撑着她的,只有那滔天的恨意。她不能死。她还没看到傅臣痛不欲生的样子。
一艘巨大的黑色轮船,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风暴中。甲板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海面。他看到了那艘即将被巨浪吞噬的快艇,
和快艇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把她捞上来。”男人的声音,冷漠而威严。
他看着被救上来的江瑟,和她那只残废的断指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
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活下来。”镜头切回兰城。那片别墅的废墟,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傅臣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冲了进去。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用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徒手在废墟里挖掘。他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指甲已经全部翻起,掌心被锋利的碎石和钢筋划得深可见骨,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痛。
苏曼哭哭啼啼的跑来现场。她想拉住傅臣,想劝他。“阿臣,你别这样,
姐姐她已经……”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臣一脚狠狠的踹开。傅臣回过头,那双眼睛,
猩红得像地狱里的恶鬼。他看着苏曼,只说了一个字。“滚。”那一刻,
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第三天。
搜救队终于在废墟的最深处,挖出了一具烧焦的,无法辨认的尸体。尸体的脖子上,
还挂着一根烧得只剩下一半的项链。那是傅臣送给江瑟的结婚礼物。是江瑟提前安排好的,
另一个道具。傅臣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踉踉跄跄的走过去,
颤抖着,将那具尸体抱进怀里。他没有哭。他只是抱着那具冰冷的,散发着焦糊味的尸体,
喉咙里发出了野兽濒死前,最痛苦的嘶吼。一夜之间,傅臣的头发白了大半。
这不是夸张的修辞,而是极致的悲痛,摧毁了他所有的生命力。他下令,封锁整个兰城。
所有的娱乐场所全部停业,所有的建筑物都挂上了白帆。他要让全城的人,为他的江瑟,
发丧。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留不住。助手将从废墟里找到的,
江瑟的遗物,交到了傅臣手上。那枚被烧得变形的戒指,和那张被烧掉了一半的B--超单。
傅臣颤抖着,拿起那张B超单。他终于看清了上面被血迹模糊的日期。那一天,
正是他为了救苏曼,强行逼她去医院抽血的那一天。原来,医生没有说谎。原来,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真相,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他的心,一片一片的,凌迟。
傅臣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手枪。他缓缓的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要去陪她。他要去跟她说对不起。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助手嘶吼着冲了进来。
“傅总!仇还没报!苏曼还在!你不能死!”仇恨。这两个字,像一剂强心针,
注入了他即将死亡的身体。是啊,他不能死。他要让所有伤害过江瑟的人,
付出比死亡更痛苦千倍百倍的代价。傅臣缓缓的,放下了枪。他的眼中,
再也没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疯狂。他对着助手,
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把苏曼,带去地牢。”“我要活剥了她。
”第10章女王归来修罗场三年后。兰城,无人不知傅臣的名字。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商会会长,而是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城南的私人地牢里,终年不见天日。苏曼像一条狗一样,被关在生锈的铁笼子里。
她的脸被划花,身上布满了溃烂的伤口,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傅臣每天都会来看她一次。
他不打她,也不骂她。他只是坐在笼子外,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当初,
你是怎么陷害她的?”他要让她在无尽的重复和恐惧中,为江瑟的死,忏悔。
傅臣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每晚,他都必须抱着一个冰冷的骨灰盒,才能勉强入睡。
那是江瑟的骨灰盒。他常常会在梦里,看到江瑟浑身是血的样子,然后从噩梦中惊醒,
再也无法入眠。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傅臣的势力,疯狂的扩张到了海外。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权。他只是在满世界的寻找,寻找最顶尖的技术,
想要修复那张被烧毁了一半的B超单。他想看看,他们的孩子,如果还在,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执念,已经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撑。海外,一场顶级的私人武器拍卖会上。
一把设计精妙绝伦的狙击枪,拍出了令人咋舌的天价。枪身线条流畅,充满了暴力美学。
最特别的,是它的扳机设计,充满了设计师独特的个人风格。设计师的署名,
是一个神秘的名字。“Alice”。傅臣的手下,将这把枪的细节图,发给了他。
当傅臣看到那个扳机设计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这个习惯,
这个设计风格,和当年江瑟画在图纸上的,一模一样!不可能……他猛地站起身,
打翻了桌上的酒杯。她已经死了。他亲手埋葬了她的骨灰。可是……万一呢?
傅臣立刻订了最早一班飞往海外的机票。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去亲眼确认。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机场。人来人往。傅臣拖着行李箱,步履匆匆。在一个转角处,
他与一个戴着宽大墨镜,气场强大的红衣女子,擦肩而过。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飘入他的鼻尖。不是香水味。是硝烟和金属混合的味道。是属于江瑟的味道。傅-臣的脚步,
猛地顿住。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停下脚步,缓缓摘下了墨镜。墨镜下,
是一张比三年前更加美艳,却也更加冷漠的脸。那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正是江瑟!江瑟对着蓝牙耳机,用流利的法语说着话,声音冰冷。“准备一下,这次回兰城,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说完,她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向了VIP通道。
傅臣站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飞机剧烈的颠簸,都无法让他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兰城,要变天了。他和她,即将重逢。
第11章拍卖会藏旧恨针拍卖会的VIP包厢里。傅臣面无表情的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