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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女,上京城最耀眼的明珠。我潜入相府,步步为营只为复仇,

却与她在这仇恨的深渊里纠缠不休。那日,她带着三分惊慌七分期许地告诉我珠胎暗结。

我却只能戴上最冷酷的面具,亲手将她推开,一字一句,让她自行了断。她不知道,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我心中的世界早已崩塌。这盘复仇的棋,因她而起,也必将因她而终。

第1章你当自行了断“斐夜,我……我有了身孕。”沈云初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る的颤抖,像一片羽毛,却在我心湖里砸出了滔天巨浪。我正背对着她,

擦拭着我的佩剑“惊鸿”。剑身映出我此刻的脸,冰冷,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握着剑柄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颤抖。她是当朝宰相沈崇的独女,

是上京城里被捧在手心的明珠。而我,是三年前被沈崇构陷满门抄斩的斐家唯一余孽。

血海深仇,刻骨铭心。我潜伏在上京,化名斐夜,成为禁军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官,

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爬上宰相府的墙角,溜进她的闺房,本是我复仇计划里最阴狠的一环。

我本想让她成为我刺向沈崇心脏最锋利的一把刀。可我失算了。我没想到她的眼睛那么亮,

像盛着整个夜空的星辰。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傻,

对我这个来路不明的“禁军小官”付出了全部的真心。更没想到,

我会沉沦在她不设防的温柔里。如今,这温柔结出了最要命的果实。

一个流着我和仇人之女血脉的孩子。我缓缓转过身,将剑归鞘。她站在月光下,

一身素白的衣裙,紧张地绞着手指,那双曾让我心动的眸子里,

此刻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期盼。她在等我的答案,等我给她一个承诺。她不知道,

我的承诺,只会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沈崇的手段有多狠,我比谁都清楚。

若他知道女儿与我这个“余孽”有染,还怀了孽种,

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她和孩子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不能给她任何希望。希望,

是此刻最致命的毒药。我看着她,一字一顿,用我毕生最冷酷的语调开口:“沈**,

你我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一场游戏。”她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逼着自己继续说下去,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先割在我的心上,再刺向她。“你尚未出阁,

与男子无媒苟合乃是大罪,腹中孽种更是天大的丑闻。”我走近一步,

欣赏着她眼中星光的泯灭,心中却在滴血。我俯下身,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吐出最残忍的判词:“你应当自行了断才是。

”说完,我强迫自己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她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整个人摇摇欲坠。她不相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有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不知道,我说出这句话,是为了保住她的命。沈崇生性多疑,

若我表现出半分在意,他立刻就会顺藤摸瓜查到我的身份。

只有我表现得像个彻头彻尾的**,一个玩弄感情后抽身而退的浪荡子,

才能让她从这场风波里被“摘”出去。沈崇为了脸面,只会悄悄处理掉孩子,为她另择婚事,

她至少能活。而我,将带着这份剜心之痛,继续我的复仇。“滚。

”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我没有片刻停留,转身,利落地翻出墙外,

消失在夜色中。落地的瞬间,我再也忍不住,一口腥甜的血涌上喉头,被我死死咽下。云初,

对不起。等我了结一切,再来向你负荆请罪。但愿,你我还有再见之日。

第2章墙角的星光我与沈云初的相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一年前,

我查到一份关于当年斐家军粮草案的关键卷宗,就藏在宰相府的书房。宰相府守卫森严,

我连续探了三个晚上,都找不到合适的潜入时机。第四个晚上,大雨倾盆。我抓住机会,

避开所有护卫,潜入了书房。可我刚找到卷宗,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情急之下,

我只能翻窗而出,躲进了旁边一个看似废弃的院落。就在那里,我遇见了她。

她撑着一把油纸伞,提着一盏小灯,正蹲在花圃前,

小心翼翼地给一株被风雨打得东倒西歪的兰花培土。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

灯笼的光晕柔和地笼罩着她,那一刻的她,不像权倾朝野的宰相千金,

倒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怪。“谁?”她听到了我的动静,警惕地站起身。我从假山后走出,

故意装出一副狼狈的样子,捂着手臂——那里确实在翻窗时被划伤了。我编了个谎话,

说自己是负责巡夜的禁军,追捕刺客时受了伤,慌不择路躲到了这里。

她看着我身上禁军的服饰,又看了看我手臂上渗血的伤口,眼中的警惕渐渐褪去,

换上了一丝担忧。她没有声张,反而将我引到院中的小亭里,然后转身跑开,不一会儿,

竟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伤药和干净的布条。“你别动,我帮你。”她说着,

便要来解我的衣袖。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是我仇人的女儿,我怎能接受她的好意?

她似乎被我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举着托盘的手停在半空。“我……我没有恶意。

你流了好多血。”看着她清澈又无辜的眼神,我心中的坚冰裂开了一道缝。

我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任由她笨拙地为我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她的手指很凉,

动作很轻,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馨香,萦绕在我的鼻尖。“好了。”她长舒一口气,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刚完成一件天大的工程。“多谢。”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她叫住我,“你叫什么名字?”“……斐夜。”我报上了这个化名。

“我叫沈云初。”她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

瞬间照亮了我心中所有的阴暗角落。从那以后,我便有了再去宰相府的理由。我告诉她,

我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一开始,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利用她对相府的熟悉,

打探到了更多关于沈崇的情报。她像一张白纸,对我毫无防备,

将我当成了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她说,她不喜欢相府的沉闷,不喜欢父亲整日算计的眼神。

她说,她羡慕墙外的自由。我便常常在深夜,带着墙外的故事和新奇的小玩意儿翻墙而入。

一包糖炒栗子,一只草编的蚂蚱,都能让她开心许久。我看着她因为我而展露的笑颜,

听着她清脆的笑声,渐渐地,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利用她,还是真的贪恋这份片刻的温暖。

我的复仇计划因为她而变得迟滞,我的心也因为她而变得柔软。我开始害怕,

害怕复仇成功的那一天,我将如何面对她。直到我发现,

我开始嫉妒每一个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开始无法忍受她被父亲安排去和别的世家公子相亲。在一个同样有月亮的夜晚,她问我,

为什么总是在晚上来,为什么不能在白天,像其他人一样,从正门走进来,见她的父亲。

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都被嫉妒和占有欲冲垮。我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从那以后,

一切都失了控。我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一边享受着罪恶的甜蜜,

一边被复仇的火焰反复灼烧。我告诉自己,她是无辜的。可她身上流着沈崇的血,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这个事实,又多了一个更紧密的联结——我们的孩子。

第3章暗处的守护从沈云初的院落离开后,我没有回禁军的营房,

而是直接去了我在城南的一处秘密据点。“主上。”一个黑影单膝跪地,

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暗卫首领,代号“影七”。“从今天起,派两个人,

十二个时辰轮流盯着相府清芷院,保护里面的人,但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沈崇。

”我吩咐道,声音沙哑。“是。”影七没有任何疑问,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另外,

”我顿了顿,“找一个京城最好的大夫,也是我们的人,随时待命。

如果……如果相府有什么‘不干净’的动作,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的性命。

”我说的是“**”,而不是“她”。影七的身体微微一震,但立刻领命:“属下明白。

”我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宰相府的方向,

那里灯火通明,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我不敢想象,云初此刻是怎样的绝望。

我亲手将她推入地狱,却又要在暗中扮演她的守护神。这何其讽刺。但我别无选择。

沈崇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女儿做出有辱门风之事。我那番绝情的话,

就是说给他听的。他会认为我只是个贪图美色、不负责任的登徒子,

在得知沈云初怀孕后便立刻抽身。这样,他的怒火只会集中在如何处理这个“家丑”上,

而不会怀疑到我的真实意图。他会怎么做?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秘密打掉孩子,

将事情压下。二,为了掩人耳目,迅速将云初嫁出去,让别人来当这个便宜爹。

无论是哪一种,对云初都是巨大的伤害。我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疯子一样,

一边处理禁军的公务,一边疯狂地推进我的复仇计划。

我将之前收集到的沈崇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证据,

分批次、匿名地送到了他的政敌——御史大夫张承的手中。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张承接连上了几道奏折,弹劾沈崇,虽然都被沈崇一一化解,但也让他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这是我能为云初争取到的宝贵时间。影七每天都会传来关于清芷院的消息。“**水米不进,

把自己关在房里。”“宰相夫人去探望,被**请了出来。”“**今天在窗边坐了一下午,

什么也没做。”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知道,她在等。

等我回去给她一个解释。可我不能。直到第五天,影七带来了一个我最担心的消息。“主上,

沈崇今日请了媒婆,似乎在为**议亲。对象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儿子,王瑞。”王瑞!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上京城里谁不知道,这个王瑞是个不学无术、沉迷花酒的纨绔子弟!

沈崇这是要将云初推入火坑!他根本不在乎女儿的幸福,

他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傻子来当接盘侠,来掩盖他相府的丑闻!“砰!”我一拳砸在桌子上,

坚硬的梨花木桌瞬间四分五裂。沈崇,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原以为,

你至少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留有一丝父女之情。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既然你不仁,

就别怪我不义!我眼中杀意翻腾。原本的计划是徐徐图之,一点点瓦解他的势力,

让他身败名裂。但现在,我等不了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云初嫁给那种**。“影七。

”“属下在。”“传我命令,启动‘惊蛰’计划。另外,备马,备礼。”我冷冷地开口。

影七一愣:“主上,‘惊蛰’计划一旦启动,我们就彻底暴露了。这……是不是太快了?

”“快?”我冷笑一声,“我嫌太慢了。”我的女人,我的孩子,绝不能受此奇耻大辱。

沈崇,你不是要嫁女儿吗?好,我亲自上门提亲!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把女儿,

嫁给我这个斐家的余孽!第4章相府的婚事吏部侍郎家送来的聘礼,流水般抬进宰相府,

在上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人都说,宰相千金觅得良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有我知道,那所谓的“良婿”是个什么货色。那所谓的“天作之合”,

不过是沈崇为了掩盖丑闻,亲手为女儿打造的华丽囚笼。婚期定在十日后,快得异乎寻常。

影七的消息说,沈云初在得知婚讯后,大病一场,整个人都瘦脱了形。她没有反抗,

也没有哭闹,只是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我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死了她的心。

这十天,对我来说,是地狱般的煎熬。

我一面加快整合我暗中培养的所有势力——从商界的富贾到江湖的豪客,

再到军中被我策反的旧部,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向宰相府收拢。我一面像个偷窥者,

在深夜里,站在那堵熟悉的墙外,远远地看着她房间里彻夜不熄的孤灯。我无数次想冲进去,

告诉她真相,将她带走。但我不能。时机未到。我的对手是沈崇,

是这大周朝堂上盘根错节、权势滔天的巨兽。贸然出手,只会让我和她,

以及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一同粉身碎骨。我要的,不是一时的匹夫之勇,

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我能为她撑起一片天。我要的,是沈崇跪在我面前,

为我斐家一百三十七口人命,为他对云初所做的一切,付出血的代价!终于,大婚之日到了。

整个宰相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沈崇穿着一身崭新的锦袍,满面红光地接受着百官的道贺,

仿佛嫁女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事。我站在人群之外,一身禁军的普通服饰,毫不起眼。

吉时将至,喜乐声震天。新郎王瑞骑着高头大马,一脸的得意与猥琐,在他身后,

是长长的迎亲队伍。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宰相府的大门,我的手,按住了腰间的“惊鸿”剑。

影七在我身后低声说:“主上,一切准备就绪。只要您一声令下,

我们的人就能控制住整个相府。”“不急。”我摇了摇头,“好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王瑞即将踏入府门的那一刻,一声悠长的通报声,如平地惊雷,

骤然响起:“圣旨到——!”所有人都愣住了。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太监手捧明***的圣旨,在一队大内高手的护卫下,缓缓走来。沈崇的脸色变了,

他连忙带着一众宾客跪下接旨。那太监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声音响彻全场:“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兹闻宰相沈崇之女沈氏云初,品貌端庄,性情温良,特赐婚于禁军都尉斐夜,

择日完婚。另,斐夜护驾有功,智勇双全,擢升为正三品龙骧将军,钦此!”轰!

人群炸开了锅。禁军都尉斐夜?那是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

怎么可能突然被擢升为三品将军,还被天子赐婚,娶宰相的女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搜寻着这个叫“斐夜”的幸运儿。沈崇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比死人还难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道圣旨意味着什么。

这不仅仅是截胡了他的婚事,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而那个新郎官王瑞,已经彻底傻眼了,骑在马上,像个滑稽的木偶。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缓缓走出人群,一步步走到那太监面前,单膝跪地,

朗声道:“臣,斐夜,领旨谢恩!”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缓缓起身,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射向跪在地上的沈崇。我看到他抬起头,

眼中是无尽的震惊、愤怒,还有一丝……恐惧。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的脸上,

看出我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对他,露出了一个和那晚在云初房中一模一样的,

似笑非笑的弧度。沈崇,你的好女婿,来接亲了。你,准备好了吗?第5章你的夫君,

来接你了圣旨一出,王家的迎亲队伍成了全上京最大的笑话。王瑞面如死灰,

在众人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带人走了。一场喜事,转瞬间变成了一场闹剧。

沈崇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铁青,他看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斐将军,好手段。

”“宰相大人谬赞了。”我淡然一笑,仿佛没看见他眼中的杀意,“同喜同喜。从今往后,

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三个字,我咬得特别重。沈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斐将军,里面请。”他不敢抗旨。

我大步踏入宰相府的大门。这里,我曾在深夜里来过无数次,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

万众瞩目。宾客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敬畏。他们不明白,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斐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让皇帝亲自下旨赐婚。我知道,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没有理会那些虚与委蛇的应酬,径直穿过前厅,

朝着后院的清芷院走去。沈崇想拦,却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清芷院门口,

几个丫鬟婆子拦住了我的去路。“没有宰相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一个管事嬷嬷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懒得跟她们废话,直接拔出了腰间的“惊鸿”。

“锵”的一声,剑鸣清越。“奉旨成婚,迎娶新妇。谁敢拦我,视为抗旨,杀无赦!

”冰冷的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院落。那几个下人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让开一条路。

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刺目的红。沈云初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头戴凤冠,

安静地坐在床边。她没有盖盖头,那张绝美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听到动静,她缓缓抬起头。当她看到我时,那双死寂的眸子里,

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不是惊喜,也不是爱恋,而是滔天的恨意。“你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来看我的笑话吗?看我被你玩弄之后,

又被我父亲当成货物一样嫁给一个**?”我的心猛地一痛。“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我走到她面前,收起剑,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我是来接你的。”“接我?

”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凄然一笑,“斐夜,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接我?

”“就凭这个。”我将明黄的圣旨,放在了她的面前。她看了一眼圣旨,

脸上的讥笑更浓了:“禁军都尉斐夜?擢升龙骧将军?好啊,真是好手段。为了往上爬,

连我这个被你抛弃的女人都要利用。你现在是将军了,满意了?是不是下一步,

就要踩着我父亲的尸骨,坐上宰相的位置?”她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她恨我,我能理解。“云初,”我蹲下身,试图去握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

”她尖叫道,眼中泪光闪烁,“你让我觉得恶心!”“王瑞不会来了。”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起,你的夫君,是我,斐夜。”她愣住了,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

“圣旨赐婚,你,沈云初,嫁给我,斐夜。”我重复道。她脸上的恨意慢慢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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