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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钰微眯起眼。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不该这样。

她的掌心不像寻常闺秀,虽也白嫩,但虎口处有昏黄老茧,显然是长年累月忙于手工活计落下的印记。

这双手,也不该是沈璃的手。

她总自诩手是女儿家的第二张脸面,经常拿珍珠白玉粉敷手心手背,从来不提重物,哪怕当初在物资匮乏的边陲小镇,也很少随家人下地耕种。

沈璃虽是府中长女,但沈父沈母乐意宠她,从小请先生教她诗词歌赋,京城高门中要学的课程从不遗落,将其调教得知书达礼,亭亭玉立。

所以即便两家地位相差甚远,侯夫人也会默许他与她结下青梅之谊。

他沉默一会儿,忽而开口,“你这虎口老茧有些年头了。”

沈璃一愣,下意识看向掌心。

那是这三年在岭南端着绣盘刺绣,久而久之留下的茧子。

人在吃不饱穿不暖之时候,是没心思考虑美不美的问题。

更何况只是一双手。

她淡声,“的确不如这里的小姐夫人娇贵。”

傅长钰下意识想问她夫君是什么人。

从茧子厚度来看,至少没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她的夫君,与他有何关系?

不管是种地,经商,还是当官,又能如何。

这些通通与他无关。

他感到烦躁,朝外喊道:“玄穆。”

“属下在。”玄穆走进来。

“送沈小姐回府,还有……”

傅长钰虚扶沈璃的衣袖,让她站起身来,“把药材也一并送过去。”

“多谢世……”

“送客!”

沈璃想开口致谢,却被他冷声打断,只能将客套话收回。

她再度抬眸看去,男人已回到书桌前,挥袖写字,笔法下得重而凌乱。

他这性子阴晴不定,比京城雷雨天还要怪异。

她在心底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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