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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已经死了?”

谢家今天又是喜事,又是丧事。

院外都是看热闹的人。

“呸,谢沅棠那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她跑去勾引那流放犯,大白天的二人抱在水里又亲又摸的,衣服都快脱完了,那么好的亲事也轮不到她堂姐啊!”

“谢家以恩挟报,才攀上陆将军府。眼看就要成亲了,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耐不住寂寞,跑去勾引了一个流放犯,被人发现的时候,那个女人还衣衫不整的和那流放犯一起抱在水里。荒郊野外的,二人就苟合在一起,呸呸呸,真是不要脸。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那个女人跑去勾引流放犯,嫁给流放犯后,她又天天跑回来大吵大闹,还想再嫁到陆将军府上,现在见她堂姐和陆小将军定亲,还跑回来一头撞死在了她堂姐定亲的这天。”

人群中几个妇人相互看了一眼,议论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你们听说没?我还听说那个流放犯弄的太凶猛了,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那流放犯给弄晕了过去。”

······

耳边闹闹哄哄的。

谢沅听着周围吵闹的说话声,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好像被梦魇住了。她头上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冒出来。

沈氏一边慌乱的捂住谢沅棠头上的伤口,一边又跪着去看向谢老太,哭求道:“娘,求你,求求你救救阿沅,救救她,就让我去找个大夫回来给阿沅看看吧。”

谢老太当即啐了一口,骂道:“呸,人都死了,救什么救?一个死了的贱皮子,还找什么大夫?伤风败俗的贱胚子,攀上陆将军府那么好的亲事?她还不要脸跑去偷野男人!她死了也活该。”

“不不不,没有,阿沅她没有偷人,她没有。”沈氏又趴着跪上前去,哭着跪求谢老太,“娘,阿沅她···她也是为了上山给你采药,才出了事。你就救救她,救救她吧!”

大嫂刘桂花一口啐在地上,“呸,她出事关咱们娘啥事?谁不知道她和那个流放犯通奸的事?做了那等不要脸的事,她还有脸回来闹?我要是她,早就去一头碰死了,也就她不要脸,在外面偷了野男人,还想跑回来抢我们阿娇的好亲事。”

刘桂花越想越气。

谢沅棠那个贱皮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了她女儿定亲的这天,还是在陆将军府往谢家来人送聘礼的时候。

那贱皮子就那么当着将军府的人一头撞死了。

刘桂花生怕这事儿会影响到她女儿的好亲事。

脸上也不好看。

“呸,要死不早点死。大喜的日子,真是晦气!”

谢沅棠头上的血还一直不断地往外流,沈氏捂住谢沅棠伤口的手上也全都是温热的鲜血,看着自己女儿还在不断往外流的鲜血。

沈氏也慌了。

手上的血已经捂都捂不住了。

“娘,娘,求你,求你了,求你救救阿沅,救救她吧。”

沈氏哭着,一边慌乱的按住谢沅棠头上的伤口,一边不停地去哭求谢老太。

谢沅听见耳边的哭喊声,还有吵闹的声音,头上传来的疼痛,让梦魇中睁不开眼睛的她,突然就醒了过来。

看见她醒了,突然有***叫了一声。

谢阿秀声音很是激动。

“醒了,醒了,娘,你快看,大姐她醒了。”

谢沅一睁眼看见周围的人,怎么全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人,有的人站着,有的人跪着,还有人在一旁将她围着,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穿着古代衣服的人都是从哪儿来的?

谢沅记得她昨天和朋友去了一趟博物馆,回来就睡了,按理说她这会儿应该是在她的房间里睡觉才对。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谢沅有点懵,看着身边全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正在跪求谢老太的沈氏一听谢沅棠醒了,连忙哭着又惊又喜的跑去一把抱住了她,“阿沅,阿沅,你醒了?”

谢沅突然被沈氏一把用力的抱在怀中,人还有点懵,看着沈氏,谢沅眼前一阵恍惚,接着头中就过电影一般出现了另一个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叫谢沅,这个身子的原身叫谢沅棠,和她的名字就差了一个字。

在逃荒途中,谢沅棠救了突发恶疾的陆将军一命。

不仅让差点快饿死的谢家一大家人都吃上了饱饭,还让谢家人都有了住的地方。

大旱三年,又遇蝗灾,庄稼地里颗粒无收,百姓过的苦不堪言。

人们挖树根,啃树皮,就连地里的草都被吃干净了。

饿的受不了了,还有人刨地上的土吃,沿途都有被饿死的老人和孩子。

当时谢家人已经一路乞讨了三个月,早就饿的浑身没有力气,谢老太那会儿奄奄一息,眼看就要饿死了,是谢沅棠救了陆将军一命,谢家人才有了吃的。

陆将军让人送来了热粥,谢老太喝了粥,才活了下来。

要是没有陆将军让人送来的米粥,别说谢老太,就连谢家人也早就全都饿死了。

后来,为了攀上陆将军府,谢家人又挟恩以报,拿谢沅棠的救命之恩说事,跑去陆将军府提出结亲。

虽然是谢沅棠救了陆将军,谢家人却拿原主的救命之恩,提出要把谢沅棠大伯家的堂姐谢阿娇嫁到陆将军府。

陆将军府同意了结亲。

但是将军府那边定下的人却是原主,不是谢阿娇。

谢家人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原主和陆将军府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眼看就要到了成亲的日子,原主却在这时突然出了事。

谢老太病了。

原主上山去给病中的谢老太采药,突然她的身后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原主脚下一滑,接着就失足掉入了山崖。

原主再次醒来,是在一条河里,她的身下还压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这儿的流放犯,刘桂花和谢阿娇带人找到她的时候,原主正衣衫不整的压在男人身上。

原主勾引流放犯,偷野男人的事就这么传开了。

原主的亲事也因此被退。

谢沅棠醒了,就那么愣着,也不说话,沈氏本来看见自己女儿醒来,又惊又喜,但是,谢沅棠就那么愣着,一句话也不说,沈氏又被吓到了。

“阿沅,阿沅,你说说话啊,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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