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同学会上的司机同学会的邀请函是上周发到我邮箱的。十年了，高中毕业已经整整十年。

我盯着屏幕上的电子请柬，指尖在删除键上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挪开了。去看看吧，

我对自己说。看看那些曾经把我踩在脚下的人，如今过得怎么样。组织者是当年的班长李伟，

也是带头欺负我最狠的那个。请柬设计得花里胡哨，特意标注了“成功人士交流会”的字样，

明摆着是一场炫富大赛。我笑了笑，关掉页面。聚会那天，

我挑了件最普通的白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踩了双看不出牌子的运动鞋。镜子里的我，

和十年前那个穷学生没什么两样。这样挺好。*“帝豪酒店？班长混得不错啊。

”我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服务生礼貌地为我引路，

眼神却在我朴素的衣着上多停留了一秒。包厢门推开的那一刻，喧嚣声浪扑面而来。“哟！

这不是林默吗？”一个略显发福的男人端着酒杯晃到我面前，眯着眼睛打量我。

我花了三秒钟才认出这是当年的体育委员赵强。“强哥。”我点点头，声音平淡。

赵强夸张地拍着我肩膀：“可以啊！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朴素哈！

”几个附近的人转过头来，目光在我身上扫过，随即失去兴趣，继续他们热烈的交谈。

“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赵强嘴上问着，眼睛却已经飘向别处。“打点零工。”我说。

果然，听到这话，他彻底失去了对话的兴趣，敷衍地拍拍我肩膀：“那你随便坐啊，

我去跟李总聊几句，人家现在可是上市公司高管了。”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安静地观察着这场人间喜剧。女生们比着包包和首饰，男生们吹嘘着收入和房产。

每个人都在努力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同时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别人的底细。“林默？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苏雨晴。

高中时唯一给过我善意的女生。“真的是你！”她笑起来眼弯如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微微点头。她在我旁边坐下，

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你这些年怎么样？”“还行。”我说，“你呢？

”“我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勉强糊口吧。”她笑着说，没有半点炫耀的意思。

我们聊了几句，直到一个尖锐的女声**来。“雨晴！你怎么坐这儿啊？快来，

班长说要给大家介绍一位贵人呢！”一个穿着艳丽红裙的女人不由分说地拉起苏雨晴，

瞥了我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苏雨晴抱歉地看我一眼，被拉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没说什么。聚会进行到一半，李伟终于站到了中央，敲敲酒杯让大家安静。“各位老同学！

今天能来的都是给我李伟面子！”他满面红光，显然已经喝了不少，“跟大家分享个好消息，

我们公司刚刚完成了B轮融资，估值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台下顿时一片惊呼。

“三千万？”有人猜测。李伟得意地摇头：“三个亿！”掌声和恭维声瞬间爆棚，

一群人围上去敬酒。我被挤到了更边缘的角落，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说啊，

人还是要努力。”李伟的声音透过人群传过来，“不像有些人，十年过去了还是那副德行，

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发出压抑的低笑。

苏雨晴似乎想说什么，但被身边人拉住了。我端起桌上的白开水，慢慢喝了一口。

“李总说得对！”赵强赶紧附和，“咱们班就属您最有出息！来，我敬您一杯！

”李伟满意地点头，继续说：“今天这么高兴，我再宣布个事！下个月我结婚，

在座的都来啊！当然啦，份子钱看着给，不过我知道有些人可能手头紧，

实在困难的话跟我说一声，免了也行！”他又瞥了我一眼。我终于放下水杯，站起身。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过来，包厢里突然安静了。“去洗手间。”我淡淡地说，

穿过自动让开的人群。身后传来压抑的窃笑和议论。

“还是那么不识趣...”“穷横穷横的...”“当年就这德行...”我关上门，

把一切隔绝在外。*两个小时后，宴会终于接近尾声。大家互相交换着名片，

约定着虚无缥缈的饭局。没有人来找我交换联系方式。“等下怎么走？有人顺路吗？

”有***声问。“我开车来的，宝马X5，能带三个人！”“我司机马上到，奔驰S级，

还有两个空位。”“我叫个滴滴专车...”李伟搂着赵强的肩膀：“我叫了代驾，

强子你坐我车吧，正好聊聊合作的事。”他忽然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提高音量：“林默！

你怎么回？要不要我给你叫个拼车？现在优惠券多，便宜！”几个人忍不住笑出声。

我摇摇头：“不用，有人来接。”“哦？专车啊？”李伟夸张地挑眉，“那得等等了，

这地段专车不好叫。”大家说说笑笑地走出酒店大门。深夜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

李伟还在大声说着他的创业史，一群人围着他频频点头。我站在人群外围，默默看着手机。

“林默的车还没到啊？”赵强故意问，“要不还是拼个车吧？省点钱买身新衣服。

”就在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来，稳稳停在我们面前。

流畅的线条和霸气的前脸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谁的车？”有人小声惊呼。

车门打开，一位穿着笔挺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下驾驶座，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恭敬地鞠躬：“林总，抱歉让您久等了。

”他为我拉开后车门，手护在门框上方。我转身，面对着一张张凝固的脸。

目光最后落在李伟身上——他的嘴巴微微张着，表情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先走了。

”我淡淡地说，弯腰坐进车内。车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透过车窗，

我看到那些人依然石化般站在原地，表情从震惊转为难以置信，最后变成尴尬和懊悔。

司机回到驾驶座，车辆平稳地驶离酒店。我从后窗看到，苏雨晴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

她看着远去的车尾，轻轻摇头笑了笑。而李伟依然僵在原地，脸色在霓虹灯下变幻不定。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直接挂断，很快又收到一条短信：“林默？我是赵强！

今天见到你太高兴了！下周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我把手机调成静模式，靠在真皮座椅上，

闭上眼睛。城市夜景在车窗外流淌，流光溢彩却模糊不清。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轻声问：“林总，直接回家吗？”“嗯。”我应了一声，没有睁眼。

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的那个雨天，我被李伟和赵强堵在巷子里，书包被扔进水坑，

作业本被撕得粉碎。“穷鬼就别上学了，反正也交不起学费！”“看你这样，

一辈子也就是个底层废物！”那时我蹲在地上，默默捡着被雨水打湿的纸页，

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跪着捡起自己说过的话。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李伟的消息：“林默，今天真是误会！大家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

下周我单独请你，务必赏光！”我把手机扔到一旁，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好戏才刚刚开始。2未接来电劳斯莱斯平稳地驶过霓虹闪烁的街道，

车内安静得能听到空调细微的出风声。我的手机在真皮座椅上持续震动，屏幕一次次亮起，

显示着不同的名字和号码。李伟，赵强，还有几个几乎想不起来长相的高中同学。“林总，

需要我帮您处理这些来电吗？”司机陈叔透过后视镜，恭敬地询问。“不用，让他们打吧。

”我看着窗外流转的城市光影，“直接回家。”“好的。”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但很快又亮起，这次是苏雨晴的短信：“今天的事很抱歉，大家可能都喝多了。

你的变化真大，很高兴看到你过得不错：）”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几秒，没有回复。

车辆驶入市中心最高端的住宅区，门卫恭敬地行礼放行。地下车库的电梯直通顶层复式，

这是我三年前买下的产业，几乎没人知道。洗过澡，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这次是李伟的第十三个未接来电。我终于接起电话，

那头立刻传来李伟急切的声音：“林默！老同学！你可算接电话了！今天真是...哎呀，

你看我这嘴，喝多了就***，你别往心里去啊！”“没事。

”我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那什么，下周末我组个局，就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聚聚，

你一定要来啊！对了，听说你现在事业做得很大？咱们可以聊聊合作...”“再看吧，

最近比较忙。”李伟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冷淡，顿了一下赶紧说：“理解理解！

成功人士都忙！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配合你时间！

”电话那头隐约能听到赵强的声音：“问问林总做什么行业的...”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前台就通知有访客。“说是您的中学同学，姓李和姓赵。

”前台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说，“我说您不在，但他们坚持要等。”透过监控，

我看到李伟和赵强西装革履地坐在接待区，不停地整理着领带和发型。“让他们等着吧。

”我说。会议持续到中午，当我终于走出会议室时，助理快步跟上：“林总，

那两位先生还在等，需要请他们离开吗？”我想了想，“带他们去小会客室。

”李伟和赵强被带进会客室时，眼睛都不够用了，四处打量着豪华的装修和墙上的名画。

“林默！不，林总！”李伟快步上前想要握手，我微微侧身避开，在主位坐下。“找我有事？

”赵强抢着说：“老同学，我们就是特地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大家这么多年没见，

有些生疏了...”我抬手打断他：“直接说正事吧。”两人对视一眼，

李伟***手说：“其实是这样，我公司最近有个项目，

正好需要您这样的投资人...当然主要是想跟您学习学习！”我慢慢翻看着手机邮件，

头也不抬：“什么项目？”李伟立刻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创业计划。

听起来光鲜，但漏洞百出，明显是临时拼凑的方案。等他终于说完，我放下手机：“说完了？

”“是是，林总觉得怎么样？我们可以给您最***例的股份！”我站起身：“不怎么样。

”两人愣在原地。走到门口，我回头补充一句：“以后不要来我公司了。”“林总！等等！

”李伟急忙追上来，“其实还有件事！下个月我婚礼，希望您一定要赏光！这是请柬！

”他递来一张烫金的请柬，显然早有准备。我瞥了一眼，新娘名字很陌生。

看来他换未婚妻了，去年我在一场商业活动上见过他当时的女友，不是这个名字。

“看时间吧。”我没有接请柬，径直走出会客室。助理礼貌而坚定地将两人请离。整个下午，

不断有花束和礼物送到公司，都是那些同学送来的道歉礼物。我让助理全部处理掉，

一件不留。临近下班，我收到一条新的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我是苏雨晴，

冒昧从同学录找到你号码。今天李伟他们去找你了吧？抱歉，群里都在传你的事，

我猜他们会去打扰你。”我想了想，回复了三个字：“没关系。

”她很快回复：“其实有本商业杂志想采访一位低调的成功企业家，我觉得你的故事很合适，

有兴趣聊聊吗？纯粹公务：）”这让我有些意外。“哪家杂志？”“《商业视角》，

我工作的杂志社。”“可以考虑。”“太好了！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你喝咖啡？

”我看着那条短信，忽然想起高中时的一件事。那天我因为没钱交课外资料费，

被李伟当众嘲笑，是苏雨晴悄悄帮我交了钱，还谎称是老师给的优惠。

那是我记忆中少有的善意。“明天下午三点，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我回复道。“好的，

明天见：）”3咖啡与往事次日下午，我提前五分钟来到咖啡馆，苏雨晴已经在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杯拿铁。看到我进来，她微笑着招手。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她说，眼睛弯成月牙。我坐下，“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来？

”“感觉你现在应该很忙，而且...”她顿了顿，“昨天大家那样对你，

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到任何同学了。”服务生过来点单，我要了杯美式。“工作是工作。

”我说，“说说采访的事吧。”苏雨晴打开电脑，

专业地介绍起来：“我们杂志这期想做一期关于年轻企业家的专题，

重点挖掘那些低调但极具影响力的商业人物。我昨晚查了一下，

才发现你创立的默资本这几年投资了那么多知名项目，但你几乎从不接受媒体采访。

”我微微挑眉：“你查了我？”“记者本能。”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曝光，我们可以做匿名采访，或者重点聊行业见解，不涉及个人故事。

”咖啡上来后，我们聊了半小时关于投资和市场的话题。苏雨晴专业素养不错，

问题都问在点子上。正事谈得差不多了，她合上电脑，轻轻叹了口气。“说真的，

昨天看到那场面，我既为你高兴，又觉得有点难过。”她搅拌着已经凉了的咖啡，

“大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人一直如此，只是现在更明显了。”她沉默了一会，

忽然问：“你还记得高中时的事吗？”“哪些事？”“所有事。”她看着我的眼睛，

“李伟他们...其实后来有人后悔过。去年同学聚会你没来，赵强喝多了，

说起当年欺负你的事，还说想找你道歉。”我轻笑一声：“然后呢？”“然后第二天酒醒了，

就没然后了。”她无奈地摇头，“人啊...”我放下咖啡杯：“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苏雨晴有些惊讶，连忙打开录音笔：“你愿意分享？”“嗯。

”我看着窗外，“大学四年，我同时打三份工，每天睡不到五小时。毕业后进入投行，

三年没休过一天假。后来自己创业，第一笔资金是靠抵押所有东西借来的。”我说得平淡，

苏雨晴却听得很认真。“为什么这么拼？”“因为不想再被人看不起，

不想再因为没钱而失去尊严和选择权。”我转头看她，“这个理由够吗？

”她轻轻点头：“我理解。”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看到是李伟的电话，我直接挂断。

“他们还在骚扰你？”苏雨晴问。“从昨天到现在，23个未接来电，15条短信。

”我淡淡道，“不包括送来的那些礼物。

”苏雨晴露出歉意的表情：“要不要我帮你...”话没说完，咖啡馆的门被推开，

李伟和赵强居然找来了这里。“林总！真是太巧了！”李伟满脸堆笑地走过来，

“我们正好在附近谈事，看到您在这里...”赵强赶紧附和：“是啊是啊，真是缘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表演，一言不发。苏伟注意到苏雨晴，愣了一下：“雨晴也在啊？

你们这是...”“工作采访。”苏雨晴简洁地回答。“哦哦！工作好工作好！

”李伟***手，“那林总，不打扰您工作，我们就说一句——明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商业酒会，

很多大佬都会参加，我这儿有多余的邀请函，不知您有没有兴趣...”“没兴趣。

”我直接拒绝。赵强赶紧说：“林总，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

李总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邀请函！”我站起身，对苏雨晴说：“采访今天就到这里吧，

后续让助理跟你对接。”然后我转向李伟和赵强，

声音冷了下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被你们打扰。明白吗？”两人僵在原地，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结账离开，推门出去时，

从玻璃反光中看到李伟正在急切地对苏雨晴说着什么，而她只是摇头。回到办公室，

我吩咐助理：“以后所有来自这些同学的来电和访问，一律挡掉。”“明白。

”助理犹豫了一下，“但是林总，有一位苏**刚才来电，说有事想跟您解释一下，

关于那两位先生的。”“接进来。”苏雨晴的电话很快接通：“抱歉打扰你，

李伟他们刚才缠着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但他们好像从别处打听到了你明天的行程，

说要去那边等你。”“我知道了，谢谢。”挂断电话，我沉思片刻，

拨通另一个号码：“陈叔，明天换车，用最普通的那辆丰田。”“好的，林总。

”4追逐与讽刺第二天，我果然在行程中看到了李伟和赵强的身影。

他们守在我即将参观的科技园区门口，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迎上来。“林总！真是太巧了！

”李伟依然用着那套拙劣的借口，“我们正好来这边考察项目！”我懒得理会，

径直走向园区大门。赵强赶紧跟上：“林总，听说默资本正在寻找人工智能领域的投资项目？

我有个表弟正好是做这个的，创业公司，很有潜力...”保安见状上前阻拦，

我抬手示意没关系。停下脚步，我转身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两人愣了一下，

李伟先反应过来：“林总误会了！我们就是想着老同学多年不见，

得多联系联系...”“最后问一次，你们想要什么？”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

赵强怯怯地说：“其实...李总的公司最近**有点困难，

想请您帮帮忙...”李伟赶紧补充：“不是白帮！我们可以给股份！

或者您看有什么项目可以合作...”我看了看表：“五分钟。

”李伟立刻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公司和项目，比上次那个临时编的故事稍微像样点，

但仍然漏洞百出。等他说完，我问：“说完了？”“是是，林总觉得...”“我觉得不行。

”我直接打断，“商业模式不清晰，市场分析不到位，团队背景一般。没有投资价值。

”李伟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林总，这话是不是太绝对了？

其实我们已经有几个投资意向...”“那恭喜你。”我转身要走。“等等！”李伟急了，

“那要不这样，您给我们介绍几个投资人？以您的面子，肯定很多人愿意投！”我终于笑了，

转过身看着他们：“知道我为什么能成功吗？”两人愣住。

“因为我从不把时间浪费在无价值的人和事上。”我缓缓道，“而你们，恰好两者都是。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李伟的伪装，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林默！你别太过分！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赵强也帮腔：“就是！大家都是同学，

至于这么高高在上吗？”我等的就是这一刻。“终于不装了？”我挑眉，

“还记得高中时你们对我说过什么吗？‘穷鬼就别上学了，反正也交不起学费’，

‘看你这样，一辈子也就是个底层废物’。”两人顿时语塞，脸色煞白。

“现在谁才是底层废物？”我轻声问，每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李伟气得浑身发抖，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进园区。保安迅速拦住想跟进来的两人。

下午回到公司，助理告诉我李伟和赵强又来了好几次电话。“一律不接。”我说，“还有，

查一下李伟公司的实际情况。”一小时后，助理送来了调查报告。果然，

李伟的公司濒临破产，欠了不少债务，正在到处找救兵。“有意思。”我笑了笑，

“继续盯着他们的动向。”接下来的几天，李伟改变了策略，

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向我传递“道歉”。他不知从哪弄到了我助理的私人号码，

每天发长文道歉短信；又给我寄来昂贵的礼物，

全部被退回；甚至在我常去的几家餐厅守株待兔，但都被保安请离。周五晚上，

我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果然，李伟又出现了，这次他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弄到了邀请函。

我看到他在场内四处攀谈，试图拓展人脉，但大多数人对他礼貌而疏远。当他看到我时，

眼睛一亮，快步走来。“林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他举着酒杯，

声音洪亮得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我和林总是老同学！高中时候关系就特别好！

”几个正在与我交谈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淡淡一笑：“是吗？

那你怎么从来没来过同学聚会？”李伟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继续对其他人说：“李总可能记错了，高中时他可是带头欺负我的人之一。

比如把我锁在厕所里，往我书上倒墨水，还有...”“林总！那都是年少无知！

”李伟急忙打断，额头冒汗，“我后来一直很后悔！真的！”周围的人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