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丈夫突然说：‘我们离婚吧。’我笑着签字，以为重获自由。半个月后，

婆婆带着手术刀找上门：‘要么赔20万，要么赔一只眼睛。1.我叫杨思雅，35岁，

卖房子的。准确地说，我是一线城市某房产公司的金牌销售，月入三万，有房有车，

存款够我躺平三年——但这些在我爸妈眼里屁都不是。"思雅，你都这个年纪了，再不结婚，

以后谁照顾你？"我妈坐在沙发上抹眼泪，仿佛我不是35岁，而是95岁临终无人送终。

"张明生那孩子老实，工作稳定，他妈还是我老同学，知根知底！"我爸拍着胸脯，

好像他介绍的不是个男人，而是什么**版理财产品。我端着咖啡，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所以呢？你们要包办婚姻？""什么叫包办！"我妈声音拔高，

"人家明生条件多好，37岁，大企业上班，他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多不容易！

"我笑了："37岁没结婚，你们不觉得有问题？""你以为谁都像你？"我爸瞪我，

"人家是专心事业！"行吧。在他们眼里，男人不结婚是"专注事业"，

女人不结婚就是"心理变态"。2.两个月后，我结婚了。婚礼上，张明生穿着西装，

笑得温和得体，敬酒时连酒杯都压得比我低三分——标准的老实人做派。

我妈感动得直抹眼泪，仿佛她闺女终于完成了人生KPI。晚上，酒店套房。我洗完澡出来，

张明生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两本结婚证，表情有点微妙。"杨思雅，"他突然开口，

"我们离婚吧。"我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差点笑出声："行啊，正合我意。

"他明显松了口气，肩膀都塌下来："你也……不想结婚？""废话，"我把毛巾扔到一边，

"要不是我爸妈以死相逼，你觉得我会在这儿？"他点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离婚协议我拟好了，财产各归各的，彩礼退一半，行吗？

"我扫了一眼，八万彩礼退四万——挺公道。"成交。"3.第二天一早，我俩直奔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着我们俩的结婚证，又看了看离婚协议，眉毛挑得老高："昨天结婚，今天离婚？

""性格不合。"张明生说。"闪离。"我补充。工作人员摇摇头，盖章的手充满嫌弃，

仿佛在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出了民政局，张明生问我："你打算怎么跟家里说？

""蜜月旅行啊，"我耸耸肩，"先糊弄过去，过几个月再宣布感情破裂。"他笑了，

第一次露出点真实情绪："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俩在民政局门口分道扬镳。

他往东，我往西，像两个刚完成任务的商业合作伙伴。4.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小公寓，

终于清静了。第一天晚上，我开了瓶红酒，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手机响了，是我妈。

"思雅啊，到马尔代夫了吗？""到了，"我看着电视里的脱口秀，面不改色，

"酒店挺不错的。""明生呢？让他接电话。""他洗澡呢，"我随手拿起遥控器，

把电视音量调大，"妈，国际长途贵，先挂了。"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这场戏，

至少得演三个月。5.半个月后，我正躺在沙发上刷剧，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往外看——一张熟悉的脸。我的婆婆，叶婉玉。她穿着浅灰色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着，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皮质公文包，像个来谈生意的女高管。我打开门，

还没说话，她就递过来一张纸。"签字。"她说。我低头一看，

白纸黑字：《彩礼归还及眼角膜捐赠同意书》。"什么意思？"我抬头看她。她微笑，

语气温柔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你害我儿子瞎了一只眼，蜜月旅行时出的事，你别想赖。

"她向前一步，高跟鞋踩在我的门槛上："要么还20万，要么挖一只眼睛赔给他。

"6"什么意思？"我把纸对折，慢条斯理。她嘴角抽了抽："装什么傻？我儿子右眼废了，

蜜月旅行摔的。"我脑子嗡的一声。"我们没去蜜月。"我把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您儿子没告诉您？"叶婉玉突然笑了。不是气急败坏的笑，是早料到我会这么说的那种笑。

她从皮质公文包里抽出平板，点开视频递到我鼻子底下。镜头晃得厉害，

但能看清悬崖边穿情侣装的男女。男人转身时露出侧脸——确实是张明生，

他右眼缠着渗血的纱布，正被一个穿玫红色冲锋衣的女人搀着走。"这是王飞飞，

"叶婉玉指甲戳着屏幕里那个女人，"**女儿，特意请假去照顾你们的。

"我盯着视频右下角的日期，是我们"蜜月"的第三天。"您儿子挺会玩啊，

"我把平板还回去，"跟干姐姐度蜜月？"7叶婉玉突然抓住我手腕。她手指冰凉，

像五根手术钳。"二十万，三天内打到我账户。"她凑近我耳边，香水味混着消毒水味，

"或者......"她指甲刮过我眼皮，"我亲自来取角膜。

"我甩开她的手："您儿子自己作死，关我屁事？""律师函明天送到你公司。

"她转身前指了指垃圾桶，"建议你把同意书捡回来，毕竟......"她笑得慈祥，

"手术预约都排好了。"防盗门关上的瞬间，我抄起手机拨通张明生电话。

8响了七声他才接，背景音里有女人轻声细语的"小心输液管"。"你眼睛真瞎了？

"我开门见山。电话那头窸窸窣窣，像是他捂住了话筒。

过了几秒才传来他发虚的声音："登山时摔的......""跟谁？王飞飞？"沉默。

我听见那个女人在背景音里说"明生，该换药了"，黏糊糊的腔调，绝不是什么干姐姐。

"我妈去找你了？"他声音突然紧绷。"不止找，"我盯着垃圾桶里的同意书，

"她连手术刀都准备好了。"9第二天我请了病假，直奔市立医院眼科。

护士站的**姐听说我找张明生，眼神突然变得微妙："712VIP病房，

不过......"她压低声音，"他女朋友在呢。"我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

张明生右眼缠着绷带靠在床头，那个穿玫红色冲锋衣的女人——王飞飞正用棉签给他擦嘴角。

她至少四十岁，涂着鲜亮指甲油的手在他脸上流连忘返。我推门进去时，

王飞飞吓得打翻了生理盐水。"这位是？"她站起来挡在病床前，

冲锋衣领口露出一截金链子，坠着个"福"字。"前妻。"我掏出手机对着张明生拍照，

"来取证，免得你妈再讹我二十万。"张明生猛地坐直，输液管哗啦乱晃："思雅，

这事我能解释......""解释什么？"我点开录像模式，

"解释你怎么跟这位......"我镜头扫向王飞飞，"干姐姐搞出眼伤的？

"10王飞飞突然扑过来抢手机。她指甲刮到我虎口，金链子甩在我锁骨上，**辣的疼。

"婉玉说得没错，"她喘着粗气，"你这种女人就该......""飞飞！

"张明生厉声打断。我后退两步，按下停止录制键。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叶婉玉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她目光落在我手机上，保温桶"咚"地砸在地上，

海参汤溅了一地。"杨**，"她慢慢摘下手套，"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11叶婉玉的手套摘到一半，病房门突然被护士推开。"家属声音小点！

"护士皱眉扫视满地狼藉，"病人需要休息。"保温桶里的海参汤还在往外渗，

浓稠的汤汁像血一样漫到叶婉玉脚边。她动作顿住，慢慢把手套戴了回去。"杨**，

"她声音突然轻下来，"我们出去聊。"我攥紧手机，

侧身从她和门框之间的缝隙挤出去："没空。"走廊上消毒水味刺鼻。我走得很快，

但还能听见王飞飞在病房里尖着嗓子喊："她拍了视频！不能让她走！

"12电梯门关上前一秒，一只手突然**来。张明生穿着病号服，

右眼纱布渗着黄褐色药渍，左手还挂着输液架。他气喘吁吁挤进电梯，输液管在空中晃荡。

"思雅，"他按下紧急暂停键，"我妈和王飞飞的事，

我真不知情......""你眼睛怎么伤的？"我打断他。电梯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红光在他脸上闪烁。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帮飞飞拍照时踩空了。""你们认识多久？

""......三年。"我笑了。所以在我和他"相亲"的时候，

这位干姐姐已经在他床上躺了两年半。13电梯恢复运行，数字开始下降。

张明生突然抓住我手腕："那二十万你别管，我会劝我妈......""劝什么？

"我甩开他，"劝她换个儿媳挖眼睛？

"他脸色突然惨白："你...你怎么知道......"叮——电梯到一楼。

门开时我看见叶婉玉和王飞飞从安全通道冲出来，玫红色冲锋衣在人群里扎眼得像警报灯。

我拔腿就跑。14出租车开出去两个路口，我才发现虎口在流血——王飞飞的指甲刮破了皮。

司机从后视镜瞄我："要报警吗？""不用。"我掏出手机检查刚才拍的视频。

画面摇晃得厉害，但能清晰听到王飞飞那句没说完的"你这种女人就该......"，

以及张明生惊慌失措的打断。最关键的是叶婉玉进门时，

王飞飞条件反射喊的是"婉玉"而不是"干妈"。我截取十五秒片段，

微信发给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大学室友：“能当证据吗？

”三秒后她直接弹来电："你惹上***团伙了？这女的是叶婉玉亲女儿！

去年有个钢琴老师失踪案......"15我在咖啡厅等到晚上八点，

林楠把档案袋拍在桌上："王飞飞原名叶飞飞，叶婉玉二十二岁时生的私生女。

"资料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叶婉玉穿着白大褂，怀里抱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女孩脖子上赫然挂着那条金链子。"三年前钢琴老师李雯的案子，"林楠翻出剪报，

"家属收到过和你一样的眼角膜捐赠书。"报道配图是登山绳特写，警方认定自杀，

但尸体至今没找到。我盯着照片里绳结的打法——和视频里王飞飞背包上挂的一模一样。

16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我公寓大门的特写，锁眼被人用胶水堵死了。

第二条紧接着进来：“手术室准备好了，明晚八点接你。

”林楠一把抢过我手机："现在立刻报警！""等等。

"我点开照片放大——门把手上粘着根玫红色纤维，和王飞飞冲锋衣一个颜色。

第三条彩信跳出来，是张黑白B超图，标注着"右眼角膜移植匹配度98%"。

我的指尖开始发麻。17林楠把车停在张明生小区对面，

递给我一套快递员制服："你确定要自己进去？"我套上荧光马甲，

把头发塞进鸭舌帽："警察没证据不会行动，但我等不起。

"她塞给我一支录音笔："叶婉玉家在三栋902，每周四上午去教堂。"今天是周三，

王飞飞一定会去医院陪张明生换药。18保安亭的大爷正打瞌睡。我抱着个空快递箱，

刷卡机"滴"地亮了红灯。"17栋的。"我面不改色，"业主叫叶婉玉。

"大爷眯着眼核对名单："三栋的叶医生？她家快递从来放驿站。""生鲜。"我拍拍箱子，

"冰袋要化了。"他摆摆手放行。电梯里我盯着监控摄像头，把帽檐又压低两寸。

19902的门垫下果然藏着备用钥匙——林楠的黑客朋友从物业系统里挖出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