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周三傍晚,
几件能穿出门的衣服塞进个旧帆布包——又一次站到了翁兰家那扇光滑锃亮的深褐色大门前。
心脏在胸腔里打桩似的乱蹦,咚咚咚,震得我手心发潮。真是见鬼了,
平时就算期末考试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会子却像是毛头小子头一回约会。
我使劲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试图把平时那副装出来的稳重调出来撑场面。抬手,
按响了那颗圆润的门铃按钮。几乎是“叮咚——!”响起的同一瞬间,
门就“啪”地一声向内弹开了!速度之快,力道之猛,
差点让我按在门铃上的手指跟着戳进门缝里。门里门外,四只眼睛撞了个正着。
翁兰就在门后,显然她也懵了。她身上是件剪裁合体的乳白色家居服,
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成熟的曲线,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脸颊上竟然飞着一抹来不及褪去的绯红。
那颜色,和我狂飙的心率简直是在互相映照。空气凝固了大概0.5秒。
“我……”翁兰飞快地开口,语速快得像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刚…刚巧走到门口,
打算看看天气还是怎么……就听见门铃,所以……就顺手开了。
”她的解释苍白得如同劣质打印纸。我这嘴比脑子快一步的毛病大概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紧跟着脱口而出:“咳,我也不是故意的!”话说出来,我和她都愣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按个门铃而已,有什么故意不故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是蠢到家了。
下一秒,一股混杂着荒谬和心虚的热流直冲头顶,我和翁兰的目光在空中慌乱地碰了一下,
又赶紧各自挪开。就在这极度的局促里,一丝笑意却像憋不住的气泡,“噗”的一声,
从翁兰那边轻轻冒了出来。这声笑像是点燃了引线,
我自己胸腔里那股闷气也终于找到了出口,变成了几声不大自然的干咳,
随即也变成了低低的轻笑。尴尬那坚硬冰壳子,“咔吧”一声碎掉了点缝隙。翁兰侧了侧身,
让出通道,眼里的窘迫淡了些,换上点温柔:“进来吧徐老师,先坐会儿。
我女儿刘菲菲在里面,她可想见见你这位徐老师了。”她语气自然,落落大方。
我心头微微一动,捕捉到那个有点意思的“也”字——菲菲想见我这个老师是理所当然,
那翁兰自己呢?这个念头让我心头又是一阵微跳。我朝她点点头,迈步踏进玄关,
一股淡淡的馨香混着地板清洁剂的清爽味道飘来。客厅敞亮,暖色调的装修很有品味。
就在我目光扫过墙上那些看着就不便宜的艺术画时,
一个明亮的、带点跳跃感的嗓音砸了过来:“妈妈,你们刚才在门口笑什么呢?
我在里面都听见啦!”声音的主人风风火火地从里面冲出来,像只灵动的小鹿,
直接扎到翁兰身边。我定睛一看,
好一个明艳照人的小姑娘——蓬松的浅棕色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
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好奇笑容,活力简直要溢出来。毫无疑问,这就是今天的辅导对象,
刘菲菲。翁兰脸上的红晕大概有重新杀回来的趋势,她伸手按了下菲菲的肩膀,
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斥:“你这孩子,瞎嚷嚷什么。没什么事,……快,
跟徐老师问好。”菲菲的注意力“唰”地转移到我身上,
那双黑白分明的、滴溜溜转的大眼睛立刻对我进行了全方位扫描:“徐老师好!
”声音清脆得如同风铃。“你好,菲菲。”我努力挤出最沉稳可靠的笑容回应。
翁兰引我到客厅中央那张看着就很宽大舒适的奶油色布艺沙发坐下。
她自己则坐到旁边一张带点儿设计感的单人扶手椅里。菲菲毫不客气,
一**就坐在了我旁边的长沙发上,两条穿着浅色牛仔裤的腿还晃悠着。气氛暂时有点安静。
我这人一尴尬就喜欢观察环境转移注意力。目光下意识地在这对母女身上游走。
翁兰的白色家居服是款,样式简单,领口极低。
但简单的剪裁才真见功底——极佳的垂坠感服帖地裹着她的身体,不勒也不松垮,
正正好好把成**人那种丰腴又匀称的、恰到好处的美感勾勒得十足十。
尤其是当她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时,胸口那片微微敞开的领口线条下,
雪白肌肤间的沟壑便若隐若现。这种不经意的***简直能要人命。
菲菲则完全是另一种明快靓丽。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可一点也不认生,
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还带着点探究的笑意。
客厅里只剩下中央空调吹出柔风的轻微呼呼声。三个人,却没人开口。
那种空气仿佛慢慢凝固的感觉又隐隐冒头了。翁兰垂着眼,
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光滑的皮革上轻轻划过。她好像有点坐立不安。我不合时宜地想,
是不是我太过锋利的视线又一次刺穿了她那端庄的外壳?02幸好这局面很快被菲菲打破了,
她带着点小小的得意,问我:“徐老师,你平时在学校是不是特别受欢迎啊?
”小姑娘问得直接大胆又天真。翁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站起身,
带着点刻意转移话题的意味,语气有些急促地对菲菲说:“菲菲,
你先给徐老师介绍下你各科的情况,特别是需要加强的地方。妈妈去给徐老师倒杯水。
”话没说完已经转身快步走向了连着客厅的开放式厨房,像是背后有鬼在追。
菲菲望着妈妈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小小的鼻翼哼了哼,做了个鬼脸,随即转向我,
那双亮闪闪的眼睛里立刻填满了单纯的热情,声音又脆又响:“徐老师!你好帅呀!
比我们班那几个整天臭屁哄哄的‘班草’帅一百倍都不止!”我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奔放!被一个初中女生当面夸帅,
这场面实在叫人招架不住,脸皮隐隐有点发烫。“咳……”**咳一声,
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正经些,“菲菲,帅不帅的不重要,学习才是你的主业。来,
还是先具体说说你物理课的情况吧?哪里最吃力?”菲菲明显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
小嘴很不乐意地撇了一下,能挂个油瓶:“物理课呀……”她拖着调子,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但碍于我这个“老师”的“威严”,还是开了口,“主要就是那个老李头咯!
讲课跟讲经似的,能把死人都念活了——当然,是烦活的!一张嘴就是什么定律什么公式,
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偏偏还喜欢点人回答问题,我们班就没几个能好好答上来的。
”她似乎找到了吐槽的乐趣,眼睛忽闪忽闪地亮了起来,“所以啊,
大家就变着法子跟他对着干呗!我刚端起翁兰递过来、还冒着热气的玻璃杯,
里面泡着几片嫩绿的叶子,呷了一口。水还有点烫。
菲菲此刻正好讲到他们班另一个“英雄事迹”——物理课代表趁老师转身写字,
飞快地冲上讲台,拿走了他别在腰上的一个小型扩音器。“那老头写完了回头发现腰上轻了,
还傻乎乎地摸啊摸,又转身在黑板上找,还以为自己把麦落在那边了!
”菲菲绘声绘色地说到这里,“哈哈哈哈!”她自己也绷不住爆笑出来。
我脑子里同步上演着老教师那茫然摸索的动作,喉咙里没咽好的水和笑气猛地呛在了一起,
瞬间失控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噗——!”完了!要命!
那口滚烫带着清香的水混合着口水,像一小股失控的喷泉,直接冲破我的喉管,
狠狠喷在了自己胸前!上衣洇开深色的水渍。紧接着,裤子的部分也被溅射下来的水滴打湿,
尤其是……大腿位置。整个人狼狈得像刚被暴雨扫射过。我的大脑“嗡”地一下空白了。
搞什么飞机?!第一次登门家教就现场表演喷泉?!社死现场大概就是这样了。“噗哈哈哈!
”菲菲这个始作俑者看着我的窘态,非但毫无同情心,反而幸灾乐祸地拍着沙发扶手,
笑得前俯后仰,气都喘不过来了。就在这时,
一道带着嗔怪的、压低的温柔嗓音传来:“菲菲!你这丫头!
”翁兰已经从厨房快步走了回来,手里拿着几张纸巾,脸上又羞又急,
还带着点压抑不住的笑意。她两步跨到我面前,
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责备:“你看你,害得徐老师……”话没说完,
她已经弯下腰,身体靠得非常近,毫不犹豫地伸过手来,
温热的指尖隔着微湿的纸巾落在我胸口那块碍眼的水渍上,开始用力地擦拭。
这距离……能看到她脸上的汗毛!我浑身僵得像块木头。
她柔顺的黑色长发随着弯腰的动作从肩头滑落,
一股混合着淡淡洗发水香气和成**性特有暖意的气息几乎要把我包裹起来。更要命的是,
由于她弯得弧度太大,领口无可避免地下坠、敞开。而我的视线,
因为僵硬和惊吓正直直地往下……牛顿啊牛顿,
我从来没像此刻这样真诚地感谢你那该死的地心引力和光路可逆原理!
蛋糕般的光景完整地呈现在我俯视的视野里——那道如同精心雕琢的山谷般深邃诱人的沟壑,
在细腻得发光的雪白肌肤衬托下,简直是在挑战我可怜的理智防火墙。
一股难以言喻的原始燥热瞬间点燃了我全身每一根神经,所有血液“轰”的一声倒灌进大脑,
又汹涌地奔腾向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某个部分在牛仔裤的强力束缚下,
正以前所未有的决心和迅猛的速度……起立了!该死的!翁兰显然也察觉到了异样。
她擦拭我胸口的手猛地顿住,指尖瞬间僵直在那片潮湿的布料上,微微发抖。
那股成熟芬芳的香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我惊觉她的脸颊在迅速升温,
一种介于羞涩和强烈**引起的潮红从脖颈急速蔓延开来,
连耳朵尖都像烧起来了一样泛着迷人的红。她的身体似乎也在一阵微妙而剧烈的轻颤。
03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粘稠、灼热,带着噼啪作响的危险气息。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到几乎爆炸,每一寸感官都像被拉到极限的弓弦。
我能感觉到她指尖那细微的停顿和试探性的下滑压力。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响亮、毫无眼力见的声音像一块***砸进这快要融化的熔炉里:“妈——!
你到底擦好了没有嘛?人家还没讲到最好笑的地方呢!”刘菲菲拖着长音,语气满是不耐烦。
“嗡——!”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凝固的沼泽,我和翁兰同时被这声音震得浑身剧颤!
理智瞬间被拽回了现实。刚才那旖旎到几乎失控的氛围被外力硬生生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更猛烈、更直白的尴尬!我猛地一个激灵,
下意识地就想弯腰掩饰下自己的异常,动作幅度大到差点把自己绊倒。
翁兰更是像被电击了似的,“腾”地挺直了腰背,飞快地抽回她的手。那速度,
比拔掉滚烫的插头还快。她脸上那抹情动时特有的艳丽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苍白和惊魂未定。她迅速别开脸,躲开我的视线,呼吸急促而紊乱。有几秒钟,
她甚至有点失焦地茫然看着前方,仿佛在努力确认自己身处何方。好不容易,
她的理智似乎归了位,眼神复杂地在我脸上停留了极短的一瞬——那里面有惊恐,
有残余的欲望,有羞愤,还有一种我无法解读的难堪。随即,
她语速极快、声音带着点飘忽地对我说:“徐…徐老师,衣服湿了穿着不舒服,今天,
今天要不…就先到这里?你回房间换身干净的衣服吧?”最后的尾音几乎是气声,
完全没了平时的从容镇定,只剩下一片狼狈。“啊?”刘菲菲不干了,小嘴立刻撅了起来,
能挂三个油瓶,委屈巴巴地**,“啊呀妈妈!
人家才刚讲到老李头发现扩音器不见了的反应呢!多有趣啊!
”她大概完全没看懂(或者说懒得看)现场这诡异的气氛变化。
我强行压着那股燥热和裤子紧绷带来的巨大不适感,感觉自己的脸应该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为了化解这再次凝固的死寂,也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尽快逃离这大型社死现场,
我几乎是抢着回答。声音都有点变调:“没…没关系菲菲!回头,回头我再听你讲!
衣服湿了穿着确实…不太行!先换衣服,换衣服要紧!”话音未落,
我已经以一种近乎**着火的狼狈姿态,“噌”地从沙发弹起,也顾不上狼狈的形象了,
夹着尾巴就往刚才翁兰指过的过道深处仓皇逃窜。天杀的尴尬!
这辈子没这么想掘地三尺钻进去过!我顺着那条铺着柔软地毯的过道往里冲,
心脏还在不依不饶地狂蹦乱跳,后背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刚才被擦过的胸口部分因为水分蒸发开始泛凉。菲菲那丫头片子还在后面嚷着什么,
我也顾不上了,只想赶紧找到翁兰说的那个属于我的房间——菲菲旁边那间。
终于看到一扇紧闭的木门,旁边还有另一扇。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拧动其中一间的门把手,
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粉红,到处是毛绒玩偶!好家伙,
这肯定是菲菲的房间,那活力四射的风格太明显了。我立刻关门,转向隔壁那扇门。
推开这扇门,里面是一种干净的米白色调。一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单人床靠墙摆放,
旁边是同色系的衣柜和书桌。房间整洁得像样板间,
显然还没染上我这个“外来人口”的邋遢气息。就是这里了。我反手关上门,咔哒一声轻响。
隔绝了客厅和那该死的尴尬源,世界似乎稍微清净了一点。**在门板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试图把胸腔里那团乱糟糟的热气吐出去。可心里的火还在烧,
裤子上的窘境依然在倔强地提醒我刚才的一切。
脱下的湿衣服被我随手丢在角落的单人沙发椅上。我下意识地低头审视自己——肩宽腰窄,
紧实的胸腹线条,这些是泡健身房付出的汗水换来的,倒是没给主人丢脸。
但是一个不好的念头又萦绕心头,出来太急,忘了带换洗衣服了!!!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子里转悠完——“咔嗒”一声脆响!身后的房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
我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猛一回头——04翁兰赫然僵立在门口!一手捏着一条米白色的大浴巾,
一手还保持着刚才拧门把的姿势。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瞪得滚圆,
瞳孔深处盛满了措手不及的震惊和某种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慌乱。她大概只是想给我送毛巾,
完全没料到会遭遇这样一幅限制级画面!
时间仿佛在她推开门看到赤身裸体的我的瞬间凝固了。世界按下了暂停键。
她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牢牢吸住,在我身上游弋了一个极其短暂的混乱圈——“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她喉咙深处逸出。那条崭新的浴巾从她微颤的手里倏然滑脱,
像片轻柔的羽毛,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这视觉冲击力显然比我刚才在客厅看到的还要猛烈得多!
翁兰那原本努力找回的从容瞬间碎成渣渣,脸“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她的身体明显紧绷起来,目光变得慌乱而炽热,像是想看又不敢看,
那眼神里除了强烈的羞赧,还燃着一股我完全读得懂的火苗——那种渴望被触碰的欲望。
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比脑子更快!在极度的羞耻和惊慌驱使下,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旁边那张单人床!姿态之扭曲,简直可以入选年度最狼狈镜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起床上的薄毯,连扯带裹地把自己从胸口一直包裹到大腿!
试图把那该死的生理反应和我的自尊心一并塞进这临时的“防护盾”后面。
毯子粗糙的布料***我的身体,带来些许不真实的刺痛感。
随口说道:“我好像忘带换洗衣服了!”翁兰的身体似乎脱离了她大脑的控制。
完全没有听我说的话,缓慢地、带着点微不可察的试探,向前……挪动了一步。
那眼神幽深、复杂,翻涌着欲望与某种决绝的冲动。第二步……她的呼吸更急促了,
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手指微微蜷缩着,抬起……那一瞬间,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脑子完全宕机,是反抗?是顺其自然?还是干脆找根地缝钻进去?
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在0.1秒内炸开了锅!“妈——!
”刘菲菲那穿透力极强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嚷嚷声,又一次像精准无比的破城锤,
直接撞碎了眼前这面用欲望和尴尬垒起的摇摇欲坠的高墙!这一次,
那呼喊仿佛就在门外很近的地方!“徐老师衣服换好了吗?我都饿啦!我们要不要点外卖呀?
”菲菲的声音清晰无比。这喊声如同兜头一盆冰水混合物,狠狠砸在了翁兰头上。
她伸出的手像被滚烫的铁烙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眼中的迷离和火焰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惊骇、狼狈和一种无处可逃的绝望!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如同梦游者突然被推下悬崖,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女儿的辅导老师……在**的男人面前……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女儿撞破的惊恐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抬头,撞上我同样惊愕到极点的目光。那眼神里只剩下一片狼藉,
然后她惊慌失措、狼狈不堪地说:“那就先穿我先生的,明天带你去买几件!
”让后转身就走。房间里只剩下我,还裹着那床皱巴巴、象征着无限狼狈的毯子,
像个可笑的木桩杵在原地。我听到了她脚步踉跄远去的声音。不一会,
门外传来一个细微得像蚊子哼哼、带着难言羞怯和无限窘迫的声音:“徐…徐老师…你看,
你看这身衣服…行不行?是…是我丈夫的,全新的,他没穿过…你…试试?
我…我放门口了…”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很快,脚步慌乱远去的声音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