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茶盏陡然摔落,我不可置信的看向谢敬闵。
他眼中的锐利和深沉一如既往,甚至更甚。
从小到大,我把他当做家人。
将军府的人不爱我,但谢敬闵爱我、护我。
以至于现在我直面他的狠决时,连质问和斥责都提不起力气。
“我不愿意。”
匈奴人野蛮,女子卑贱如草被视作玩物。
我若替谢昭月去和亲,虽可换的一时活命但会被匈奴男人凌辱糟践。
倒不如清清白白做个殉葬的太皇太后,留最后一丝体面和尊严。
谢敬闵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我。
“朕不是与你商量,是在通知你。”
一个朕字,将今夜的促膝长谈化作利刃。
他利落起身离开,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看着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茶盏,整个人好似陷入泥沼。
彻夜难眠。
第二日,大姐沈琦钰带着谢昭月来了长乐宫。
谢昭月一改先前的嚣张跋扈,乖巧地站在沈琦钰身后,像一只温顺的猫。
沈琦钰则语重心长的劝我:“念秋,你本该陪先皇殉葬,如今替昭月去和亲,不仅能留下性命,还能嫁给匈奴王,这是好事。”
听着她的话,我只觉荒唐。
当初要我嫁给老皇帝冲喜,如今要我嫁去匈奴平息战火。
沈琦钰当真是为我着想,还是在利用我?
若真是好事,谢昭月为何不愿嫁?
我不再像从前那般对她顺从:“这等好事,还是留给谢昭月自己吧。我乃太皇太后,二嫁匈奴王成何体统!”
“你!”
谢昭月拿手指着我,气的说不出话。
沈琦钰面色诧异:“小妹……”
我不想再和她们纠缠不休,直接摆手逐客。
“哀家累了,你们退下吧。”
说罢,我便起身准备往寝殿内走。
“沈念秋,你有什么资格自称哀家!”谢昭月气得怒火中烧,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想要打我。
沈琦钰上前劝架,反而被谢昭月一把推到地上。
“啊!”
沈琦钰一道呼声,腿间溢出血迹。
顿时,我与谢昭月皆是一惊。
沈琦钰脸色苍白的摆手:“我没事,只是来了月事……既然太皇太后不愿意,昭月随我回去找你皇兄复命吧。”
谢昭月也不敢再多说,急忙搀扶着她离开,临走前狠狠剜了我一眼。
当天傍晚,谢敬闵往长乐宫送了几个教导嬷嬷和一些公主服饰。
“太皇太后,陛下让奴婢们来教导您的宫廷礼仪,日后去了匈奴也省得失了我们大夏的礼仪。”
看着她们眼里的不屑和那一箱子谢昭月穿过的宫装。
我顿时明了。
谢敬闵这是警告我,替嫁和亲一事已成定局,我没得选。
眼看嬷嬷要拿着谢昭月的公主服饰给我换衣裳,我拒绝了。
“放肆,哀家是太皇太后,不是谢昭月!”
无论是生是死,我都不愿意顶她人之名。
嬷嬷见我动怒,只能悻悻收手。
“陛下说了,再过几日你就不是了!安心认命吧!”
认命?
我扯嘴笑了笑,看着窗外漆黑的天。
我的认命,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深渊。
如今还要我如何认?!
深夜,谢敬闵亲自来了。
他喝了不少酒,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昭月不是处子之身,你日后代她去匈奴和亲,须除去你腕上的守宫砂。”
我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你什么意思?”
谢敬闵渐渐逼近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
对上他逐渐炙热的眼神我才顿悟,急忙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推倒在了床上。
“谢敬闵,我是你皇祖母!”
我慌忙喊道,竭力推搡他。
谢敬闵动作一顿,眼眸幽深。
“今晚,你不是。”
说完,他的大掌直接探进了我的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