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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吞噬刀主的魂魄。

当吞入第二百九十颗喉骨,楚墨秋在镜渊看见自己的童年:祖父每晚在刑房割牙,煤油灯将影子投在墙上,影子却分成两半,一半是仵作,一半是刀主,两半影子在墙上拉扯,最终合为一体,化作喉骨印记。

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此刻在镜渊光芒下显形,竟是半枚嵴椎形状的玉珏,珏身上的血纹,与朱元璋残魂腰间的嵴椎咒文完全吻合——陈家根本是朱标一脉的守刀人,每代出生便被刻上刀鞘印记,从第一百代到第二百九十九代,从未逃脱。

“秋儿,该明白了吧?”

妖刀轻颤,刀颚新牙雕显出血字,“你祖父刻牙时,故意避开‘陈家刀主必死’的真相,可你看这镜渊,哪代刀主不是死在吞骨之后?

你以为吞的是罪人骨,实则是在吞自己的命啊!”

楚墨秋望向掌心,印记已蔓延至心口,每跳一拍,便有细小的牙雕纹路爬上皮肤,如同刀鞘在一寸寸生长。

镜渊中,朱标残魂突然睁眼,嵴椎骨发出悲吟,竟与他的心跳共振,仿佛在诉说六百年前的父子悲剧,也在诉说陈家十八代的宿命。

第八回 咬刑台崩镜渊裂 刀主血誓震九霄万历二十三年冬,楚墨秋至雁门关执行最后十次咬刑,关外寒风如刀,吹得妖刀刀颚牙雕嗡嗡作响。

边疆将领见刀色变,抱拳时袖口露出喉骨印记,声音发颤:“此刀曾在土木堡之变时,吞了二十位主战大臣的喉骨,刀颚牙雕却未显‘也先曾送还英宗’——真相全在刀主牙上,可刀主早已成了刀鞘……”咬刑时,镜渊突然裂开缝隙,关外草原上,无数穿着明甲的冤魂正顺着缝隙爬出,他们颈间伤口淌着黑血,每走一步,草原便枯萎三分,露出底下的白骨。

“秋儿,快停手!”

祖父残魂突然冲破镜渊,身上缠着靖难冤魂的锁链,锁链每节都刻着“镇冤”二字,却早已被血锈染红,“三百骨满,嵴椎归位,镜渊破,百万冤魂将重返人间!

当年陛下错信方士,以为以子为刀能镇冤,却不知冤魂越镇越多,刀鞘越厚,人心越冷……”话未说完,镜渊中传来朱元璋的叹息:“吾儿标儿,为父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这二百九十九代刀主……”声音未落,镜渊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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