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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酒宴上面对外人的恭维游刃有余的青年,此刻坐在我的面前紧张地扯着领带。

顾淮之骨相优越,突出的眉骨,薄削的唇角,做这动作时竟格外有***力。

我突然觉得,和他结婚自己似乎还赚到了。

我轻咳两声收回思绪,说话时语气也一再放轻:

「今天这事......总之谢谢你。
和我结婚我不会亏待你,我会安排你进顾家公司,你有什么条件也都可以提出来。

「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代替顾景琛的地位。
交换条件也很简单,只要你和我领证就行。

顾淮之喉结滚动,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是要用我来气顾景琛吗?」

随后他又像是怕听见我的回话,没等我听清就飞快应下我的条件:「好,我答应你。

解决这桩事,我撑着桌子站起来。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让顾淮之和我分房睡,他却已经很自觉地往外走。

关门前又小心试探着问了句:

「诗予,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我不知道顾淮之为什么突然来这样一句,可也还是应了他:

「嗯。

房门关上,恍惚间我似乎听见了谁兴奋的欢呼声。

不过也可能是我太累,听岔了吧。

6.

第二天领完结婚证后,我和顾淮之一起回顾家老宅吃饭。

可我没想到,顾景琛和江映晚也在这。

顾景琛和江映晚紧贴着坐在沙发上,见进门的人是我,头也没抬:

「来了。

态度冷淡,很自然地进入了哥哥的视角对待我。

好像他昨天没有破坏我的婚礼,好像我本就该是他的弟媳。

他就那么靠坐在沙发上,还很有情调地给江映晚剥葡萄吃。

这是之前的顾景琛绝不会做的事情。

他是顾家明面上唯一的儿子,自诩身份高贵,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他,没有他伺候别人的份。

高中的时候我馋城西的一家栗子酥,央求顾景琛顺路给我带点他都不愿意。

更别说剥葡萄这种精细要耐心的事了。

可现在的顾景琛不仅愿意,还给江映晚剥了满满一盆。

「阿琛,够啦不要再给我剥啦!」

江映晚娇俏活泼的声音传进我耳朵,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发颤。

在意和不在意区别真的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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